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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我終究還是擰不過他。
“禪師好。”我扶著床榻自己慢慢坐起來,對他回了一個禮。
決戰站在不遠處,夜裡的燈火暗,我看不清楚他的臉。
他笑著對我點點頭,接著回頭對決戰說:“主上可否先行迴避?”
決戰出了房,轉身關門,動作很輕。
“顧小姐,可知戰門主上為何帶您來此?”
我答:“我知道。”
南山禪師帶著一種近乎憐憫的神色望著我,聲音低沉如同暮色裡響起的鼓聲:“戰門主上說,您白日昏迷,心脈受損。他懷疑您著了魔。”
他頓了頓,接著道:
“還是您親自將真相告訴戰門主上的好。”
我愣住了。南山禪師這樣說,難道是——他診出了我練損派功夫的事?
我沒回答,只是搖了搖頭。
他的眼神如同皎潔的明月,不染一絲塵埃,再這樣的目光裡,我卻更覺得痛苦。
“一切皆有因果,您此刻不說,日後可將如何承受後果?”
我抬頭去看他,見他神色之間只有安詳的笑意。我只答道:“我不能說。——倘若您非要告訴他,我也阻止不了。”
南山禪師笑道:“請您放心,老衲自然不會的。”
“謝謝您。”
“顧小姐,旁的老衲不便多提,但有一件事,需得拜託您。”他頓了頓,眉目間含著笑,彷彿是為信佛的少女解讀一段美好的姻緣:“他對您有至深執念,萬望您能珍惜。”
我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居然不受控制的答應了:“我會的。”
可是,我會嗎?
想著要跟他攤牌,想著要跟他在來年以前決一死戰,在他為了救我不惜一切的時候,計劃著傷他,計劃著讓自己死在他手裡。
我還能珍惜他對我的執念嗎?
我只是希望會。而已。
南山禪師彷彿釋然,他對著我行了個裡,就要走到門外時,卻又返回來,重新問我:“倘若我告訴您,此事會為以後埋下禍根,他將來會因為您今日欺騙而在日後報復,甚至會對您鑄下大錯,顧小姐,能否重新考慮告訴主上實情?”
我答:“我早已知道禍根。”
南山禪師沒有再勸我,出了房。我聽見外面傳來他的聲音,興許是在問外面的侍衛:“那位男施主呢?”
有人答:“走遠了。興許很快回來。”
走遠了。興許很快回來。
決戰。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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