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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走他鄉。
拓跋浩得意地大笑,“楚皇陛下,沈大人,她這番話再明白不過,她願意跟本太子去魏國。沈大人,她的心不在你身上,你何必綁著她?”
“太子錯了,內子只是遵從陛下的旨意,並無跟隨太子之意。”沈昭辯解道。
“沈大人如此說,就是不願割愛了?”拓跋浩怒問,鷹眸劇烈地緊縮,殺氣迸射而出,“若沈大人不讓本太子如願,便要承擔後果。說不定,大魏國的鐵騎直入金陵,踏平金陵皇宮!”
“你以為楚國將士怕了魏國鐵騎不成?”沈昭咬牙道。
“那便戰場上見!本太子看你沈昭有多少能耐!”拓跋浩重聲狠戾。
葉嫵安之若素地坐著,好似事不關己,任由他們唇槍舌戰,爭得面紅耳赤。
楚明鋒以和事老的架勢說道:“太子,沈昭,不必再吵。明日午時,諸位都到御書房,朕會想一個兩全其美的解決法子,不偏袒任何一方。”
如此,二人才氣呼呼地坐下來,不再爭吵。
她看向他,唇角微勾,好似在笑。
他亦望著她,眸光越來越凜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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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宴不歡而散。
時辰並不晚,沈昭伴駕回澄心殿。
宮人奉上熱茶,大殿只剩下君臣二人,沉寂,壓抑。
沈昭早已沒了怒氣,或者說,將怒氣掩藏在心中。他溫潤道:“陛下,皇貴妃說出那番話,應該不是故意的,只怕是心鬱氣結所致。”
楚明鋒的臉龐染了冰雪,寒意刺骨,眼眸卻是灼熱,正燃燒著熊熊的怒火。
“陛下,還請體諒皇貴妃……”沈昭知道陛下怒氣正盛,根本聽不進勸,但還是要勸。
“那誰來體諒朕?”他怒吼,聲嘶力竭,“她竟敢說出那樣的話!竟敢在壽宴上當著所有人的面和魏國齊王眉來眼去!竟敢與皇弟淫亂宮闈!她傷了朕的心,背叛朕,誰體諒朕?”
“皇貴妃與晉王在聽風閣……只怕是誤會,陛下不如查清楚再定罪。”沈昭苦苦相勸,“臣相信,皇貴妃不是水性楊花的女子。”
“朕不想再提她。”楚明鋒端起茶盞,一口氣喝了一大杯。
沈昭心中輕嘆,道:“陛下,那不如說說慶陽公主。”
楚明鋒冷冷勾唇,“秦國太子當真是睜眼說瞎話,你怎麼看?”
沈昭道:“誰不知如今的秦皇弒君殺兄、謀朝篡位,才坐上國君寶座,慕容焰粉飾太平、顛倒是非,只是為他的父皇正名而已。不過,他所說的慶陽公主在秦國先皇駕崩後幾度尋死,病魔纏身,以致落得如此下場,只怕不盡不實,當中必有隱情。”
楚明鋒點頭,“當年,秦皇假稱慶陽病逝,怕是擔心父皇追究。他還沒坐穩帝位,朝野內外還未歸順一心,如若楚國橫插一手,追究慶陽的去向,便是內憂外患,更難平定時局。他更擔心父皇趁機揮軍西伐,或是與魏國聯手進犯,因此,他索性宣稱慶陽病逝,楚國便不會追究。”
“陛下所言極是。”沈昭頗為不解,“慶陽公主是秦國先皇妃嬪,秦皇幽禁她,只怕不會善待她,以致她神智不清。臣不明,時隔十幾年,秦皇為何送慶陽公主回國?”
“此事頗有蹊蹺。”楚明鋒也是想不明白,“都十幾年了,早不送、晚不送,為何非要在賀壽的時候送慶陽回來?”
“此事便讓太后多多費心,可讓太醫診治慶陽公主,看看病情如何。”
“魏國太子將香濃姑娘獻給朕,你覺得,他是不是想在宮中佈下一個耳目?。”
“有此可能,不過他應該清楚,陛下會讓人盯緊她,更不會信任她。”沈昭凝眉道,“臣倒覺得,他大方地將香濃姑娘獻給陛下,是為了方便討要皇貴妃。倘若陛下收了香濃姑娘,他討要皇貴妃時,便有充分的理由反駁,謂之曰:禮尚往來。”
楚明鋒眸光冰寒,“禮尚往來?縱然朕收了香濃,也不會依著他。”
沈昭擔憂道:“拓跋浩討要皇貴妃,只怕是志在必得。如若陛下婉拒,他會不會憤而……”
楚明鋒擺手,“不必擔心,朕會讓他心服口服!”
沈昭見陛下成竹在胸,便問:“陛下已有對策?”
楚明鋒眼睫輕輕一眨,目色陰寒。
沈昭想著陛下還有要事,便告退。臨走前,他真心真意地勸道:“如若陛下真心憐惜皇貴妃,便珍惜她、信任她。”
楚明鋒無動於衷,眼睫未曾動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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