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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到,沒有一絲的波瀾。
玄色身影,將她抱回軟塌上,卻站在塌前,臉上所有所思。
她的眸華彷彿睨著他,卻又彷彿根本看的是另外一處。
軟塌上沒有錦褥,底下依然鋪著冰竹玉石的榻上。肌膚輕觸之下,光潔的玉肌上頓時生出大片的疹子。
猶如,她此刻,心中的冰涼一般。
“如雲,我記得曾經跟你說過,如果你想保有現在的榮華富貴,最好的方式,就是安於目前的生活。阿柔是個純善的人,她絕對不會為難你。而你若用心輔助謙兒,他長大之後也不會忤逆你這個嫡母。這一切,不需要我再度向你言明。所以,我以為你會清楚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的……”。
他揹著手,負於身後。深邃的眸子,一動不動的盯著她的臉龐。
葉赫如雲深吸一口氣,抬起頭,對上他暗含警告的眼神。她看了一會,忽然綻開一縷燦爛的笑容:“主上,您說的,臣妾都懂。何況,臣妾又何曾有不按您所言行事的呢?”
“既然如此,那麼我希望,皇后你以後不要在她面前流露出什麼不該有的表情或者言語了。不知道,皇后可否能夠做到呢?”
蕭錦彥的眼眸順著這句話轉到她的臉上,只這一轉,他凝得她很深很深,象是要把她的樣子刻進心裡一般,每一眼,都帶著絕對的印銘。
“臣妾遵命!”葉赫如雲跪坐在軟塌上,款款下拜。
他泯然一笑,終於點頭簡短的說道:“如此,很好。”
負手離開,終是,離得遠了,那玄色背影依稀可見肩頭披下的些許白髮縱橫於青絲之中。
算起來,他不過才三十有三的年紀,而今,卻看似已然悄然老去不少。
那話說的是,天若有情天亦老。
葉赫如雲看著那背影,不自禁的,悄然跌坐在軟塌上冰冷的冰竹玉石上。
她的心中,有一首離歌在五臟六腑之中曼妙迴旋起來。
惆悵而又夾雜著哀怨的滋味,其實,不僅僅是單一的,若有很多種摻雜在一起,就會連自己都辨不清箇中到底是那種味道更甚。
不辨也好,與君別,華年錦瑟,旦知歸。
番外:不辨也好(2)
不再說一句話,她的手也不再緊捏著衣襟,而是鬆了開來,有些無力地垂在襖袖邊,指尖沒有一絲的血色,蒼白地,只映著那手腕纖細地,沁出青色的脈絡來。
卻是一種悽婉的纖細。
看著天邊漸漸明媚濃烈的日頭,葉赫如雲卻忽然笑了起來。
迴轉身,她輕啟朱唇,喚人進來:“去把這樣東西,送給靜思閣的憶貴人。”
她怎麼會忘記,這宮裡還有這麼一號人呢?當日,原本闔宮的嬪妃都要出宮落髮修行,偏生這憶貴人纏綿病榻,已是起不了身這樣的困境。
也是合該她不應就此離宮,幾經周折,慈寧宮那位倒沒有趕盡殺絕,也是顧著自己的名聲吧,這才讓她死裡逃生,得以繼續留在後宮養病。
而憶貴人這些日子在宮中的日子顯然不好過,若不是她暗中接濟,只怕內務府那幫人,連她的湯藥都要斷了,更遑論身體康復,能夠像如今這般行動自如了。
這回,該是到了自己養兵千日用兵一時的時候了……
侍女接過她遞來的那個藥瓶,眼含疑惑的看了看主子,想說話,卻又欲言又止的低下頭。
“怎麼?你是不敢去,還是不知道去了該說什麼?”細細一個白色瓷瓶,裡面裝的,卻是至烈至毒的一樣草藥汁。這是她從南詔帶來的貼身侍女,她不會不知道其中的東西是何物。
見主子發話,侍女立馬跪下來,道:“公主恕罪,奴婢只是不知道,倘若憶貴人她不肯喝這個東西,那奴婢該如何是好?”
“她不喝?不會的,以她的為人,你只要告訴她,喝了這個東西,哀家就能替她一雪前恥的話,她是肯定會毫不猶豫的喝下去的……”。
她敢打賭,憶貴人是會喝的,若是易地而處,或許,她也會喝的,不是嗎?
主上,莫要怪我,要怪,只能怪你這一生傷的女子太多太多。你若真的死了,那也罷了,一了百了。
可惜,你卻沒有死,既然你還活著一日,你就免不了要為之前欠下來的舊債付出代價。你說的對,我要榮華富貴,那是因為你給不了我一份真情。可你卻不知道,我要的榮華富貴,不是並駕齊驅,而是天下無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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