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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加沒有殺意。在阿諾身上,楚歌看到了阿迪的影子,一樣的英勇,一樣的讓人敬佩。
若不是已經站不起來,阿諾是決計不會允許楚歌像一個勝利者一樣站在自己的面前,吐了一口血水,阿諾毫不示弱地仰頭望著平靜的楚歌,明明這個人比自己年長不了幾歲,為什麼他這麼厲害,以壓倒式的實力擊敗自己。真的很不甘心,只是,輸了就是輸了。
“你殺了我吧。”阿諾撕裂著嗓子喊道,不甘心又怎樣,輸了就是死,他從來就沒有懼怕過,真正的勇士,是不會畏懼生死的。少年執著的眼神就像烈火熊燒,就算在這個時候,雙手依然不願意放棄金刀,緊緊地握著。就像生命一樣。
楚歌收回長槍,望了阿諾一眼,就沉默地轉身走開。不是不想報仇,看到只是一個年輕的孩子,下不了手。還有阿迪死去時遙望望輝的眼神,剎那間讓楚歌明白,也許那樣溫柔期盼的眼神,並不屬於望輝帝,而是給他的兒子——阿諾的。
阿諾卻被這樣的舉動激怒了,撐起半個身體,竟然是用挽鳳語朝背對著他遠去的楚歌大聲喊道:“我不需要……你的憐憫。”擎起金刀,用身上最後的一點力氣往自己的脖子上砍去,相較於死亡,他更加無法承受這樣的侮辱。勇士在戰場上失敗了,就失去活下去的機會了。他懂得,他不需要靠著敵人的憐憫苟延殘喘,連人的尊嚴都被剝奪。
銀光一閃,金刀被打落在地,插入土中半截,依然發出‘嗡嗡’的鳴響,刀背照出阿諾沾滿了汗水和沙土的臉。楚歌清秀的眉眼在這時已經有些皺起來,他走過去將金刀挑了起來,扔在阿諾面前。
像是一頭暴躁的幼獅一樣,阿諾的眼睛睜得很大,圓鼓鼓地看著楚歌喘氣。不是體力不支的表現,而是情緒波動太大意識控制不住自己,恨恨地拿起刀。吼道:“不是不死不休嗎?只有我死了,我們之間才算結束,你何必……假仁假義。”又往自己的脖子處抹去,似是抱了必死的決心。從來沒有想過會這樣狼狽的阿諾,動作乾淨利落,快如閃電。
楚歌臉色一變,要用長槍去擋已經來不及了,只能徒手硬生生將刀接了下來。原本光潔的手瞬間溢位鮮血,一長串一長串的鮮血滴入沙土之中,很快就被風沙掩埋,淡淡的血腥味在阿諾的鼻息間飄蕩。阿諾一驚,不自覺鬆了手,金刀便頹然掉在了地上。
“我不是故意的。”心生愧疚的阿諾連忙說道,一瞬間殺父之仇的恨意又一次佔據了信件,阿諾不屑地別開頭,用望輝語自言自語,更像是為了自己在解釋,“是你自己把手伸過來的,和我無關。是你自己的錯,不怪我。”
楚歌的眉頭微微皺了皺,看了一眼血肉外翻的手掌。暗暗嘆道,幸好用的是左手。直起身來,居高臨下地看著阿諾,說道:“不珍惜自己生命的人,不能稱之為勇士,你我立場不同,但我希望你能替你父親保護好他在乎的東西。”
漆黑的眼眸微微暗淡,父親,多麼遙遠的美好。他甚至連到底誰是自己的生身父親都無法查明……目光移了移,打量著阿諾,不想傷害這個人,他的父親會傷心。
“你不殺我,你怎麼和你計程車兵交代。這是戰爭,不死不休,楚歌,你這樣的婦人之仁,真令人好笑。”阿諾嘲笑著看著楚歌,與其說是想要激怒對方,更不如說是在提醒對方。當作是還他一個人請吧,雖然這個人情是他硬給的。少年自我安慰著。殺父之仇猶在,他是不會放棄報仇的。
勇者之間的感情就是這樣的微妙,明明立場對立,針鋒相對,幾乎到了不共戴天的地步,可是他們或正直,或勇敢,或豪邁,或悲愴的魅力,在戰鬥之餘又不能避免地相互敬佩。鐵血硬漢。沒有陰謀詭計,沒有圈套陷阱,一就是一,二就是二,不會改變!
“還不是……”楚歌拿出一塊白色麻布快速將自己的傷口裹好,靜靜地說,“你我這場,還不是戰爭,下一次,我就不會手下留情了。”戰馬已經來到身邊,楚歌躍身上馬,策馬遠去。
阿諾依舊癱在地上,聽到挽鳳士兵的歡呼聲,沸騰的就像要把平原都崩裂一般。吃力地翻過身,讓自己仰躺在沙場之上,喉嚨裡發出“咕咕”的笑聲,長久不止。父親,挽鳳的主帥很有趣,是不是?
“的確很有趣,身為一軍主帥,竟然不顧安危直入前陣,還和我們的先鋒隊長一較高下,意氣用事。婦人之仁,哈哈,不足為慮。”望輝的營帳裡,望輝的高層將領正在商討迎敵之策,得知阿諾歸來以及整場戰鬥的訊息,其中一位副將高聲笑道,諷刺和輕蔑之意極盛。
端坐在主帥位置的是一位中年男子,彎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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