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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的二阿哥身子一直都是病病歪歪的。若知道這會子我有了身孕,豈不是給皇后添堵。”
嫻雅瞧這樣子未免想起那時候初知自己有孕的時候,那副愁腸怎麼會在蘇蕙身上又看到。抿嘴一笑:“我當是為了什麼,這事兒這時候說出來只怕是給皇上和皇太后減了兩分憂思。”
“只怕皇后主子心裡不受用。”蘇蕙看著嫻雅:“嫻主兒知道,這顧慮總是有的。”
嫻雅想了想:“你身邊有了四公主,這會兒再有就是四阿哥了。說出來皇上自然歡喜,皇后主子也是通情達理的人。只怕也覺得這是件好事。”
蘇蕙聽這話緊縮的眉間方才鬆了鬆,只是那份憂心還是不能盡數解除。誰知道嫻雅的話能不能全信,可是除了她還有誰能是商量的。
金澄跟自己同住鍾粹宮,面上和氣可總是各有心事。而高貴妃,曾經跟自己一樣是侍寢格格出身。這會兒卻是僅次於皇后的貴妃,和她說只怕比和皇后說還要可怕。
“既是和我說了,你安心就是。”嫻雅摸摸她的手:“有了喜先回宮去好生歇著,我自然給你一個交代。”
“謝嫻主兒。”蘇蕙看她一臉和煦的笑容,終於安了心:“奴才告退。“
“路上好走。”嫻雅目送她離去,捋了捋衣袂依舊是坐在廊上看書。
皇帝下朝沒有往西六宮去,直接叫人抬著龍輦往承乾宮外的東二長街上停住。信步進了承乾門,映入眼簾的卻是樹下安然讀書的單薄身影。
宮中喜歡看書的妃嬪只有高芸嫣和她兩個,高芸嫣出自漢家熟讀漢字也是難得。這滿文會的人雖是不少,只是能夠讀書的反倒不多了。
倒是要走近看看她讀的是什麼書,身邊的兩個大宮女看見皇帝來了剛要行禮卻被止住。弘曆走過去看她拿在手裡的書反倒是吃了一驚,居然是漢文還是朝中正在查禁的石頭記》。
“‘偷來梨蕊三分白,借得梅花一縷魂。’這是從哪裡想來?”嫻雅自顧自笑道:“倒真是把花兒寫絕了。”
“花兒是寫絕了,你倒是把事兒也做得絕了。”驀然響起的聲音讓嫻雅驚愕地回過頭:“皇上吉祥”驟然起身,手裡的書掉在地上。
“起來。”弘曆俯身拾起書,這書的裝幀倒不像是本朝的版本。反倒是先帝朝的樣子:“這書哪兒來的?”
“是先時在杏花春館的時候一位漢軍旗宮女教奴才認漢字時候送給奴才的。”嫻雅請了個蹲安:“皇上說奴才將事兒做絕了,可是奴才做錯了什麼?”
“這書是查禁的書。”皇帝晃了晃手裡的舊書:“若是在外面,你要吃官司。”
“啊,這書是禁書 ?'87book'”嫻雅愣了一下:“奴才倒是覺著裡面的詞句寫得極好。”
“哦,你喜歡哪一篇?”弘曆信手翻開,看了一點只是覺得詞藻華麗。可是既然查禁總是有理,要不從先帝朝開始就對這本書和曹家一直查禁極嚴。
嫻雅想了想:“方才正在看她們在大觀園詠白海棠,詩句寫得真好。”
“聽你念了一句,可記得全?”弘曆翻到嫻雅說的那一章。
“半卷湘簾半掩門,碾冰為土玉為痕。偷來梨蕊三分白,借得梅花一縷魂。“嫻雅赧然一笑:“就看到這兒,也就記得這四句。”
“竟然是一個字兒都沒錯。”弘曆笑著將書遞給她:“你要看可不許這麼明目張膽的,要不該說宮中反倒是不禁了。”
“嗻。”嫻雅把手裡的書遞給杏兒,這才看到皇帝還穿著朝服沒換:“皇上下朝了,怎麼不去更衣還穿著朝服不熱麼?”
“就在你這兒換。”弘曆一揮手,早有太監宮女伺候他更衣。
須臾之後弘曆換了件松香色的便服,繫著一根常服帶從殿中出來:“還真是換了衣服鬆快,要不還真是束得難受。”
嫻雅接過杏兒端來的雀舌吹了吹遞到皇帝手上:“皇上喝口茶解解熱。”
“嗯。”皇帝隨便在廊上坐下,微風襲來很是舒服。嫻雅想起方才蘇蕙來說的事情,這時候在他面前說起再合適不過。
“奴才給皇上賀喜。”嫻雅笑著行了個蹲安。
“什麼喜?”弘曆愕然,這會兒還有什麼喜事值得如此。
“方才純嬪來跟奴才說,已經有了兩個月的身孕。豈不是一喜”頓了頓:“只是這會兒二阿哥總是不好,不敢當著面說出來讓皇后心裡不受用。這也是純嬪素日謹慎小心。”
弘曆笑笑:“初聽你說,還當是應在你身上。”
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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