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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落一番。”
奕渮頗為尷尬:“本王竟不知此事,等到本王回府,必定狠狠責罰他們。”
珠簾之後,朱成璧出聲道:“既然昨夜已開始查案,為何到今晨還未曾查出啊?”
劉汝吉為難道:“被殺之人的面部被人用刀劃得面目全非,故而無法分辨究竟為何人。且此人數日來一直留在朱雀樓的客房內,與店裡的小二接觸不多,因此查案難度頗大。”
眾大臣聞得此案蹊蹺,譁然之餘,竊竊私語,卻聞得一把清朗的男聲響起:“臣有本要奏!”
“啟奏!”
陳正則端著步子出列,雙手微有發顫,卻竭力平靜著奏道:“微臣彈劾吏部尚書江承宇,他賣官鬻爵,實屬十惡不赦之罪!”
一言既出,眾人又是譁然。江承宇身為奕渮的頭號心腹,數年來深得奕渮賞識與信任,如今更是正二品的尚書,地位巋然。而陳正則不過是正五品兵部武庫司郎中,卻敢出面彈劾江承宇,簡直是螳臂當車、不自量力!
玄凌大為驚奇:“陳正則!你說江承宇賣官鬻爵?”
“正是!微臣已經擬好了奏章,皆為江承宇賣官鬻爵的罪證!”
朱成璧清一清嗓子,嚴肅道:“奏章已經擬好,為何不遞上來?”
“微臣……”陳正則頗有些惴惴,瞟一眼正盯著自己的朱祈禎,渾身一凜,瞥著奕渮所站的方向,低低道,“微臣擔心奏章會被彈壓……”
“大膽!你敢汙衊本王?”奕渮氣得發怔,怒斥道,“江承宇賣官鬻爵?你有幾個膽子敢造謠生事、誣告朝廷要員?”
甘循亦出聲附和道:“陳正則可要牢記三思後行,若是無中生有,可會引火上身!”
“皇叔父攝政王不必緊張!”玄凌徐徐起身,健步行至陳正則面前,伸手接過奏章,意味深長地看著奕渮道:“是非曲直,朕與太后自會定奪!更何況,陳正則乃為順陳太妃的侄兒,他又一向行事規矩,更得先帝賞識,想來,不會是那種造謠生事之人。”
“本王只是希望皇上與太后娘娘公事公辦罷了。”奕渮恢復了鎮定神色,好整以暇地理一理衣袖,瞥一眼珠簾之後的朱成璧,“只是江承宇驟然陷入兇殺案與賣官案,本王覺得有幾分蹊蹺,擔心是奸人設計,意圖擾了皇上與太后娘娘清聽。”
玄凌微微一笑:“這件事,皇叔父攝政王還是避一避嫌為好,朕與太后會讓此事真相大白,半分也不會使江承宇蒙冤,皇叔父攝政王放心便是。”
頤寧宮,朱成璧端起青花纏枝的茶盞,一飲而盡,快意道:“朱祈禎這次做的很利落!”
竹息難掩眉梢眼角的鄙夷之色:“江承宇做夢都想不到,那個被殺的人只是一個身量、年歲與陸嘉盛相仿的死囚犯罷了。也只有他真正心裡有鬼,才會如此按捺不住,要親自去朱雀樓查個究竟。”
朱成璧的眸光中盡是痛快的笑意:“聰明一世,糊塗一時。江承宇遠遠都不會知道,那個被他用奸計害死的陸定安,會在死前的那個晚上,對買通獄卒探望他的大理寺少卿馮思和透露了他的條條罪狀。”
竹息半是唏噓半是感慨:“馮思和確屬重情重義、有勇有謀,那一陣子風聲鶴唳,有誰敢入獄看一個捲入西亭黨、即將被處斬的人?也虧得他如此,我們才能掌握江承宇的罪證。”
“大理寺被攝政王掌控,馮思和也是埋沒了,倒不如調到刑部,有劉汝吉在,也不至於被人隻手遮天。”朱成璧以手支頤,慢慢沉吟著道,“聽聞馮思和有個女兒,年方十二,卻很是知書達理、沉靜溫雅,彷彿是叫……”
“馮若昭。”
朱成璧點一點頭:“到底年輕還小。”
竹息默然片刻,有擔憂之色在面上湧起:“太后娘娘,如果攝政王一定要保住江承宇,該如何是好?”
“哀家說會要了江承宇的性命麼?他死在旁人手裡,比死在午門外,自然更好。”朱成璧冷冷一笑,抬手正一正髮鬢的金鏨花鑲碧璽翠珠扁方,“更何況,對於攝政王,把某些罪狀推脫到替罪羊的身上,不正可以抽身而退麼?”
“那太后娘娘預備怎麼做?”
朱成璧輕輕一笑,只看著指甲上染得鮮活的牡丹花:“傳嫻貴妃與萬昭儀。”
第九十五章 詩盡燈殘天欲明(2)
第九十五章
詩盡燈殘天欲明(2)
從乾元三年三月二十五日起,短短數日之內,對於江承宇數年來在官場橫行霸道、作威作福的怒氣似乎陡然噴發,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