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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帶著一個女子進來。這女子大約三四十歲,面容憔悴,卻依稀可見年輕時候姣好的姿容;她身穿淺藍錦衣,畏畏縮縮,驚恐地看著四處。
楚明鋒黑眸微睜,眼中閃過一抹訝異,隨即消失無蹤。
楚明軒亦是驚詫,沒想到此生此世還會見到她。
“楚皇陛下應當認得她吧。”慕容焰略含笑意。
“她是……慶陽公主?”楚明鋒猶疑道。
“正是楚國慶陽公主。”慕容焰對那女子道,“慶陽公主,這位是楚皇陛下,也是你皇弟,還不拜見?”
“楚皇陛下?”慶陽公主怔怔地望著御案那人,好像在回憶,又像在研究,手捂著額角,認真地想著什麼。
“慶陽公主是先皇的女兒?”葉嫵輕聲問,看這個慶陽公主的神色,貌似腦子不太清楚。
沈昭低聲說,慶陽公主原為慶陽郡主,名為楚雲曦,乃宗室女,父母早逝,只剩下她一人。大約二十年前,秦國有揮軍南犯之意,先皇念及國庫空虛,不願迎戰,決定以和親之計令秦國打消南犯的念頭。當時,慶陽郡主年方二八,出落得端柔毓敏、天姿國色,被選定她為和親人選。她父母早亡,無依無靠,無力抗爭,只能任憑先皇擺佈。於此,先皇認她為女兒,封她為慶陽公主,許嫁秦皇。
秦皇已過不惑之年,見了慶陽公主,便被她的美色迷住,打消了南伐的念頭,楚國得以順利過了這一關。
葉嫵明白了,古來公主和親再平常不過。女子的命運便是如此,被父兄操縱,無法自主。可是,時隔多年,秦國太子為什麼送慶陽公主回來?
楚雲曦的面色蒼白如紙,似有病色,一副懵懵懂懂的模樣。她指著御案那人,歪著頭,狐疑道:“他是楚皇陛下?”
“他就是楚皇陛下,此處是你故土,金陵。”慕容焰的語氣頗有引導性,“你不是日夜想著回故土嗎?本太子帶你回來了。”
“太子,慶陽公主嫁往貴國,貴國先皇冊封她為貴妃,寵愛有加。三年後,貴國遣使來報,慶陽公主病逝,這又是怎麼回事?”沈昭揚聲問道。
“沈大人有所不知。”慕容焰緩緩道來,“十七年前,先皇病逝,膝下三子,皆非帝王之才。我父皇乃先皇胞弟,英明神武,先皇便傳位於父皇,以保我大秦國之長治久安。先皇病逝後,慶陽公主傷心欲絕,誓要為先皇殉情,父皇數次苦勸、多番相救,才留得她一命。不過,經過此番折騰,慶陽公主氣弱體虛、落下病根,神智還有點不清。先皇可憐她孤苦無依、又落得如此下場,便對外宣稱病逝,葬入先皇妃陵,實則命可靠的宮人照顧她,希望她慢慢好起來。慶陽公主乃情深之人,對先皇追思太過,以至於病情沒有好轉,十幾年來一直如此,神智不清,很怕生人。”
此番言辭,飽含對慶陽公主的同情、憐憫,讓人感動。
葉嫵心想,這麼說,慶陽公主神智不清,瘋了?可是,即便再怎麼思念夫君,也不至於神智不清呀。這太奇怪了。
“原來如此。”沈昭感激道,“這十幾年,多虧秦皇與太子照料慶陽公主,否則今日慶陽公主也見不到親人。”
“慶陽乃我大楚國公主,得以迴歸故土,乃太子功勞。朕敬太子一杯。”
楚明鋒舉起酒樽,慕容焰亦含笑高舉酒樽,一飲而盡。
慶陽公主忽然笑嘻嘻地指著御案那人,“本宮想起來了,他是大皇子……嘿嘿……”
他吩咐宋雲,“帶慶陽公主到慈寧殿,想來母后會很高興。”
宋雲恭聲道:“是,奴才這就去。”
他走下來,扶著慶陽公主,“公主隨奴才來,奴才帶您去逛逛御花園。”
“御花園,好哦……有鮮豔的花,還有蜜蜂、蝴蝶……好呀好呀……”慶陽公主拍手歡笑,興高采烈地去了。
“這份重禮,的確驚喜。太子有心了,本王也敬太子一杯。”楚明軒笑得瀟灑。
“王爺客氣了。”慕容焰笑得豪邁。
葉嫵有些感傷,不由得思忖,如果秦國沒有送慶陽公主回來,楚國絕不會知道她在秦國的狀況,不知她是生是死,也不理她的生死。即便她在異國他鄉沒有死,楚國也不會關心她的死活,因為,嫁出去的女兒,便如潑出去的水。再說,她根本不是先皇的女兒,只是宗室女。先皇早已駕崩,楚明鋒怎麼會想起二十年前曾有一個公主遠嫁他國?
從來女子皆如此,身似浮萍,命如漂泊。
拓跋浩站起身,道:“楚皇陛下,香濃乃大魏國第一舞伎,本太子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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