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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心血付之東流是其次的,最重要的是尋兒知道了,這樣,他所有的計劃不得不提前。也就是他的把握會更小。若不是眼前這人是他的孩子,是秦家的血脈,他早就殺之後快。
“將軍,我自從上次之後,就沒有再調遣武宣門的人。”秦可淮忽然理出了頭緒,武宣門被毀了,徹徹底底地毀了,而且可能是風尋乾的。而之前,曾經有一股勢力暗害過鳳尋,留下了蹤跡。
秦飛揚一愣,沒想到秦可淮會這麼說,斂眉沉聲道:“可淮,就算你是我的兒子,一而再,再而三地毀了我的計劃。我,也不會再留情了。”說話的時候,是極認真的。那樣的警告,是帶著殺氣的最後通牒。
秦可淮陰鬱的眼神流露出膽怯,撐著膽子解釋:“將軍,我真的沒有調遣武宣門的人去刺殺儲君,這些日子我都在軍營裡。”
“除了我,只有你能調動武宣門的人。”秦飛揚直視秦可淮的眼睛,不放過一絲一毫的情緒波動。陰沉地說,“可淮,秦家的男人,是不會逃避錯誤的。”秦飛揚對秦可淮的態度,一向是冷硬強勢的。外人皆道秦將軍教子有方。其實不然,他只不過是將他當作一個秦家未來的掌權人看待,從未將他看成是自己的孩子,一個早就遺忘了的女人生的孩子。
秦可淮雙肩微微抖動,有懼也有恨,堅定地抬頭說道:“將軍,我以秦家人的尊嚴擔保,我沒有。”
或許是秦可淮倍加堅定坦然的眼神,以及微帶沙啞的聲音讓秦飛揚相信了他的話。秦飛揚盯著地上的秦可淮良久,才抬了抬手,示意他起身。望了望一邊的椅子,示意他坐下。
秦可淮默默地起了身,挺直有力。秦飛揚的那一掌摑不輕,到現在耳朵還是‘嗡嗡’的;還有那一腳,恨不得踹碎了他一般。忽然覺得很好笑,這麼多年來,一直努力表現,依然得不到父親的隻言片語。對待他,就連家將都不如。連儲君的親衛隊也不如。從未教導過他的武藝,從未關懷過他的冷暖喜怒,只是一味的施加壓力,施加報仇的壓力。
就好像,是個工具,一個因為血緣存在的工具。
“武宣門受到了突襲,一門上下無疑倖存,就連在外的門人都遭到了暗殺。”秦飛揚說道,眼睛看著遠處,似乎連一個眼神都不屑,“這件事。好象不是尋兒做得,她還沒有那樣的能力。”停了一下,“但是她知道從歸悠國寺的途中就開始進行刺殺的刺客是我武宣門的人。”
“她,怎麼知道?”艱澀地問道,心中卻想是幾百只毒蠍在糾纏。尋兒,父親喚得可真親切,彷彿只有她才是父親的孩子似的。而那個少女,天生就擁有著那麼高貴的地位。就連‘父親’,她也是高興則喚,不高興則不喚,哪像他,一句‘父親’都是妄然。
“不知道。”秦飛揚嘆了一口氣,眼前出現那對似笑非笑、似純且妖的血瞳,就像是含了新鮮的血液一般流轉微笑,“或許,她一直就是知道的。”想起初見面時,尋兒不同尋常的眼神和笑容,以及像極了嘲諷的口吻,和與生俱來的敵意,或許她一開始就知道。
是啊,怎麼可能不知道。她是仁玉的孩子,仁玉怎麼可能不告訴她朝中的事情呢。
秦可淮對於這樣的回答很是不解,鳳尋不過是個毫無心機的女孩,不過是命好了點,有點小聰明,那會這麼厲害。“會不會是楚歌?”這是他唯一想到的可能,原本以為楚歌是真的被貶,但是知道他被封了將軍,才知道這一切都是假的。
“不會,尋兒,保護楚歌還來不及,不會讓他做這種事情。”秦飛揚冷靜分析道,“而楚歌,還沒有那個氣候。”也成不了那樣的氣候。
“楚歌!”秦可淮的聲音有些拔高,神情十分詫異,他自是聽出了秦飛揚話語裡的一絲,有些不可置信地問:“她。喜歡楚歌。楚歌會是儲皇夫?”一直以來,私下裡他都不願意喚鳳尋為“儲君”或是“殿下”,連名字也不願意喚,這會讓他痛恨鳳尋的幸運!所以在秦飛揚的面前一直用“她”來代替。而在心中,則是無比痛恨地咒罵“賤人”。
這樣的恨,是莫名奇妙的,就像是天敵一樣,討厭、厭惡、痛恨。就連秦可淮自己都不清楚那樣的恨意是哪裡來的,但是他就是痛恨,恨鳳尋這樣順利的人生,這樣圓滿的家庭,這樣可以肆無忌憚的資本,以及她一出生就高高在上。
秦飛揚聽出秦可淮語氣裡的尖厲聲,不悅地望了他一眼,道:“不會。仁玉不會讓他成為尋兒的儲皇夫的,因為楚歌不夠格。”
“但是她喜歡。”秦可淮說道,帶了一份探尋。從她回朝之後,沒有什麼事情是她達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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