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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永瑜,也在想很多事情。”嫻雅淡然一笑:“真是在京裡,只怕就沒福分天天跟主子在一處。哪裡能像這會兒,說話都快沒規矩了。”
弘曆攬著她的肩:“好像跟你做夫妻十年都過了,只是很多東西用指頭都能數得過來。想想還真是好笑,你看那天那個船伕叫他媳婦是內掌櫃的,這要是放在宮裡可是有意思。”
“那可是長春宮的主子娘娘,我可不敢擔當一個內掌櫃的。”嫻雅笑著躲開弘曆的注視:“主子這兩天總有些眉頭不展,可是哪兒不舒服。有隨帶來的現成丸藥,還有後面跟著的內務府派來的人。可是叫人來給主子瞧瞧。”
“不是,都不是。”弘曆緊抿著嘴唇:“芸嫣跟你一塊兒到的潛邸,只是你那時候在先頭額娘身邊。那時候瞧著她倒是好的。”
“如今也好。”嫻雅早就料到會有這麼一說,話裡話外全是在維護著高雲燕。若是自己些微有些口風露出來,只怕最後翻身落馬的是自己。
弘曆搖頭:“你在先頭額娘身邊呆了好久,可聽見說起過當年年貴妃的故事?”
“那時候不是還有六十阿哥的,額娘倒是疼愛得緊。”嫻雅笑起來:“那時候都還小也不知道忌諱,唯獨是見了主子倒是不會說話了。”
“那倒是,走路崴腳也時常有的。”想起那時候她崴了腳硬要穿著花盆底走路,一瘸一拐地樣子想起來就好笑。
“還說呢,那時候人家都能走得好。只有我,每次只要是穿上花盆底不是跌跤就是崴腳。瞧著額娘跟先帝一道在福海邊上散步的時候不管先帝多大的步子都能穩穩跟上。甭提多羨慕了。”嫻雅捂著嘴笑。
“你知道先頭額娘跟皇考多少年夫妻?”弘曆挑眉看著嫻雅:“記得皇考常說,先頭額娘是十三歲就被聖祖指婚到了皇考身邊,那是多少年磨練出來的。你那時候多大,就羨慕起來。”
“所以才說那時候不知道輕重,只是看著羨慕就跟著學。”嫻雅站在弘曆身邊,頭上一彎新月:“那時候常被人笑話呢。”
“嗯,笑話你什麼。”弘曆笑道:“你自來都不會跟人說什麼,還有誰會笑到你身上去?”
“阿哥……”一時口快想到從前就是這樣子叫皇帝的,暮然回首卻是好多年過去了:“是主子,一下子慌了神都不記得叫什麼來著。”
“那時候就你還說阿哥阿哥的,這會兒聽起來倒是心熱。”弘曆笑起來:“論先帝寵兒子,倒是沒人比得上六十阿哥。他是皇考最鍾愛的皇子,也不知道是怎麼投了先帝的緣法。”
“這就是各人和各人的緣分,譬如父子母子父女母女也是一樣。”嫻雅站在弘曆身邊:“就像見了婉兒仿若見了自己的女兒一樣不也是一番緣法,誰又及得上皇上疼愛婉兒的心。”
“只怕是你寵得更多。”第一次聽到嫻雅口中提及這個,弘曆也就不想有所隱瞞:“朕倒是覺著你跟婉兒更像是母女。和敬雖說是寶音的女兒,隔得太遠反倒是不像是了。”
嫻雅一跪到底:“婉兒原是奴才的女兒,主子可算是聖明燭照半點沒有看錯。”
正文 第三卷 貴妃生涯 第十五章 意料之外
第三卷 貴妃生涯 第十五章 意料之外
弘曆愣怔了一下,這話想過無數次。只是從她嘴裡說出來依舊覺得彷彿晴空霹靂一般,只是冷冷看著她:“什麼時候的事情?”
“主子可還記得杏花春館?”嫻雅低低地問道,並不是沒有想過這時候說出來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只是自己必須要賭一把,既然皇帝必定會知道高家的事自己就要給他添一把火。斬草除根,這是額娘教給自己的。
弘曆腦子嗡了一下,想起那年在杏花春館的事情:“你自來沒說過,怎麼回事?”
“說出去算什麼?”嫻雅跪在當下,被弘曆拉起來:“那時候正是先帝爺聖躬不豫,若是這等事被人知道且不是別的就是一個有傷風化就夠受了。且不說旁的,倘或是讓主子那時候被先帝爺一怒之下關進宗人府。先帝面上過不去,疼也只會疼在心裡。奴才一人有什麼不值緊要,礙著主子可怎麼好。”
“婉兒又是怎麼到了老五那兒?”弘曆冷冷道。
“那時候五福晉剛生完大阿哥不久,額娘知道主子膝下子嗣不多便做了主要奴才暫時疼一會兒。不論男女生下來先送到五爺府,只說是五福晉所出。只是宗人府那時候恰好也是五爺兼著差使,也就不礙大事。所以一直就把婉兒送到了五爺府去撫養到這麼大。”嫻雅輕輕說道:“奴才只是覺得婦女母女天分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