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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借密貴嬪之手害得妍貴嬪早產,便是打壓密貴嬪無法翻身,再借故親近這位為六宮所不滿的妍貴嬪以謀求聯盟,即便我先前散佈了關於皇后的流言,但有帝位的誘惑在前、皇后對我的顧忌在後,妍貴嬪自然分得出緩急輕重,能夠盡釋前嫌,更何況宮裡只有永恆的利益,並無永遠的敵人。”
竹息安慰道:“此番梁王已在朝野中安插多名親信,憑她妍貴嬪,如何能巴望得起太后之位呢?”
朱成璧徐徐調弄白淨修長的指甲,緩緩道,“這也不好說,畢竟有夏氏一族的支援,我們也未必有十分的勝算。”朱成璧微微一頓,眼風厲厲向長信宮的方向一刮,淡淡道,“既然如此,妍貴嬪母子可當真是留不得了。”
第二十九章 同向春風各自愁(4)
同向春風各自愁(4)
陳小媛的孩子到底是平安無事地生下來,是弈澹的第九子,三日後,賜名玄汾,陳小媛也循例晉了一級為正五品恩嬪。
妍貴嬪說起此事,便是分外得意:“本宮生下玄浄,皇上可是當天就賜了名字。”
御花園的報春花開得正豔,雖還未到那奼紫嫣紅、錦簇團花的時令,但在那瑩潤如翡翠的新葉的烘托下,倒顯得那鵝黃色的報春花越發的明豔動人。
一旁的媃嬪陪笑道:“九殿下又如何?她小小恩嬪如何能與娘娘相比,也不怕失了自己的身份!在皇上眼裡,娘娘與八殿下自然是更貴重的。”媃嬪轉了眼眸,輕蔑地向月影臺的方向看去,托腮笑道,“聽聞恩嬪雖是順產,但也失了元氣,連著幾日都是臥床不起,更是無力照拂九殿下,皇上已將九殿下送去了昀昭殿由和妃娘娘撫養,可見,連皇上都不認為恩嬪有資格撫育皇子呢!”
妍貴嬪聞言更是得意,眉梢眼角都快飛了起來,伸手掐過一朵報春花細細賞玩,笑道:“生了孩子才不久便要母子分離,當真是笑死本宮了。”
媃嬪亦是掌不住嗤的一笑:“且不說恩嬪了,娘娘且看那位昔日得寵的密貴嬪吧,禁足期間不知染了什麼病了,日日地臥在床上,怕是這滿園春色連一絲都進不了蘭林殿呢!”
說到密貴嬪,妍貴嬪心中不由大恨,狠狠將手中的報春花擲到地上,冷笑道:“但願她像承光宮那位一樣終生被封在裡頭,否則真是難解本宮的心頭之恨!”
待到妍貴嬪與媃嬪走遠了,琳妃與和妃才從假山後面轉了出來,和妃瞧見那報春花已是零碎地膩在地上,曉得是被妍貴嬪狠狠踩了一腳,不覺含了尖刻的笑意道:“妍貴嬪可真是看得起自己,她如今也有一個月沒見著皇上了,倒以為自己還很得寵呢!”
朱成璧搖頭輕笑,轉身愛憐地看著和妃懷中的孩子,小小一張粉面看著分外柔軟、惹人憐愛,此刻他正嘟著一張小嘴兀自憨睡著,彷彿這裡的一切都跟他無關。
朱成璧含笑柔柔撫過黃色刺騰龍襁褓,輕輕道:“妹妹縱然喜愛汾兒也不能整日裡都抱在懷裡,可不累著自己了?”語畢又好言相勸道,“我見妹妹從汾兒的貼身小衣、肚兜到外衣、襁褓皆是自己親手縫製,這幾日連覺都少睡了。”
和妃的貼身宮女、昀昭殿掌事女官慧語笑道:“我們娘娘給九殿下做的衣裳無一不是用最柔軟的素錦做裡,繡工一律用的蘇繡,可比自己的衣裳都要精細多了呢!”
朱成璧見那襁褓的圖案精細別致、針腳輕巧細密,不覺嘆道:“這個孩子能一慰妹妹的慈母之心,也算是上天垂憐。”
和妃溫柔地吻一吻玄汾光潔的額頭,眼中盡是濃濃的慈母之情:“我曾經失了一個孩兒,如今這個,便是拼上我的性命也要好好護著,不讓別人輕視他分毫。”一語未畢,和妃冷冷看著妍貴嬪離去的方向,又道,“她韓雅潔既然看不起汾兒,我便要讓她知道,在這宮裡,若是輕視汾兒與恩嬪,便等於小瞧本宮。”
朱成璧輕輕一按和妃的手臂,溫婉笑道:“妹妹不必急,就憑韓雅潔如今的性子,早晚都會失了分寸,又何須我們親自動手呢?”
待回了德陽殿,卻見梁太醫正候在那裡等著請平安脈,朱成璧屏退眾人,只留了竹息在身邊,方聽梁太醫悠悠道:“徐大人向來為皇后與玉厄夫人的心腹,也最擅婦產千金一科,前番診錯了妍貴嬪的胎、誤認為女胎又給洩露了出來已經讓皇上不滿,後來又因為玉厄夫人被賜死更為皇后顧忌,這幾日已經遞了辭表預備告老還鄉了。”
見朱成璧輕輕頷首,梁太醫又道:“徐太醫在太醫院大半輩子,又是院使,也算是有些聲望在的,微臣自是要幫他打點一些東西,所以發現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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