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第2/4 頁)
,可能是那個扎到我的暗器被拔出來扔到地上。我咳嗽的挺不住,每咳嗽一聲,都感到自己的心碎了。
這才是名副其實的心碎。
三師兄跑過來,把決戰推得倒退了好幾步,他喊:“染染給你擋暗器,你怎麼傷她!”
決戰望著我的眼神,好像一個不知道自己犯了的孩子,被大人訓斥,很是委屈。他向著我走近了幾步,又搖搖頭,後退。
我對著俯身檢視我傷勢的三師兄解釋:“我沒事兒……不大疼。”
他根本沒聽到我出生,只從哥哥懷裡把我接過去,讓哥哥更順利的往我後背的傷口上灑藥粉。
周誓中也圍在我身邊,這叫我體會到了被送終的感覺。我記起孃親生前的樣子,我終於能去與她團圓,只是不知道她會不會認識長大以後的我。
他們忙著救我,我忙著土血和疼。
三師兄扶著我坐起來,哥哥想給我運功療傷。
決戰就是在這個時候,突然推開他們,像搶劫什麼東西似的把我抱過去,我能感到他全身都在發顫,這一刻的決戰那麼清晰,他低頭,臉上沒有任何的神情,只餘一雙眸子還閃著光,如同要燃盡的煙花,決戰小心翼翼地湊近了我,我看到他的嘴唇動了動,可一聲都沒說出來。
我抬了抬手,我多麼想、多麼想碰到他的臉。
我多麼想。
可是不行。可是不行。
決戰渾身都顫得厲害,他看到我心口的血,臉上的平靜一寸寸崩塌成絕望。
他像是瞬間老去了,這個時候的決戰不像我以往見過的任何一次,他從來不這樣狼狽,從來不這樣慌張,也從來不這樣……悲傷。
決戰問我:“你怎麼了,青衣,你怎麼了。”
他眼裡滴下的淚打到我的臉上。我覺得有一團火把我包裹起來,過了這樣久,我終於又回到溫暖了。
我啞著喉嚨對他說:“你第一次跟我說話……”
他第一次對我說話的手,也是這句。
小時候,我總纏著他,他總不理我。有一回,我拿著風箏找他,想同他一起玩。決戰推開我就向旁處跑,我去追,不小心跌倒了。
決戰把我從地上拉起來,問我:“你怎麼了,青衣,你怎麼了。”
——一切都回到開始的那一刻。
我們之間的愛與恨,都在此時結束。
我費盡全身力氣,抬起一隻手來擦決戰臉上的淚,眼前的一切都開始變得模糊,我輕聲囑咐時,才知道對他如此眷戀:“我走了……咳咳……你——你好好的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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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預告:那是我這一生裡,看到的最決絕、最堅定,也是最狠毒的眼神,決戰一字一頓:“誰來搶你,誰就要死。”
17
漫山遍野裡花草散步,風籠過樹,一條路彎曲到山上去。
我無賴般坐在地上,先是大口大口喘氣,接著對決戰連連擺手:“不走了不走了——累死了……”
他萬分輕蔑的垂眼看我,微微俯身,漫不經心地對著我伸出一隻手來。我望著那隻手,寬大厚實,掌心都是老繭。
我把自己的手搭在他的手上,他那裡用力,我便被帶的起身,沒等站直,先半邊身子倚在他那裡,唧唧歪歪的不肯自己邁步。
這樣僵持片刻,我站直了,奇道:“你累了?”
我們兩人共同出來遊玩,他從來沒個累的時候,此時我卻感到他的掌心出汗。
決戰道:“沒有。”
我捏捏他的手:“那你怎麼出汗了?”
決戰馬上轉頭不看我,一面張望,一面將自己的手抽回去,我馬上又拉住他,驚喜地喊:“你居然累的出汗了
?”
他只說:“不是累的。”
我猶自在那裡興奮地喊:“可見你的功力後退,我的能耐見長!”
決戰並不跟我爭辯,只是拉著我向前走。我雙腿多不樂意抬,幾乎是被他拖著,有氣無力。沒有兩步,決戰回頭:“我還是揹你。”
我萬分得意的笑:“我可不要作孽。你自己累成那樣,我才不要你揹著。”
多年以內,怕是再也找不到這樣好的時機奚落高手。
決戰從來也沒有傾聽我的意見的習慣,他當下就俯下身子:“你若自己爬上去,明日怕是累的起不了床。”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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