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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綴妖,“一晃,都過去十年了,太后娘娘還是蕭家趾高氣揚的大小姐,一點都沒有變呢。”
蕭暮晚笑著,黑色百紋的長靴在殿內輕踱,踩到一粒翠綠色的佛珠,輕輕低頭細看,絲軟的黑髮頓時微微傾瀉。傾城的臉上好看的眉毛微微跳動,慵懶的笑容依然掛在臉上,蕭暮晚輕嘆低轉:“這般褻瀆神明,也不知道會不會遭天譴。”黑色的眼眸帶著幸災樂禍的笑意,明明漆黑如夜,卻也明亮清晰。
蕭太后母子微微抖了抖,夏言歡的臉色更加蒼白了。他對蕭暮晚的仇恨沒有一點掩蓋,全部寫在了臉上,這讓他蒼白的臉顯得更加猙獰,原本和蕭暮晚有些形似的地方也無影無蹤,恨恨地盯著蕭暮晚。
“蕭暮晚,你竟敢毒害陛下,快把解藥交出來。”蕭太后護犢心切,加上自小就對蕭暮晚的蔑視讓她尚能夠站在蕭暮晚的笑容裡而不屈服,她握著夏言歡的手臂已經冷汗連連,都快把他的衣衫溼透,整個人都在靠在兒子的身上才不會癱軟。
蕭暮晚神色微變,有些懊惱地說:“太后娘娘真是貴人多忘事,您忘了,在五年前,本王就告訴過您,這毒,根本就沒解藥。”毒害皇帝,這件事在他口中就像是餵養錦鯉那麼簡單,那一顰一笑,獨自妖嬈。
“毒是你下的,你怎麼會沒有解藥!”蕭太后一提到毒藥,整個人就有些扭曲。當年歡兒奄奄一息,太醫卻得不出所以然來。後來蕭家家主將還是輔政將軍的蕭暮晚喚來質問,他不顧周圍宮人就笑著承認了,而且無奈地搖頭說還沒來得及配解藥,恰逢舊疾復發,等到痊癒後,卻把用料給忘了,是而就再也配不出解藥了。
蕭太后的態度忽然發生轉變,她小心翼翼地問:“阿弟,當年的……”咬了咬唇,還是問了出口,“‘醉生夢死’你都能解,皇帝的毒應該也可以解得。是姐姐錯了,阿弟,你就高抬貴手,歡兒是皇帝,以後你要什麼就給你什麼,讓你迴歸蕭家族譜好不好?”
蕭暮晚的笑容越來越冷,連著周圍的溫度都要下降好多,勾唇一笑,冷若冰稜,“太后說笑了,本王雖然姓‘蕭’,卻和蕭家沒有半點關係。‘阿弟’,這個稱呼真讓人驚訝,可是……”骨節分明的手指慢慢勾勒著衣袖上的花紋,涼涼的感覺透過指尖傳到心中,“你,自始至終沒有和本王談判的資格。”
蕭太后劇烈一震,直接癱軟在了地上,呆呆木木地仰望著蕭暮晚,冰冷的寒意在全身流竄。夏言歡總算有了一絲鬆動,想要去拉他的母后,只不過他的身體太虛弱了,根本使不上力。
“啪嗒”一個小小的瓷瓶被扔在夏言歡的眼前,蕭暮晚慵懶地起身笑看,道:“本王也只能進點微薄之力,陛下千萬保重身體。”見到夏言歡拿過瓷瓶,將它狠狠地捏在手中,眼中的恨色越來越濃重,攝政王慵懶地嘆息一聲,“陛下,本王還是喜歡原來的那個小皇帝,病怏怏的,帶著幾分秀氣,就像傀儡娃娃一樣美麗。”
夏言歡是不敢說話的,不敢激怒蕭暮晚,他見識過他的手段,能夠讓他一輩子難忘,晚晚噩夢。所以他低下了頭不去看他,只道:“朕累了,攝政王請。”
“那臣,就告辭了。”蕭暮晚瀟灑地轉身,消失在了門口,淡淡的桃花香還在殿內繚繞。
夏言歡取出瓷瓶中的一粒藥丸,和著茶吞了下去。一刻鐘後,冷汗在額頭冒出,臉色也迴轉到一些紅潤,透著病態的紅潤。他的母后已經從地上爬起來,關切地看著自己的兒子。
“母后,朕暫時不會死了。”夏言歡笑著說,“母后,把曾祖和外祖喚到宮裡來,朕有事相商。”
挽鳳大政 第一百六十八章 要活
第一百六十八章 要活
蕭佩元帶著蕭鴻急匆匆趕往皇宮。自陛下在離城突然發難、斬殺六王回宮之後,他們就一直沒有受到召見,好好的商議過。只在起初上了幾日早朝,卻莫名其妙和蕭暮晚起了衝突,從此之後,他們就再也沒有看到過陛下。就連想進宮,都被陛下的聖旨擋下回去了。
拐著龍頭柺杖的蕭佩元快步的走著,帶路的老太監如今在他的身後急急追趕,蕭鴻也是一臉擔憂地跟在他的身後。踏過幾百級的白玉石階,轉過迴廊,在君王早朝的勤政殿和平日生活的後宮間,是巨大的花池,不過花早就謝了。宮人將殘枝修繕,留下五顏六色的錦鯉,水榭水廊上擺著鮮花,倒也沒有顯出蕭瑟的景象。
忽然,迎面走來一抹妖紅,蕭佩元若不是被兒子拉住,差一點就直直撞了上去。定睛一看,原來是蕭暮晚,笑得禍國殃民。抬笑間,彷彿無數桃花爛漫,就這樣噙著冷冷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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