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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得出來,以前他怎麼就沒發現她如此大膽呢?
“我真後悔兩年前沒有殺了你。”食人花啐道。
司若弦挑眉,眸光冰冷如利劍,直射食人花,嗤笑道“你有那個本事嗎?”
“別說兩年前,就算退到六年前,你們仍殺不了我。”這話,聽來相當自負。
時光倒退六年,那個時候司若弦也不過才十歲,有誰能相信十歲的她能從無花宮三大殺手手中存活?
“你還真是自負。”曼陀羅十分不屑。
“我有那樣的資本,你奈我活?自己的命都保不住的人,有什麼資格談論別人?”司若弦眯了眯眸,手上的動作倏然加快,迅急得猶如萬馬奔騰,踏碎一地煙沙。
司若弦不再跟三大殺手廢話,十指撥琴,強大的氣流自指尖流瀉而出,驚心動魄的魔魅之音,穿透空氣,鑽入每一個人耳中,直竄五臟六腑,縱是繞樑三日,卻只為奪人之命。
不論前世今生,司若弦出手一向快、狠、準,今夜跟他們廢話了這麼多,拖了這麼久時間,也著實有些不似她的風格,若非因為夜城歌,她早就滅了他們。
瀟湘曲與絕心曲不同,若是內力不夠深厚,絕心曲一音便可致命,而瀟湘曲卻會給人一種神經上的錯覺,很好聽,不會輕易便要了人的性命,不過,聽了瀟湘曲的人,都知道,死,決不是那麼痛快。
瀟湘曲奏,平緩時如置身仙境,激昂時驚心動魄,那種感覺,就像過山車,讓人處於極端狀態。
以琴殺人,司若弦通常都是選擇瀟湘曲,曲畢,對方的五臟六腑也該盡碎,她不會看對方在死亡線上痛苦掙扎,卻知道人會受怎樣的痛苦折磨才會死。
“玄音琴啟,腥風血雨,是你們掀起的戰爭,就要為自己的所為付出相應的代價。”司若弦面無表情地收了玄音琴,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已經跪倒在地,面色痛苦,止不住抽搐的三大殺手,自始至終,眼睛都沒眨一下,語氣更是冷得滲人“但凡想要置我於死地的人,我都會先讓他死,不論是誰,所以,你們大可放心,很快就會再有人來陪你們,就算在陰曹地府也不會孤單。”
夜風襲襲,寒意正濃,冰冷的風掀起司若弦的衣襬,在黑夜中翻飛,發出沙沙的響聲。
藉著月亮,夜城歌仍看不清司若弦的面部表情,但他能看到她隨風而舞的墨髮,能感受到她渾身散發出來的戾氣。
此時的司若弦,很像一個來自地獄的修羅,絕對的生人勿近。
“很吃驚?”愣神間,司若弦已經走到了夜城歌面前,挑眉道。
“你以為讓本王看到你殺人的模樣就會害怕?二話不說就給你一紙休書,讓你滾得遠遠的?然後,你以此為由讓本王放過相府的人?”回神之時,夜城歌緊緊盯著司若弦,字字凌厲。
靠!這麼容易就猜到了她的想法?司若弦心裡那個火呀!
“你會害怕嗎?會給我休書嗎?會讓我滾嗎?你會聽我的話放過相府的人嗎?”司若絃聲聲反問,語氣也不太好。
心裡甚至在咒罵:該死的男人,看得那麼透徹做什麼?我不動聲色地臨時想一個計謀,為的就是讓你放過相府,你倒好,淨抓我軟肋。
“很明顯,本王不會那麼做。”夜城歌直言不諱“本王做事向來分明,相府罪犯欺君,這是不爭的事實,做錯事,自然要接受懲罰。”
“而你司若弦,更是幾次三番欺騙本王,本王自認沒有那麼寬大的胸襟。”
突然間,夜城歌想起那天半夜裡,無意聽到的司若弦那聲嘆息,原來,她那個時候就開始擔心他知道真相後的反應了。
她從一開始就怕自己開罪相府中人,那她又為何一直不肯道出真相呢?她不僅讓他誤會司若蘭是自己念著的女人,一次次將自己推出去,卻又在自己說要娶司若蘭的時候堅決反對。她的隱藏實力,更是將他們兩次置身險境,一次差點要了他的命,一次差點要了她的命。
等等,如果說她隱藏身手是不想給自己、給親人帶來麻煩,那麼,她在明知道司若蘭與阮麟寒關係,明知道自己才是他要找人之後,還一直隱瞞,為的又是什麼呢?
如果說,她從一開始就不是心甘情願嫁給自己,只是為了讓司若蘭與阮麟寒能夠在一起,是不是就可以解釋她為什麼總問他要休書了呢?是不是嫁給他的那一天開始,她就在盤算著怎麼離開呢?
她怕他會開罪相府,所以,才會急切地想逃,三句不離口的要休書?她並不確定他在知道真相後,是不是能念在丞相勞苦功高的份上而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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