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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嗎?芸芸眾生千萬難計,而真正清楚知道自己想要什麼的人,真的,太少太少。
想來,你的人生,必然會如你所願的幸福的……
她就這樣微微笑起來,玉手橫笛,嘴角微笑著,吹奏起一首歡快的曲子去歡送她。
那笛音清亮,像是婉轉的百靈,穿透了這座皇城的奢靡繁華,一路跟隨著她的身影,走出了一重一重的高門。
笛音越過了無數雕花的門檻,高高的迴廊,暗紅的宮牆,隨著她的身影,飄去了一個廣闊的天地。
第559章:珍珠志
第559章:珍珠志出城的路長且清冷,兩側是高高的宮牆,依稀可以嗅到城外的清甜香氣。
這樣斜風細雨的秋日中,是誰的心底漾起一層輕輕的漣漪,挑破了每個子夜時分的寂寞霧靄,撥亂了寂寂錦宮中的淺淺王塵。
蕭錦彥亦站在宮門前最高的瞭望臺上,他的手邊有幾個空洞的酒壺,內侍們躬身給他舉著傘,他就那樣站在那裡,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動彈過了。
“陛下,下雨了,不如回去吧!要走的,總是留不住的,您又何苦辛苦自己?”李德全忍了許久,眼見著他一天一夜不眠不休之後,終於開口去拂那龍的逆鱗。
是的,他一直就知道,在皇帝的心中,那個女人,是他最軟最弱的致命傷口。
譬如忠心耿耿的李達諳,不也正是因為牽涉進了柔妃這個人,這才被皇帝連日軟禁在內宮之中嗎?帝王恩威,皆在一念之間。
李德全雖是奴才,卻也瞭解皇帝的為人。一旦他對誰生出了嫌隙,那麼,這個人的前途,必然就是黯淡甚至慘淡的。
可李將軍做錯了什麼呢?的確,在王陵地宮之前,他合該就地誅殺了柔妃……
否則,也不會有如今的肝腸寸斷,相思憑欄了……
蕭錦彥沒有回言,他只是把身子往石欄上靠了一靠,目送著那些在細雨中出城的馬車,他忽然想,或許,這就是他給她的告別?
他一直是如此,以微醉的眼睛看透這世間的一切清醒。
夜幕漸漸降臨,在他的身後,整座宮廷都被掩蓋在一片奢靡的燈火之下,煌煌宮燈透過後宮的千百扇宮門窗扉,靜靜的照耀著西京城繁華的夜晚。
記憶紛亂頭緒,如同從絹布上扯下的一根細絲,輕輕一拽,整匹華麗的絹布全部散亂,徒留一片奢靡的殘紅。
阿柔,你我都是命運崢嶸棋盤上難以自主的棋子,榮辱沉浮,皆在各自命數。
我但願你能走得出這西京城,走得出命運的籠罩。
第560章:珍珠志(8)
第560章:珍珠志(8)出了白芷關後,就是西京城外遼闊計程車地了。
雖然此時巳是入秋,但是西京城地處西南,氣候亦算溫和,阿柔抱著小毛頭出關的時候,天空竟然還在下著雨。
租來的馬車講好,只能送她到這裡,因此,付清了車資之後,阿柔便站在驛站的門前,等候前去北邊的商隊將自己捎帶著上路了。
懷裡抱著的小毛頭一路上很是安靜,除了吃就是睡,或許是窮人的孩子懂事的早吧,看著面前陌生的女子,醒來的小嬰兒居然不會哭生。
阿柔半路上給他取了一個名字,叫做小安。小安嘛,一是希望他能平平安安的長大,二是希望他長大之後,安於小富,平和一生。
夜色即將降臨時,還沒有等到去北邊的商隊的訊息。
無奈之下,阿柔只得抱著小安進驛站開了一間客房住下,等待明天再啟程。
店小二送了開水進來,阿柔首先給小安餵了米糊,然後又拿出隨身帶著的蜂蜜調了水,給砸吧砸吧意猶未盡的小毛頭喝了半碗。
孩子很快又睡著了,阿柔放下紗帳,推開窗,便見得淡青色的遠山籠罩在白茫茫的雨霧之中。
遠江如鏈,坑蜒的流過,原野上的黃昏暮色之秋,顯得份外美麗。
烏金微沉,火地概金,冷月卻已然淡然初升,荒莘繁盛,高高搖曳,與馬背平齊,大風吹動之間,隱見那離離之草如赤金微波,自廣袤的天際一波一波的洶湧而至。
站在斑駁的窗欞前,遠眺群山巍峨秀麗。不知怎的,她卻突然踟躕了,不知接下來該往哪裡去?
細細回想下,她人生的這十七年,其實是一副滂沱的書畫。大起大落,峰迴路轉,她任憑風吹雨打,卻從來不曾真正握有主動權。
前面是十四年是靜水浮燈的繁華幻影,後面三年卻是鮮血淋漓猙獰交錯的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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