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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一章 共鳴的敵人
“知道我為什麼會頂替東方傾陽和親嗎?”西門疏問道,端木夜沉默,等著她接下來的話。“我想說服楚帝借兵攻蒼穹國。”
沉默,有些話落幕後是死寂般的沉默。
楚南與蒼穹如同水火,旗鼓相當,一但開戰,勝負難測,所以這麼多年,他都選擇潛伏,沒有十足的把握,不敢輕舉妄動。
兩國開戰,民不聊生,烽火中有多少人家破人亡,妻離子散,顛沛流離。
“他不會借兵。”端木夜篤定的說,轉身對上西門疏狐疑的目光,端木夜想了想,問道:“你以什麼身份說服大皇兄借兵給你?甘蕊兒,還是東方傾陽?”
西門疏張口欲言又止,這兩個身份不僅說服不了楚帝,反而讓他殺雞給猴看。
甘蕊兒是將軍府六小姐,甘家效忠東方邪,而東方傾陽又是東方邪的妹妹,以西門疏的身份,更說服不了楚帝。
“大皇兄疑心病重,他擔心將兵借給你,你反而與東方邪裡應外合,屆時楚南國就得江山易主。”說完,端木夜決然離去。
西門疏抱膝坐在床頭,前面的路越愈加難走,在蒼穹國時,有甘力風為她開路,即使報仇很渺茫,路卻並不艱難。
西門疏垂眸,覺得很無力,不是英雄無用武之地的那種無力,而是心有餘而力不足那種。
想到笑笑,想到安安,西門疏頓時渾身充滿活力。
書房,安靜的只有蠟燭發出爆裂的聲音。
端木夜坐在案桌前,妖冶的臉上平靜無波,目光冷凝。
敲門聲響起,卻沒將他的思緒拉回。
墨推門而進,手中端著碗藥。“主子,該喝藥了。”
“先放下。”端木夜隨意的睨了一眼,手輕輕轉動著手指上的玉扳指。
墨將藥碗放在桌前,並沒有離去,而是恭敬的站在一側。
“主子,不早了。”良久,墨見他依舊靜坐著,只好硬著頭皮提醒。
端木夜鳳眸微抬,看了眼墨,淡漠的問道:“墨,你對她瞭解多少?”
墨一愣,深知他口中的“她“指何人。
“她是甘家的人。”墨說道,甘家效忠東方邪,換言之甘家也是他們的敵人。
主子跟東方邪的仇,在那次戰役,主子敗給東方邪時起,他們的仇就結下了。
主子會敗,是因大皇子將布兵圖暗中給東方邪,他了解他們的作戰方案,再加上裡應外合,所以,主子吃了敗戰,也因此,主子才去蒼穹國,以木夜的身份臥底。
西門疏是他的劫,甘蕊兒也是他的劫,在這兩個女人面前,主子劫數難逃。
墨的話,讓端木夜走神,見他又走了神,墨暗歎一聲,喚道:“主子。”
他不覺得,甘蕊兒代東方傾陽和親的事,值得主子深思。
端木夜突然嘴角微微上揚,邪魅的笑著,挑眉看著墨。“墨,你能猜透我的心思嗎?”
墨心大驚,臉上依舊面無表情,說道:“屬下不敢妄自揣測主子的心思。”
端木夜睇了他一眼,端起碗藥放在嘴邊,苦澀的藥味撲鼻而來,對於這種苦澀,他早已習慣,喝完藥,眉頭都未皺一下。
墨伸手將空碗接過,放在案桌上,卻聽端木夜問道:“墨,你跟了我多久了?”
“回主子,二十年了。”他只比主子年長一歲,他們雖是主奴關係,感情卻比親兄弟還好。
端木夜點點頭,修長的手指在桌面上敲打著:“二十年了,足夠彼此瞭解了。”
言下之意,就算墨一個細微的眼神,他就知道你要幹什麼了。
端木夜抬眸,目光陡然一次,一字一句,鏗鏘有力。“她,你不能動。”
墨放任白鳳將她帶走,這是他對墨的試探。
心倏的一驚,墨靜默片刻,淡淡道:“是。”
“下去。”得到他的肯定,端木夜揮了揮手,示意他退下。
墨雖是他的屬下,在他心中墨卻是摯友,是兄弟,在戰場上他們出生入死,墨永遠都衝在他前面,在蒼穹國……
端木夜靠在椅背上,當年他選擇去蒼穹國,真是為了臥底,還是為了她?
懂得無拘無束地與人結識,是做人的一種手段,共鳴將兩個人心拉近,顯然,他跟西門疏都不是這類人。
一夜無眠,端木夜想了很多,最終說服自己,給甘蕊兒發揮的空間,因為他們有共鳴的敵人。
東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