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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國一方,雖說以沈昭為首,不過站在中間的卻是楚明鋒。他亦成竹在胸,站在明晃晃的日光下,霸氣外露,眼中的亮色可與日月爭光。楚明軒閒淡地站在一側,欣賞眾生相,好似此事與他無關。
葉嫵聽見一些閒言碎語,幾個妃嬪竊竊私語,說這都是她跳***的豔舞惹出如此事端。
“皇嫂,嘴巴長在她們臉上,她們喜歡說就讓她們說個夠。”楚明亮低聲寬慰,“後宮妃嬪整日無所事事,自當說說是非,否則她們就太無聊了。”
“我沒事。”葉嫵一笑。
“比試開始。”宋雲揚聲道,“第一局,書畫,以‘美人’為題。”
幾個宮人抬過來兩張案几,快速擺上文房四寶。沈昭上前,站在一張案几前,魏國應戰的是拓跋泓。他徐徐走過去,提起狼毫,氣定神閒地作畫。
沈昭目視前方,眸光悠遠,似在沉思如何作畫,又像呆了似的,不知何時下筆。他身穿一襲青袍,身格清逸俊奇,宛如一支修長、瘦削的修竹,挺拔清奇,在幾個魁梧高大的男子當中,體格較小,卻氣質出眾,周身縈繞著一種與眾不同的出塵仙氣。
拓跋泓下筆從容,筆法嫻熟,一如行雲流水,令人驚歎。
以往,他總是一襲黑袍,今日卻著一襲白袍,襯得膚色愈發黑了。如此清雅的白袍,倒是凸顯出他文雅的一面,比以往多了三分文氣。
葉嫵沒想到他的畫技如此精湛,落筆迅速,海棠嬌豔,美人嫵媚,栩栩如生。
楚明亮以愛慕、崇拜的眼神望他,喜不自禁,“皇嫂,拓跋大哥好厲害,文武雙全呢。”
葉嫵莞爾道:“他文武雙全,你又當如何?”
沈昭終於提起狼毫,下筆輕淡,從容有致,正如他一貫的行事作風。
眾人看著兩人作畫,邊看邊議論。
不多時,拓跋泓畫畢,一幅《海棠春睡》任人品評。海棠搖曳,佔盡春風,美人凝眸欣賞海棠,眉心似有一縷憂傷。令人驚詫的是,畫中美人顏如舜華,墨瞳如夜,姿影綽約,薄紗微揚,廣袂如水,好似不食人間煙火的天仙,貌若瓊雪。
眾人驚異,畫中美人是葉嫵。
原來,拓跋泓畫的是其皇兄看中的沈二夫人。
而沈昭也已畫就,瀟灑地行至一邊,唇角噙著一抹與世無爭的淺笑。
相比之下,他這幅《無題》輕淡許多,好似墨色不足。寥寥幾筆,便勾勒出廣袤的河川,而那美人,站在河畔,背對著所有人,輕淡的筆觸勾勒出她淡如飄渺的影姿,以絲帶束著的青絲清揚而起,身子纖細,廣袂飛揚,輕如煙,淡如水,薄如紙,彷彿一陣狂風就能捲走她。
僅僅是背影,便讓人覺得這是一個舉世無雙、傾國傾城的絕色美人。此畫構圖簡單至極,用筆寥寥,意境卻高妙、深遠,令人遐想萬千、擊掌讚歎。
五個重臣裁定,沈昭的《無題》略勝一籌,第一局勝出。
“齊王,如此裁定,你可心服?”楚明鋒沉聲問道。
“沈大人以奇取勝,小王心服。”拓跋泓磊落一笑。
“第二局,射術。”宋雲再次大聲宣示。
楚明亮失落道:“沈大人不愧是楚國第一才子,拓跋大哥輸給他,可是,雖敗猶榮。皇嫂,那畫中美人美得不可方物,拓跋大哥把你畫得太美了。”她湊在葉嫵耳畔笑眯眯道,“改日我要他為我畫一幅。”
葉嫵抿唇笑起來,心中卻愈發沉重。
楚明亮興奮道:“放心吧,我們贏定了。”
葉嫵告誡道:“小聲點兒。”
宮人備好比試之物,第二局開場。所有人都沒想到,與拓跋浩比試的是楚明鋒。
楚明鋒擺手豪爽道:“太子是客,太子請先。”
拓跋浩不客氣,彎弓搭弦,瞄準了百步之外一株碧樹上懸掛的三枚銅錢。
百步之外,距離頗遠,且碧樹枝椏遮掩,視線不佳,要射中那小小的銅錢眼兒,難度很大。
北人精於騎射,拓跋浩是魏國太子,騎射自然不在話下。因此,這一局,魏國勝算較大。
他深眸緊眯,眼中殺氣浮動,氣勢如虹,看起來卻很輕鬆。突然,利箭飛射出去,追風逐月一般,穿越了一重又一重碧葉,正中銅錢。
些許碧葉緩緩飄落,好似在慶賀他精湛的射術。
接著,他連發兩支利箭,皆中銅錢,贏得陣陣喝彩。
宮人迅速送過來被射中的銅錢、利箭,讓眾人審查。
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