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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瞳孔突然放大,不可
置信地再次扭轉頭看著我,她一手握住我慌亂著摩挲石頭的手指:“你說什麼?”
給讀者的話:
今天晶淼用手機上網,看見一位來自上海(?)的讀者給我的留言,一下子感動得唏哩嘩啦的。這個月一直累得要死,白天工作,晚上碼字,有些日子每天只能睡四五個小時,黑眼圈都快掛到顴骨了,哎,苦不堪言的時候,幾乎都要放棄……今天看見讀者的評論,才突然發現自己不是一個人,5555,我不會挖坑,我一定會努力堅持,直到完結。
第六十五章 泣夜之殤
逆風還是這麼颳著,飛沙走石,颳得夜眼睛通紅,我不知道自己是否也一樣,只是努力使自己的語氣保持冷靜,聲音卻因為內心的激動顯得瑟瑟發抖:“孟恩的魂魄不知道為什麼進入到段功的身體裡……開始他們的思想牴觸、排斥,現在,連他也不知道,以前的思想被排擠走了,還是他們根本就合二為一了……”
我越說越怕,被從來沒有過的恐懼感包圍得嚴嚴實實。夜直直地看著前方起伏的海浪,清瘦的側臉在月光下很唯美,她突然咬住
咀嚼肌,顫抖,他自言自語,語氣沉重很堅定:“怎麼會呢?怎麼……可能呢?”
再也忍不住發酸的眼淚,我的睫毛又涼又溼:“一個人,揹著兩個人的記憶,一定很辛苦吧……”
這句話好像觸碰到夜的心情,她突然變得很激動,大口大口吸著氣,就像一條求生的魚。我嚇了一跳,連忙丟下石頭,用雙手握
住夜有些抽搐的手掌,虎口的部位因為經常握劍有一層不厚不薄的繭,卻不想也碰觸到她左腕上赤褐結痂的細長疤痕。我如觸電般收
了手,又連忙把她的袖口掀開,驚呼道:“夜,你受傷了?!”
夜臉色尷尬到陰沉,很防備地放下袖子。我這才察覺到奇異,哪有武鬥受傷是傷在這個部位的,明明應該是自己……
“夜!你……”
“讓開!不要問!”她提高了音量,顯然很是失控,眼眶紅得像發怒的豹子。我縮著起手來,內心愈發恐懼,瞪圓了眼睛看著變
化若此的她,卻不敢再說一句話。就這麼持續了大約兩分鐘,她的眼神才慢慢緩和下來,繼續遊離到注視著空蕩的海:“八日以後,
再回昆明吧。”她的聲音終於恢復了平靜:“梁王會掛記你,他老了,離不開你。”
我合著她情緒的起伏,默默地點頭,再不敢提及與她的腕傷有關的事。深夜地風漫無目的、空空洞洞地吹著,我和夜散開的長髮
有時糾纏在一起,然後分開,再糾纏……“嗯,還有十多天了,”她撿起我剛才丟掉的小石頭,用手指撣掉面上的土灰,塞到我手中
:“睡吧,明天的話,想說就找我。”
我點頭,她接著說:“聽,我願意。”
這句話的潛臺詞是:“說,我不願意。”
兩個思維被攪得狂亂的人現在還能說什麼呢?我擔心這個樣子的夜,擔心歸擔心,其他什麼都做不了。安慰有時候捉襟見肘,自
己不堅強也要打得堅強。我在心裡勉慰自己,以前發生過的那些都是別人的事,再複雜再糾結也與自己無關了,就當過去的一切是黃
粱一夢,夢醒來我還是我,夜也還是夜,我們都還是原來的我們。反正已經離開了,反正日子還在一天天過著,還沒有衣不蔽體、食
不果腹、舉目無親,我們沒有資格難過,我們還能把快樂寫得源遠流長。
正午端上一盤美味的清蒸魚時,我如是說,夜也擠出難耐的笑:“樂觀得讓人心碎。”
我心裡比什麼都明瞭,還有什麼東西會讓一個人變化傷觸那麼深——愛情,只有愛情。過去冷漠得從來沒有什麼表情的夜,自從
認識楊淵海開始,會笑,會欣喜,會流淚,會失控……我不知道他們發生了什麼,我不敢也不會去問。有很多人,你願意為可以忘記
,其實沒有。他們一直在你心底的一個角落,知道你的生命盡頭。在盡頭你會懷念每個角落裡的黑暗之中的光,因為他們組成你的記
憶與感情。但你已經不能擁抱他們,只能在最後明白,路途是一個念念不忘的失去的過程。
之前的一切都預想得太過美好,然而我和夜,最終誰也沒有見到彼此的幸福。
十多天的時間說快也快,因為無事,生活也過得簡單。每天野菜、土豆、魚蝦混搭,能飽肚子的就算美味。在這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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