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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貴得如同天下主宰,等待著蕭佩元等人的行禮。
“老臣(臣、奴才)參見攝政王,王爺金安。”蕭佩元顫顫巍巍地行了禮,眼睛尖銳地盯了眼蕭暮晚。蕭鴻也是帶著猶色,平日裡幾乎不和他見面,所以向自己下過殺手的兒子行禮,還真有些彆扭。
桃花眼妖嬈一挑,黑色的瞳眸就像被清水洗刷過一般清澈,但又透著幾分迷醉。“起來吧。”蕭暮晚望了一眼眼前的人,彷彿沒有察覺到他們的身形一抖,轉而看向只剩下錦鯉的湖水,幽幽嘆息,“福公公,今年的荷花開得不錯。”
蕭暮晚突兀地轉換了話題,徑自嘆息起連莖杆都沒有剩下的池子。官大一級壓死人,攝政王沒有讓他們走,就是天大的事情,他們也不能走,只能這樣陪著。蕭佩元只能隱忍著,等著這隻妖孽還想做什麼。
福公公拖著臃腫的身材又是一禮,諂媚著,“是啊,這麼盛的荷花,老奴這輩子也是第一次見呢。”福公公一臉陶醉地望著湖面。好像那裡真的盛開著荷花,風姿搖曳。
“再好,也要膩的。”蕭暮晚拿過雲秋呈上的魚食,撒了一把,錦鯉便在水中撲騰搶食,激烈地翻滾起紅色的浪頭,“來年春天,你讓宮人們換個品種吧。本王記得,不夜城有不少海外作物,到時候派人去買一些來,也好換個新氣象。”
蕭暮晚閒聊著,好像說的是自己後花園那麼簡單。福公公彎腰作揖連連應諾。蕭佩元和蕭鴻的臉色已經變得很難看了,尤其是蕭佩元,呼哧呼哧地等著蕭暮晚,卻也無可奈何。蕭家的人能夠在蕭暮晚面前這麼囂張,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蕭暮晚即使遭到了那樣的待遇之後,也沒有動過蕭家,這讓蕭家人自以為蕭暮晚還是從前那個小心謹慎、對家族有著極大崇拜和景仰的孩子。
“國丈這麼一大把年紀,方才走得那麼快,這是要到哪裡去啊?”蕭暮晚輕悠悠地問了一句,心思還是在搶食的錦鯉身上。分別在幾處連連投下魚食,但凡魚食投食處,就激起一片血紅的浪花,仔細一看,竟然被蕭暮晚‘描’成了一朵妖冶的花,在湖裡盛開。
福公公看了,少不了讚歎,諂媚地上前擠去了蕭佩元的位置,問道:“攝政王好厲害的手法,這是朵什麼花啊,怪好看的。”就是有點邪惡的感覺。被擠走的蕭佩元氣得鐵青,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沒去答蕭暮晚的話。
“火鳶。”蕭暮晚露出興味,看著湖裡的花朵越來越盛,妖冶之態搖曳,“福公公沒見過,這是挽鳳的儲君的花,傳說是妖花,不過在那位儲君殿下的映襯下,倒是別具一格的乾淨純真呢。”
福公公自然聽說過攝政王和挽鳳儲君的交情匪淺,擺出‘原來如此’的表情,接道:“怪不得稀罕呢。老奴也曾聽聞挽鳳儲君住在歸悠國寺十六年,帶著仙氣。可惜當時老奴和陛下去了行宮,未曾謀面,但是聽著那些見過挽鳳儲君的宮人,就知道是個不一樣的殿下,就……就像是……精靈一樣。”邊說還邊拿眼睛偷瞄蕭暮晚的表情,見他提到挽鳳儲君的時候,就是帶著柔柔的笑意。一直未減。
“她不打壞主意的時候的確如此。”蕭暮晚笑意融融地說,眉梢眼角都是寵溺之色,“是個壞心眼的丫頭。”這樣親暱的語氣,好像和挽鳳儲君是有怎樣的曖昧,不過知道內情的蕭佩元和蕭鴻卻在剎那變了臉色,挽鳳儲君驚世駭俗的舉動他們算是領教過了。
“好了,你們有事就忙去吧。本王也要走了。”蕭暮晚輕輕甩袖,笑眼妖嬈,“本來還以為上次是永別,沒想到還能遇見。快走吧,別讓小皇帝等久了。”那一句‘小皇帝’的蔑稱,還沒等蕭佩元反應過來,早就飄然而去。
“妖孽!都是妖孽!”蕭佩元狠狠地一頓柺杖,遷怒地看著蕭鴻,理順當然地蕭暮晚和鳳尋罵在一起。他潛意識認為,鳳尋和蕭暮晚是一夥的,都是不起風浪不罷休。
“走吧!別讓陛下久等了。”蕭佩元拄著柺杖氣哼哼地走了,蕭鴻臉色不好地跟在後面。最可憐的莫過於福公公了,他是宮裡的老人,當然感覺到了蕭佩元對他的怒意。
“老臣……”蕭佩元撩著衣袍就要下跪,手就被一道輕微的力道扶起。就被夏言歡特地下來扶住,道:“曾祖不必多禮。”侍女隨之搬來了凳子,夏言歡隨之將蕭佩元扶坐。親手奉了茶,才終於回到自己的主位上。
蕭佩元哪裡還有心思喝茶,他放下茶杯,憂慮地問:“陛下,老臣冒昧,離城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要把……要把六位王爺全部……陛下,你這是……”說到緊要處,他幾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他們要朕剷除蕭家。”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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