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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昭的嗓音終於有了火氣,語氣重若千鈞,“嫵兒已是我的二夫人,朝野皆知,縱然我罷手,但王爺可曾為嫵兒的清譽想過?”
“本王會帶著她遠走高飛,去一個誰也不認識我們的地方,廝守終身。”
“王爺願意拋卻榮華富貴、身份地位,令人敬佩,然而,王爺可曾想過,太后會多麼傷心?”
“本王管不了那麼多……”
沈昭拉住葉嫵的胳膊,想抱過來,眉宇清冷,“請王爺放手!”
楚明軒一口回絕:“本王絕不放手!”
**對峙,僵持,誰能抱得美人歸?
【22】好似火舌燙人
葉嫵感覺得到這兩個男子對峙時的表情,如果再不醒來,不知道會有什麼後果。於是,她迷糊地睜開眼,但見這二人都在氣頭上,四目相對,不甘示弱。
晉王滿目決絕、面如冷鐵,而沈昭和潤的眼眸竟有凜冽之氣,難得一見。
沈昭先發現她醒了,故意親暱地喚道:“嫵兒。”
楚明軒驚喜道:“嫵兒,哪裡不適,告訴本王。”
她蹙眉掙扎,他不鬆手,俊眸溢滿了深情,“嫵兒,本王可拋卻所有,找一處世外清靜之地,只有你我二人,執手相望,廝守終身。”
“王爺錯愛,我無福消受,還請王爺放手。”她聲音低弱,神色決然。
“本王可為你拋卻榮華富貴,沈昭能為你做什麼?能給你什麼?為什麼你非要跟著他?”他的俊眸竄起怒火,又傷心又悲憤。
“該說的話都已說過,王爺明白也好、不明白也罷,我早已是他人婦,再也無法改變!”葉嫵板著臉,語聲重了些許,“請王爺放手!”
楚明軒盯著她,眼眸冰火交織,眸光孤絕,宛如荒原上一隻傷勢嚴重的小獸。
她感覺到他的手臂鬆了,便自行下床。
沈昭脫了外袍,披在她身上,攬著她離開。
看著他們相攜離去,楚明軒面色鐵青,眸色越來越沉,越來越陰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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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冰水中浸了半個時辰,葉嫵再次染上風寒,不過不像上次那麼嚴重,只是低熱。
阿紫服侍她歇在床上,沏了一杯熱茶放在桌上,然後退出寢房。
沈昭坐在桌前,神色淡淡,好像不太想說話。
“此次勞煩大人,是我疏忽大意所致。”葉嫵不想兩人之間這般沉悶,率先開口。
“我還有要事在身,你好生歇著。”他站起身,眉宇冷如冰玉。
“大人當我是洪水猛獸嗎?”她語含委屈。
“你想多了。”
“若非我在雲深別苑出事,大人是否永不踏足別館?是否與我不再相見?”
他側對著她,沒有回應,一襲廣袂白袍襯得他的臉龐更為清淡如水。
她靠在大枕上,如畫的眉目盡顯柔弱與悽楚,“大人是不敢回答,還是不想回答,抑或是不屑回答?”
沈昭終於轉過身,眼眸深邃如一口深不見底的古井,“如若我說‘是’,你是否就此死心?”
葉嫵淒冷道:“我會死心,但我心如明鏡。”
他的神色淡如秋水長天,“如此便好。”
“楚人皆言,右相睿智,聰明絕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是朝廷之肱骨;卻沒人知道,風度翩翩的右相被人玩弄於股掌之間,就連家事也被人掌治。”她有意嘲諷。
“有得必有失,相信你也明白。”
“明白又如何?”她冷冷一嗤,“我想要的不是明白,而是自由身。”
“此事非我力所能及,還請見諒。”他微有歉意。
“我不會勉強你什麼,只是覺得,大人身為男人大丈夫,如此窩囊,愧對沈家列祖列宗。”
沈昭付之一笑,葉嫵的心冷寒如雪,“陛下因何把我賜給大人,大人心知肚明。那日我在宮門處和周姑姑協商舞蹈才藝大賽的瑣事,想必大人有所耳聞,不久大人就命我遷來別館,想來這兩件事不無關聯。無論我有沒有冒犯夫人,都會落得個遷居別館的下場,是也不是?大人如此待我,並非出自真心,只為他人做嫁衣,為他人的出入行方便,是也不是?夫人所設的陷阱,也是大人授意,是也不是?”
他雲淡風輕地說道:“所言不差。”
雖然早已猜到,但親耳聽到這個答案,她的心還是悶悶的痛。她悽傷地問:“別館的下人和侍衛早已換了一批,只有阿紫是右相府的人,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