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第3/4 頁)
略微有些體貼的問:“你當真能行?”
他利落的站起來,一隻手已經抓住我:“我還是提著你上山。”
——
燈火結出噼噼啪啪的聲音,很輕,卻格外引人注意。
窗外黑漆漆一片,房裡的等更顯溫暖平和。春日到了,冬寒卻不曾褪盡,外頭越冷,便越覺得房裡好。
我膩在書案前,一旁坐著的決戰身子挺直,手裡拿著一卷書,雙眼都盯在字上頭,不理會我。我半趴著,伸長脖子,下巴恰好抵在書案上,從喉嚨裡哼一聲:“決戰。”
他也從喉嚨裡哼了一聲,有些沙啞:“嗯。”
我懶洋洋的直起身,自己哼了兩句小曲,他也不理會我,只翻了一頁手中的書。我頓時覺得沒意思,卻又不能走,就起身,在房裡慢慢的來回踱步,似是漫不經心,實則默默將四周看了個透徹:房門關了,是我進來時關上的。窗戶關著,是我坐下前關上的。爐裡焚著香,簾幕垂著,婢女都叫我找由頭趕走了,沒有外人在,很好。
到了他的床鋪前,我照例慢吞吞的給他鋪床,一雙手卻忍不住發抖。
心這事要從嗓子裡跳出來了。
好歹剋制著自己平靜的鋪完床,我保持著懶洋洋的姿勢,往他的床鋪上一坐了事。
他沒反應。
我坐了一會兒,再半躺下。
決戰還是沒反應。
我乾脆躺下,將頭枕在他的枕上,身下是他的床褥。
房裡更安靜了。
我豁出去了,用力握了握拳,閉上眼,輕微地挪動了一下,到了床鋪裡側,用一隻腳去蹭下另一隻腳上的繡鞋。
接下來,我就這麼一動不動地躺著,作一副睡著的姿態。
許久許久,我等的頭髮都得變白。
“青衣,回房。”決戰終於出了一聲。
睡著的人可不會答話。
沒有腳步聲,我也知道他在靠近。果然,接下來,就是一個略微帶著沙啞和疲倦的聲音:“起來,回你房裡。”
我要是想回去,幹嘛耗到現在。
“青衣,”他的手輕輕託我的肩膀,我任他擺弄,就是不睜眼,決戰果然換了一副不耐煩的語氣:“顧青衣,睜眼。”
我醒著的時候都不聽話,何況是睡著的時候。
他晃了我幾下,就不動了,輕輕託著我躺回到床鋪上。又過了許久,我只能聽到我們兩人的呼吸聲,伴著燈花噼噼啪啪。
終於,我感到一床棉被蓋在我身上,接著有手指捏住我的下巴,再接著有嘴覆在我嘴上。
我忍著不出聲,不動,等著他下一步動作。
可是,斷了。他只親了我那一下,就停住了。
身邊傳來脫衣裳時窸窸窣窣的響動,我心如擂鼓。
果然,他躺下來了,在我身旁。就在我身旁,我能很清晰地感到。
我咬咬牙,靠過去。
決戰的身子陡然一僵,呼吸聲變得沉重。我只往他懷裡拱。
“青、青衣……靠過去些……”他的聲音就在我頭頂,因為此刻我的頭埋在他心口,決戰說這話時,還略微向著外側移了移。
急死我了。
丟臉就丟臉吧。
我裝作一個熟睡之人的隨手動作,扯開自己的衣襟,接著又伸手解開自己腰間的束帶。
決戰在棉被底下將我的手按住了:“青衣……”
我向他身邊靠了靠,貼在他懷裡,他興許是愣住了,一動不動任我靠著,棉被下的手也不再抓著我。——我乾脆用了用力,直接將自己的上杉扯下來。
來之前我早有準備,該被扯破的地方我早已剪開了口子。這樣一扯,自然是成功了——衣衫破碎的聲音在寂靜的房中響起,棉被沒有包住我的肩,夜裡有微微的寒意,如同細小的針,刺在肩上。
決戰的聲音已經顫抖:“青衣,醒醒,醒醒。”
我沒耐心了。
跟他裝真難。
當下,我便睜開眼,坐起身,將自己身上的衣裳盡數除去,只剩下意見肚兜,實在對自己下不去手了,故而只解開了上面的一條帶子,房裡只剩了一盞燈火,萬分昏暗,我藉著模糊的光,看見決戰望著我,眸色深沉,緊抿著嘴,一言不發。
顧不上那許多了。我得勾引他。非勾引不可。
我重新躺下,直接將身子靠在他懷裡。決戰隻身著一件單衣,我們之間,就隔著兩層布,我能感到他的身子簡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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