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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喘吁吁,雙眸染淚,軟枕都溼了。
剛才的纏綿只是一場春夢,卻那般真實,真實得連她自己都分辨不出真假。
為什麼會做春夢?為什麼會夢到楚明鋒?為什麼……
她抹去淚水,側身躺著,再也睡不著了。
楚明鋒……
不知他現在正在做什麼,批閱奏摺,還是寵幸某個妃嬪?
腦子裡都是他,那些塵封在心底的回憶漸漸湧上來,一幕幕地在腦海裡放映,恍如昨日。她時而微笑,時而蹙眉,時而嘆氣……直至墮入夢鄉……
三日後,葉嫵的答覆仍然是拒絕。
拓跋泓沒有勉強她,說今日便離開揚州。
“嫵兒,你會記得我嗎?”
“希望會。”
“也許這是最後一次相見了,你也不說點兒好話。”他略有失望,從懷中取出一把金刀。
金色刀柄,刀身寒芒閃爍,削鐵如泥。她看見刀柄上雕著一隻栩栩如生的雄鷹,那翱翔的姿態好似正要俯衝而下、叼啄獵物。
拓跋泓將金刀放在她手中,握住她的手,讓她握住金刀,“這把金刀是我最珍視的貼身之物,從我出世就在我的襁褓裡。你拿著金刀,若遇到危險,可用來防身。”
“我不要。”她意識到語氣太過生硬,又道,“這把金刀對你意義非凡,我不能要。”
“你不隨我去魏國,此後不知何時再見面,你留著這把刀,就當我們相識一場,留個紀念吧。”他更緊地握她的手。
葉嫵唯有收下金刀。
拓跋泓握住她的左肩,“若你改變了主意,或是遇到什麼難事,可去洛陽找我,去最大的綢緞莊錦繡綢緞莊給我留話,我自會找你。記住了嗎?”
她敷衍道:“記住了。”
只怕這輩子不會去洛陽了,是否記住,無關緊要。
他微微牽唇,笑得牽強。
然後,他的右臂使了力,將她擁入懷中,緊緊相擁。
她沒有推開,就當給他一個告別的擁抱吧。
半晌,拓跋泓鬆開她,輕輕捏了一下她的臉腮,轉身前行。
步履如飛,袍角揚起。
他的背影,定格在她的視線裡。
————
一人匆匆走向御書房,步履飛快,面有急色。
宋雲正好踏出門檻,見沈昭匆匆地走來、也不停步,眼見就要撞上自己,他後退也來不及了,當場傻眼。兩人相撞之際,沈昭忽然向左一偏,撞到了宋雲的肩膀。
宋雲不明白了,沈大人最是從容淡定,什麼事讓他這般失態?
楚明鋒拿著一份奏摺,眉眼糾結,面色凝重。聽見沈昭行禮的聲音,他起身離開御案,將手中的奏摺遞給沈昭,負手而站,眼中憂色分明。
沈昭接過來,匆匆看一眼,“揚州知府李大人的奏報已至,想來是命人快馬加鞭呈上的。臣剛剛聽聞,揚州府熱瘟橫行,疫情頗重。”
“李大人說,揚州城內蛇鼠出沒,以致城內出現了熱瘟。”楚明鋒的語聲又重又嚴厲,“為何城內有那麼多蛇鼠出沒?這不是很奇怪嗎?”
“陛下,當務之急是遏止熱瘟疫情的蔓延,研製良方醫治百姓。”沈昭沉重道,“揚州府百姓正處於水深火熱之中,臣願前往助李大人……”
“你是當朝右相,怎能去揚州?”楚明鋒立即打斷他,“萬一你也染上熱瘟,如何是好?”
“臣哪有那麼容易染上熱瘟……”
楚明鋒不悅地瞪他一眼。
沈昭道:“熱瘟橫行,死人越來越多,揚州百姓紛紛逃出揚州,若將疫情傳到京中或是別的州府,那就不得了了。陛下,瘟疫最為可怕,一旦失控,便無法收拾,死者無數。”
楚明鋒點點頭,“朝中誰可擔此重任?”
沈昭正要說話,宋雲進來道:“陛下,晉王求見。”
片刻後,楚明軒進了御書房,見兩人面色沉沉,便道:“皇兄是否與沈昭商談揚州府熱瘟一事?”
沈昭頷首。
楚明軒看似很關心揚州府熱瘟一事,“皇兄有何應對之策?”
楚明鋒反而問道:“皇弟有何良策?”
“熱瘟橫行,非同小可,臣弟願前往揚州,督導揚州官員控制疫情。”楚明軒拱手道。
“皇弟以民為重,朕感欣慰。”楚明鋒朗朗道,“如此,皇弟就代朕走這一趟,全權處理,督導揚州官員以最短的時間遏止疫情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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