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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憂心,宜妃向來也無爭奪帝位之心,眼下,娘娘需要提防的唯有舒貴妃一人而已。”
朱成璧見他正而經之,道:“那麼襄城王呢?”
奕渮微微一笑:“我只告訴娘娘兩件事,一則近來博陵侯越發倨傲了,二則襄城王的幕僚門客正在緊鑼密鼓地為其秘密聯絡結交諸位大臣。”
朱成璧一怔,奇道:“博陵侯向來居功自傲且不必說,襄城王卻也是孤高畫質傲、向來不輕易與人交往,怎會結交大臣?”
“玉厄夫人雖然不算十分的聰明,但也知道登臨太子之位需要哪些助力,更何況有賀妃這位賢內助和她背後慎陽侯的勢力,襄城王多少也算明白。”奕渮伸手牽過一片楊樹葉子,淡淡道,“只可惜,皇兄自是明白當初自己是如何走過來的,襄城王四字私交大臣,已經觸犯了皇兄的忍耐極限,更兼之博陵侯勢大、尾大不掉,所以你不必擔心,玉厄夫人一族,如今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朱成璧心生感嘆:“我雖處於深宮,卻也多少聽聞前朝對冊立太子一事已頗多爭論。”
“眼下皇兄自然是傾向於六殿下的,但是一眾朝臣卻堅持不肯鬆口,皇兄日日夜夜頭疼不已,卻也不敢不顧朝臣的意思任性而為,畢竟西南戰事未平,赫赫也不能盡然放心,大周開朝三代,如今依然根基不穩,皇兄自然不願意得罪一眾朝臣。”
奕渮如數家珍,緩緩道:“但怕只怕夜長夢多,若皇兄一直執意立六殿下,事情可就麻煩了。雖然歷史上,劉邦欲廢劉盈而改立劉如意,但畢竟呂后在朝中已經頗具實力、又有四大山人相助,因而改立太子一事終究不成。但放眼如今,皇后亦是牽扯其中,三派角逐,確實更為混亂。”
見琳妃眉頭輕蹙,奕渮柔聲安慰道:“不過你放心,從此以後,我在朝中必會著力為淩兒安排妥當,你在後宮中自己也要多多留意才是。”
朱成璧這才展顏:“我知道了,你自己也要萬事當心。”
奕渮收起了嚴肅的神色,復又笑吟吟道:“聽到這裡,心裡才舒坦一些,我還以為你心裡的位置都被淩兒佔了呢,竟一點都不留點我嗎?”
朱成璧瞪了他一眼,也不再多言。
遠遠一騎馬絕塵而來,馬背上之人英姿颯爽、身手敏捷,時不時揮動馬鞭、捲起地上預先放好的小彩旗,鞭鞭都未落空,隨後竟雙手放開韁繩,僅憑藉胯下之力駕馭駿馬,伸手取過背後的弓箭,認扣搭弦,只聽嗖嗖幾聲,竟是箭無虛發,箭箭都是正中靶心,校場眾人都為之大聲喝彩,朱成璧也忍不住讚道:“當真是好騎術。”
他一圈跑完,勒著馬緩緩而行、不無得意,朱成璧定睛一看,卻正是襄城王玄濟。
朱成璧踱步上前,只見玄濟氣息平穩、志得意滿,正坦然接受身邊侍衛的奉承,不由誇道:“三殿下的騎射越發精湛了。”
玄濟見是琳妃與梁王,卻不恭敬行禮,只是草草拱手道:“琳母妃安好,十四皇叔安好。”
朱成璧微微一笑,絲毫不以為忤,見玄濟額頭上滲出晶亮的汗珠,便握著帕子上前為其揩拭,玄濟不想琳妃如此,一時間頗為尷尬,朱成璧又道:“你母妃的宓秀宮在夏日最為涼爽,你若一頭大汗進去,難免會對身子不好。”
玄濟微見動容,這才規矩行禮:“多謝琳母妃告知,兒臣只是懷念從前校場時光,日後會注意的。”言畢,自帶著侍衛便離去了。
奕渮臉上掛著淡淡笑意:“娘娘對襄城王倒是挺好。”
“畢竟都是孩子,自是一樣的。”朱成璧看一眼奕渮,輕輕道,“不過王爺放心,本宮自有分寸。”
見朱成璧對玄濟露出幾分讚許欽佩之色,奕渮徐徐道:“為帝王者,不必精於騎射,亦不必精於詩書,只需精於御人之術便可。”
朱成璧正待說話,連翹卻曼步上前:“娘娘,冷宮裡的賀婉儀剛剛自裁了。”
回含章宮的路上,連翹方徐徐說道:“本來因著賀婉儀乃是慎陽侯遠房侄女的身份,皇上也算格外寬厚她,沒有廢了位分,只是發落到冷宮裡,冷宮的嬤嬤也還算照應,如此便過了三年有餘,誰知今天早上,嬤嬤送了早飯進去,卻見她已懸樑自盡了。”
朱成璧淡淡道:“竟然這麼熬不下去了。也是,她四年前選秀入宮,甫一入宮便賜了貴人的位分,也算有些寵愛的,若能安守本分,如今怕也能做到容華甚至婕妤了,偏她不長眼色,跟了皇后身邊,到底也沒有好下場。”
連翹眼角眉梢皆是恨色:“當初五殿下早夭,本來麼,風寒轉成肺癆也是無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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