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部分(第2/4 頁)

一五一十地相告：“是的，迷迭和‘水影’在一起。”驟然想到那個時候恨不得殺了秦飛揚的心情，“當初迷迭知道主子中毒，來到了歸悠國寺，就和屬下一起去了國寺。原本擔心極了，後來迷迭告訴屬下那不是主子時，才放下心來。”

“主子真的中毒了。”紅葉補充道，意料中看到沉香張大了嘴巴，說不出話來。

很快沉香的眼淚就在眼眶裡打轉，雖說這些年做暗衛，是沒有感情的。不過這並不針對鳳尋，鳳尋是她們的全部信仰。責備地看著紅葉她們，“為什麼讓主子中毒了，影子們不行嘛？”顯然是責怪她們保護不力，鴆毒，迅猛如餓虎。

“這是計劃，沉香。”鳳尋開口解釋，她很少解釋自己的行為。只是在她覺得應該解釋的時候解釋，如此而已。

沉香果然乖乖閉了嘴，很快轉換情緒，問：“主子要的武器都已經打造好了，是請夜家的人送來，還是我們自己去拿。”既然是主子的意思，那就只能遵從，好在主子萬無一失，萬無一失……

鳳尋沉吟良久，才開口，“我們自己的人去吧。夜家的人雖然免費送達。但是參與戰爭的武器運輸，滄瀾必定要我不少成本費。況且，本宮也不喜歡別人拿著本宮的武器，在本宮的土地上走來走去。”

“紅葉。”鳳尋抬眸喚道，便看到紅葉危坐以待，“你和外面的人說一下，讓他們抽派兩百人去拿武器，要注意不要被人發現。”說著，血瞳綻放出妖異的光芒，水粉色的唇角撩起了嗜血的幅度，“本宮，要讓這一戰成為望輝人和日夏人的噩夢。”

“是。”紅葉領命，接著彎身走出馬車，站在疾駛的馬車上吹動口哨，時長時短，時急時緩。不一會，從遠處傳回來哨聲，紅葉聽完之後，就回了馬車。暗衛之間的交流，在多年的相互磨礪之中，已經變的很簡單。

聊了一會之後，馬車內便陷入了安靜，鳳尋再度昏昏欲睡。她一向是嬌養著的，在挽鳳是，和滄瀾在一起的時候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滄瀾總是淺笑著說，女孩子是要寵的，這樣才會無所畏懼，才不會被人拐走。

滄瀾，那個月華般的男子，總是淺淺的似笑非笑，身上縈繞著讓她眷戀的清水味道。不過，是個大奸商！鳳尋進入夢鄉的前一刻狠狠地想。

入夜之後，鳳尋的馬車到了離城五里之外，到了秦氏的駐紮地。鳳尋戲稱他們為‘秦人’，因為裡面的人雖有一部分是挽鳳的人，更是秦飛揚的人。他們的主人不是挽鳳的陛下，也不是挽鳳的儲君。而是秦飛揚。

鳳尋沒有任何遮掩，穿著火色鳶尾紋飾的衣衫，海藻般的長髮由紅色金紋緞帶高高束起，簡練、清爽。她一路微笑著，一步一步走入營帳，接受秦家人的膜拜，尊貴如帝。

“秦都督，又見面了。”鳳尋不請自入，這是她的國家，她的臣民，她的國土，自然不需要客氣。她悠悠地坐在主座之上，微笑地說，“援軍的事情，辛苦秦都督了。”三分譏誚，少女將自己的嘲諷置於所有人的面前。

“這是末將的職責。殿下千里迢迢而來，使得我軍上下士氣高漲。”秦成畢竟老道，他恭敬地行禮，恭敬地聆聽教誨。將鳳尋的冷嘲熱諷自動理解為小孩子鬧性子，這樣一來，似乎是鳳尋在無理取鬧了。

可是這種辦法從來對鳳尋無效，在秦家人的臨時地界上，她可不奢望自己的演技能夠將他們收攏。她明白得很，這可是秦飛揚的家將，世代效忠秦氏一脈的家將。

“秦都督，援軍都去了聊城，離城這邊還守得住吧。”鳳尋正色，日夏人應該還不至於現在進攻挽鳳，能夠守住離城，他們就心滿意足了。不待秦成回答，“秦都督莫怪，本宮也是為了挽鳳著想，本宮私下覺得，沒有人能比本宮更加希望挽鳳的完整了。”

“殿下厚德仁明。”秦成的嘴角不可抑止地抽了一抽，和他一同在帳營裡的秦家家將更是面色古怪。聽聞儲君率性而為，任意妄為，沒有想到見面之後猶覺更甚，只是這話聽著，怎麼讓他們生出一股寒顫。

鳳尋受用地笑了笑，更加發揮她的坦率來。“是啊，國破家亡的時候，你們還有活命的可能，可是本宮作為挽鳳的帝王，挽鳳的主宰，定然是萬劫不復、永難翻身的。所以，本宮當然最關心挽鳳的生死存亡了。”

一個國家，被另一個國家征服。她的臣民可以歸順，她的文化可以變成歷史，她的土地可以孕育別的種族，甚至她的皇宮都可以入主新帝，唯有她，是最不應該存在的。她存在著，就是對勝者的一個禍患。

秦成等人沒想到挽鳳儲君一出口就是這麼深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