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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
朱祈禎笑著攬過孫傳宗的肩膀,爽利地笑道:“我最信你!”
目光流轉,梨木的枝椏在風中微微顫動,劃過一個小小的弧度,似劍鋒一晃、閃現一點明亮的光澤,孫傳宗暗暗想著,明年開春,這個庭院必是梨花如雪、紛紛吹落,該是多麼美的意境。
含章宮,德陽殿,竹息輕輕為朱成璧捶著膝蓋,柔聲道:“已經入了深冬,這些天有些陰寒,娘娘更要好好關懷自己才是,哪有整日裡往關雎宮、宓秀宮、鳳儀宮跑的。”
朱成璧攤開雙手,無奈道:“如今也是沒辦法,舒貴妃那裡卻不過往日的情面,皇后那裡又不好拂了她的意思,玉厄夫人這幾日又總拉著我說話,真當是煩得緊。”
竹息嗤的一笑:“玉厄夫人也真是有臉,從前明裡暗裡給了娘娘多少苦頭吃,如今卻跟沒事一樣,我看著都不好意思。”
朱成璧懶懶道:“玉厄夫人就是這個脾性,又何曾改過?不過多幾日也無妨,左不過陳恪也快入京了,就當自己可憐玉厄夫人幾日罷了。”
竹息的臉上浮現出痛快狠烈的笑意:“真當是想不到,報應來得竟是這樣快!”微微抿一抿嘴,竹息又輕輕笑道,“聽聞這次,陳恪把自己的公子陳舜也帶來了,不過十七歲,聽說習得一身的好武藝,數次率領軍隊與赫赫作戰呢!”
朱成璧以手支頤,若有所思:“真寧也有十四歲了呢,再過兩年便到了出閣下降的年紀了。只不過真寧頗有些氣性,還說過要親自鳳台選婿呢!”
恰巧竹語捧了一些時鮮的瓜果,打了珠簾翩然進來,聞言便笑吟吟道:“帝姬這一點倒是最好的,將來下降了,駙馬爺必定不敢輕易惹著帝姬呢,肯定是捧在手上怕歪了,含在嘴裡怕化了!”
朱成璧掌不住笑道:“原以為你沉穩,如今也一樣油嘴滑舌起來,別讓真寧聽了去,沒得還以為我們三個編排她呢!”
竹語笑著屈膝請安道:“娘娘很喜歡木棉,倒是冷了奴婢與竹息姐姐,奴婢當然也要像木棉一樣能說會道討娘娘歡心才是。”
正在笑著,卻見木棉袖著手跑了進來,朱成璧笑著一戳竹語的額頭:“你看看罷!可見背後不能亂說人。”
木棉的臉上透出未曾掩蓋的緊張,急道:“娘娘,不好了!韓婕妤要生產了,難……難產!”
韓婕妤已有八個多月的身孕,按道理說,日日在長信宮安胎、也極少有人去拜訪,就連博陵侯兵困京城也是瞞住了訊息故意不讓長信宮與月影臺知曉,為的就是保證韓婕妤與陳小媛胎位康健。
木棉看出琳妃的疑惑,低低道:“奴婢打聽過了,似乎有人把博陵侯圍城的訊息故意透露給了韓婕妤。”
朱成璧奇道:“博陵侯已經入京請罪,更何況……”一語未必,朱成璧陡然明白,要讓韓婕妤胎動,是不必把事情的前因後果統統描述一遍,只要拿捏恰當、適可而止便足夠了。原來如此,只怕韓婕妤到現在都以為十萬兵馬還在圍困京城,這樣狠毒的心思,會是誰?玉厄夫人自是自顧不暇,難道會是皇后嗎?
於是匆匆備下轎攆,一路趕去了長信宮。
到了長信宮外,卻見帝后二人已在這裡,連宜妃、和妃與密貴嬪等妃嬪都來了,只不見舒貴妃與玉厄夫人的身影。
朱成璧忙向皇帝與皇后請安,問道:“韓婕妤如今怎麼樣了?”
皇后搖一搖頭:“徐太醫來回過了,胎位不正,孩子是橫著的。”
朱成璧聽得殿中傳來一聲又一聲的撕心裂肺的哀嚎,終是有些不忍:“韓婕妤好端端的怎會突然動了胎氣?”
皇后冷冷看了密貴嬪一眼:“密貴嬪,自己說罷。”
朱成璧此時方才注意到密貴嬪被佩雲牢牢攙住,面色惶恐不安,不禁疑惑道:“難道是妹妹差人告訴韓婕妤博陵侯圍城之事的?”
密貴嬪連忙分辯道:“不是的,嬪妾是擔心韓婕妤不知道博陵侯已然剷除謀逆者、入京請罪,所以才差了宮女告訴她。嬪妾只是希望她安心,誰知話才說了一半,她就暈過去了……”
弈澹勃然大怒:“朕早就說過,關於博陵侯的事情,決不能透露給長信宮與月影臺半個字!你自作主張告訴韓婕妤到底意在何為!”
密貴嬪嚇得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花容失色、顫著嗓音道:“嬪妾是怕韓婕妤自己知道,韓婕妤素來耳聰目明……”
“夠了!”弈澹怒斥道,“有意無意,你自己心裡清楚!如果皇嗣有誤,朕拿你是問!”
密貴嬪又急又氣,幾乎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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