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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其他人便又動起了筷箸,儘量讓自己表現得吃得很歡。秦飛揚表示沒有胃口,扶著鳳仁玉在一邊的軟榻躺下,夫妻倆一臉幸福滿足地看著幾個孩子在桌上吃的津津有味。
鳳歡喜見到皇姨母的身體似乎不大好,快速扒了幾口,本連就有些肥嘟嘟的小臉更是鼓鼓的。狼吞虎嚥地吃下一碗飯,沒來得及淨手漱口,就急衝衝地跳下凳子,直奔鳳仁玉處,輕輕地問:“皇姨母,你……”原本想要問出的話卻驟然止住了,自豪地炫耀道。“歡喜吃飽了。”
鳳仁玉慈愛地撫著她的頭,還沒有及笄的鳳歡喜梳著垂髫,和鳳仁雪相似的容貌讓她有幾分恍惚:“……歡喜吃飽了就好。”
鳳歡喜不吃了,這邊鳳尋等人也停了碗筷,淨手漱口之後,換到了鳳仁玉身邊的幾條凳子上坐定。一家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起了各式話題,其中以鳳仁玉考察鳳歡喜的功課最為開懷。看到鳳歡喜因為回答不出問題苦皺著眉頭,卻礙於面子抵死不認的樣子,就連鳳尋都忍不住打趣幾番,氣得鳳歡喜拋掉了所有教養,直拉著鳳尋打滾,‘責怪’是鳳尋打斷了自己的思路。
這樣嬉笑打罵著過了半個時辰,期間徐嬤嬤一直候在一邊開心地笑著,十分欣慰。鳳尋暗歎,宮裡的人哪個不簡單,光是從表情神態,是完全看不出事情的真實。鳳仁玉是幸運的,至少有人是一直陪著她戰鬥。
後來秦氏兄妹告辭了,鳳歡喜因為時辰到了哈欠不斷,也由婢女領著回去了。說起這個婢子,還是鳳尋給她挑的,所以鳳歡喜特別喜歡,漸漸連乳孃也疏離了,平日裡的大小事宜都由這個婢子打理。
寢宮裡只剩下挽鳳最高貴的一家三口。鳳尋找了一個相當舒適的位置靠了下來,一臉天真的朝著秦飛揚笑,或許是冷漠戒備的笑。若說是血緣的奇妙,的確是。鳳尋可以對任何一個對自己有敵意有威脅的人露出純真無邪的笑容,但是秦飛揚這邊卻不行。不屑,或者不願。
“聽你母皇說。回來的路上尋兒被人劫了。如今可有查出是那些人馬。”秦飛揚視若無睹,剛毅而妖魅的臉龐在層層燈火之下越發鬼魅,透著冷冷的讓鳳尋作嘔的煞氣。
緩緩抬起手臂,伸出三個手指,少女清甜地說道:“三方人馬,只查出其中一方,其它皆無頭緒。”歪了歪頭,將手垂下,血瞳綻放著邪肆的光彩,輕嘆潺潺,“看來窺視挽鳳的不是一個兩個呢。女人,哼,好欺負麼?”凌厲的眼神卻是直直看著秦飛揚。
“尋兒查出的是哪一方?”秦飛揚肅容道,面上青筋展露,對於威脅自己女兒的人恨不得抽筋拔骨的樣子,“為父定當保護好尋兒。”
鳳尋意味深長地噙著一抹笑容,淡淡道:“還有哪一方,就是一直陰魂不散,從歸悠國寺跟到了日夏驛站的那一支。”撫著腰間的玉佩穗子,“也不知道是何人如此神通廣大,刺殺次數之多,隱藏之隱蔽,堪稱第一。”
秦飛揚的眼底變了一變。語氣帶著詢問:“尋兒,那一群刺客已經在離城的時候就被剿殺盡了,還被端了巢穴。不可能這麼快死灰復燃,尋兒可是查清了?”漆黑的眼睛一瞬不眨地看著鳳尋,似乎想要從中發現什麼。
“父親這話,問的可是古怪了。本宮的人,可都是挽鳳最優秀的人呢。而且~”故意放緩了語氣,字字清晰,“本宮還買了夜家的‘金燕子’確認,怎會出錯。父親口口聲聲說刺客被斬草除根了,可是為什麼還有這幫人威脅到本宮的生命呢?”
別人不敢善意冒用‘金燕子’的名聲。可是她鳳尋可不管。一句戲言而已,到時候滄瀾清夜要真的追究起來,無憑無據也不能怎樣。何況,她篤定滄瀾是不會追究的。
秦飛揚臉色微黑,放在膝上的雙手手指微曲,對上鳳尋咄咄的血色瞳眸,終是咬字說道:“是為父失職,讓尋兒受到了這樣的威脅。給為父幾日,定給尋兒一個滿意的交代。”
“本宮安然無恙,父親不必內疚。至於交代嘛,父親隨意便好,不過這件事……”
“咳咳咳”就在鳳尋順勢質疑秦飛揚的能力,借而想要收攏一些軍權時,鳳仁玉‘不適時宜’地咳了起來,徐嬤嬤連忙端上一杯清茶,完美地隔斷了鳳尋和秦飛揚的視線交流。鳳尋也不計較,悠然拿起茶來喝,既然鳳仁玉不讓她說,她就先不說罷。
挽鳳女皇累了,秦飛揚父女‘堂而皇之’地被‘趕了’出來,一同走在回自己府邸的路上。挽鳳的女皇和皇夫是不住在一起的,這是怕皇夫影響了女皇的統治,導致外戚干政。而秦飛揚不同於前幾代皇夫,身為禁軍統領,有著自己的將軍府。加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