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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說完,由芸羅和一個宮女扶著,已經轉身走向殿裡。
容若呆呆的站著,靳佑辰也幾乎像是掉進了夢魘裡,有些發愣,良久,才拉起容若的手,一步步向慈寧宮外緩慢的走出去。
天似乎忽然間變冷了,連剛才微冷的太陽光也隱藏了起來,容若只感覺徹骨的寒,透骨的冷。
“容姑娘,等等。”容若和靳佑辰剛邁出慈寧宮,芸羅的聲音忽然響起,帶著幾分傲氣。
容若頭也沒回,靳佑辰剛一轉臉,芸羅已經提著裙襬站到了容若面前,嫵媚的一笑,帶了幾分驕傲淺淺道:“王爺,容我和容姑娘說兩句話。”
不等靳佑辰開口,芸羅就從頭上拔下了那枝讓容若心顫的珠花,輕輕的放在容若的手裡道:“容姑娘,三日以後,我們就是自家的姐妹了,容我提前喚你一聲妹妹,這枝釵花,就當見面禮了。”
靳佑辰本來就一肚子火,一把奪過那枝珠花摔在地上,惱聲的對芸羅呼道:“走開!她不會是你妹妹的,我的王妃也只有一個,那就是她!”
說著,便要扯了容若離開。可容若一把掙開靳佑辰的手臂,跑去撿了那枝被靳佑辰摔遠的珠花,步履踉蹌。
“王爺,芸羅已經等了五年,論時間論先後,她永遠都是妹妹!這事是由太后娘娘做主的,王爺還是自己掂量的好!”
不等靳佑辰再說什麼,芸羅驕傲的身影已經走進了慈寧宮,靳佑辰這才發現,容若已經滿臉是淚的緊握著那枝珠花昏倒在了地上。
定南王府裡的燈火泛著淡淡的暖紅色,秋風已經冷冽的來襲,吹過高高低低的樹木,聲音娑娑的作響,那幾盆玉色的花,在冷冷的寒風中,似乎有點脆弱,顯出微微要凋零的姿態。
容若靜靜的躺在床上,臉色蒼白,還在昏迷中。秋蟬將容若的被子壓好,起身將從容若手裡的那枝珠花拿在手裡細細的看,靳佑辰負手站在軟榻邊,看著窗外天際迷離的灰色。
第二十五章 一切都變了
“看出什麼來了嗎!?”
靳佑辰沉聲問道,眼底隱著一絲絲憤怒。他抱容若回來的路上,細想了容若反常的神態。自從那個什麼芸羅出現後,容若的臉色忽然變的驚訝,轉而絕望,那是隻有認識的人之間才會有的表情。容若眼神就一直停留在這枝下的珠花上,起初他沒在意,可是芸羅把珠花放在容若手裡時,他一把奪過珠花摔了出去,容若拼命的甩開了手也要去撿這枝珠花,甚至沒有體力支撐她自己,昏了過去。這枝珠花,到底有什麼名堂?!
“王爺,這珠花,不像是皇宮裡首飾的手藝。很是簡單,但也價格不斐。你看,這珠花簪體是用純墨玉打造的,釵頭鑲了色澤極好的粉珠,應該是這京城裡達官貴族家中夫人小姐的首飾。”
秋蟬冷靜的性子是靳佑辰一直欣賞的。此時秋蟬淡淡的解釋來,讓靳佑辰身體微微的一愣,眼神變的凌厲。
達官貴族家夫人小姐的首飾。該死的!他怎麼就沒想到,能讓容若失神落魄,舉止如此反常,甚至不顧一切的這支珠花,除了跟容夫人有關,還能跟誰有關!
“把秋燕叫來。”秋蟬還想說什麼,靳佑辰已經冷冷的吩咐道,眼神憤怒。他最恨這皇宮之中,以他人性命要挾來達成目的。秋蟬一愣,立刻應聲走了出去。
靳佑辰轉身看著躺在床上,面無人色昏睡著也皺眉憂傷的容若,心裡不禁一陣顫抖,也覺得心底有一陣微微的冷意穿透全身,緩緩的在容若身邊坐下來,心裡多了幾分茫然。
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如此害怕失去這個時而安靜,時而調皮,帶了幾分靈動,帶了幾分純潔,還帶了幾分高貴的女子?!這些日子以來,自己都讓她過了什麼樣的日子?!莫名的刑杖,幾乎丟了性命,那麼重的傷,那些日子,滿屋子的藥膏味,他都快不能忍受,她是如何熬過來的?現在即將要成親,卻莫名其妙的從正妃變為側妃,稀裡糊塗的從大老婆變成小老婆,還要時刻受著威脅。她有多難過?!
“王爺。您有什麼吩咐?!”秋燕和秋蟬靜靜的站在離床榻不遠的地方,看著容若慘白無色的臉,不禁也一陣難過,輕輕低下頭不忍再看。
靳佑辰頭也未抬,眼睛溫柔的靜靜看著躺著的容若,隨手一拋,一塊令牌落在了秋燕的手裡,秋燕只聽靳佑辰冷冷的道:
“秋燕。拿著我的令牌去找展風,讓他把銀月找來。”秋燕和秋蟬一愣,有些驚訝。銀月和銀風,是靳佑辰手下最得力的暗衛,皇上有兩次想要,都被靳佑辰找藉口給拒絕了,而且銀月和銀風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