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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侍衛迅速制服。
劉采女口吐鮮血,紐羅宮裝早已被血染得斑駁,她死死拽住弈澹的衣襟,眼神逐漸黯淡下去,如被衝上淺灘的幼魚,氣息奄奄。那名宮女眼見行刺失敗,氣急敗壞,跳著腳破口大罵:“狗皇帝!狗皇帝!你殺我家人!你不得好死!”
弈澹又驚又怒,用力按住胸口,然而,鮮血仍然從指縫間汩汩地滲出,他見劉采女暈厥過去,氣得用力拍著案几,氣息急促:“你是什麼人,竟敢行刺朕!”
“狗皇帝!我爹是葛海正!是博陵侯的心腹部將!是大周的將領!你毒殺我爹!你滅我族人!狗皇帝!”那宮女痛罵不止,雙目圓睜,甚為可怖,直到嘴角有暗黑色的血液並著泡沫不斷湧出。
宜妃大驚失色:“她服了毒!”
那宮女氣息漸弱,瞥一眼歪倒在弈澹懷裡的劉采女,語調呢喃不清:“賤人……賤人……我不該……不該……信了你……”
此時,宜妃與和妃具已衝到弈澹身邊查驗傷勢,離那垂死的宮女最近者便是朱成璧,朱成璧聽得此句,心中驚疑不定,卻又感覺有什麼豁然開朗,用力一握竹息的手,悄悄努一努嘴,竹息會意,揚聲道:“你們還愣著做什麼,把這刺客帶下去!”
弈澹又急又氣,兼之胸口疼痛難忍,一口鮮血“哇”地噴了出來,軟軟地向後癱倒下去,舒貴妃慌得手足無措,伏在他身上哀泣不止,朱成璧遽然起身,厲聲道:“竹語,快去通傳太醫!丁香,先把劉采女扶去偏殿!”
朱成璧極力平復住心頭的呼吸,放眼望去,那行刺的宮女正被侍衛拖出關雎宮,嘴角似乎有一絲淺淺的笑意,終是心下惶然,當初,重華殿上,弈澹設計毒殺了博陵侯父子並一眾心腹部將,唯有葛海正中毒不深,拼了命地要刺殺弈澹,沒想到,她的女兒竟然進宮為奴,並在兩年後再度行刺。那麼,當初,她是如何逃過滅族,又如何進得了紫奧城,又如何得以接近弈澹、刺殺弈澹的呢?
朱成璧突然感到心中一陣寒涼,縱使如今自己權傾朝野、貴傾六宮,依然有許多事情,是自己也發現不了的。
朱成璧的眼波掃過劉采女毫無生機的慘白麵龐,不由帶上了幾許冰寒凌厲的神色,暗暗握緊雙拳,膽敢在自己面前玩花樣,就別怪自己辣手無情!
第七十六章 相思血淚紅豆拋(1)
相思血淚紅豆拋(1)
弈澹驟然遇刺,昏迷不醒,朱成璧當即下令紫奧城戒嚴,傳喚太醫局一眾太醫、醫女入宮,又命令朱祈禎與孫傳宗親自入宮戍守,六宮妃嬪無詔皆不得擅出,梁王周奕渮也匆匆入宮,商討處理、應對事宜。
星輝璀璨之夜,月虧,紫奧城點起明亮的銅雀路燈和如意海獸路燈,照得幾如白晝一般,然而,隨著弈澹再度昏厥,那種蒼涼悲哀的氣息卻是無可避遁。
儀元殿,奕渮帶著風聲進入,卻見朱成璧正悄悄掩了內殿的朱門出來,雖是面色微帶疲倦,但高華的氣度卻未曾有半分的消殆。
奕渮微一行禮:“琳妃娘娘安好,皇兄身子如何?”
朱成璧揮了手讓一旁伺候的宮人下去,沉沉嘆氣:“雖是沒能傷到要害,但新傷舊疾一併發出,恐怕一時半會兒是醒不過來的。”
奕渮皺一皺眉頭,英氣的劍眉帶上幾許怒色:“是何人如此膽大妄為?”
朱成璧瞥他一眼,淡淡道:“博陵侯心腹部將葛海正之女葛敏齡。”
奕渮一驚:“此人如何能混入宮中?”
朱成璧迎上奕渮的朗朗目光,長入鬢角的柳眉一挑,似笑非笑道:“這句話,應當由本宮來問王爺才是,當年博陵侯亂黨肅清一事,不是王爺主理的麼?更何況,葛海正是於重華殿之上行刺皇上之人,實屬大逆不道、亂臣賊子!王爺又怎會輕易出了差錯?本宮實在好奇得緊,還望王爺能指點一二。”
奕渮伸手挽過泛著幽藍光澤鮫綃帷幕,唇角浮起一絲淡淡的笑意,如一朵稀薄的花:“娘娘真當是聰慧。”
朱成璧大怒,狠狠一掌便要劈過去卻被奕渮一把攥住,生生動彈不得,朱成璧氣得發怔:“放肆!你放手!這裡是儀元殿!”
“那又如何?本王的皇兄躺在內殿,難不成你有把握讓他醒過來,治本王一個失禮之罪?”奕渮含了一絲譏誚的笑意,面色越發輕佻起來。
朱成璧怒道:“你竟敢安排葛敏齡入宮行刺皇上!他是你的兄長!”
奕渮未置可否,眉心卻逐漸積聚起濃烈的恨意,似暴雨來前陰雲密佈的天幕:“兄長?”奕渮嗤的一笑,似在玩味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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