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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
嫣柔低下頭,取了絲帕擦擦面上的微微汗漬,朝樓清風福了一個謝禮。
學藝(3)
“風兒姐姐,其實我也想問你,為什麼不覺得我貌醜難當此任?”雖說嫣柔早知樓清風之聰慧,那種清澈的眼神背後,是瞭然於胸的睿智和沉穩。
但是,她卻不想讓樓清風覺得,自己也和她一樣聰慧。
哪怕是小人之心也好,嫣柔想,這樣的女子,自己實在很需要和她成為朋友,而不是面和心不合的強敵。
而以母后的經驗總結得來,女人之間,成為朋友的首要前提條件,就是不能讓一個較為強勢的人覺得對方將會是自己有力的競爭者。
皇寵如是,換地易之,在明月樓的地位也是如此。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樓清風手裡拿著一柄團紗宮樣扇,聽的嫣柔如此發問,卻是嘴角一縷薄笑輕揚:“死丫頭!在我面前還敢遮遮掩掩?你以為歆月姑娘白教了我這些年?你以為我平日裡就真是隻顧著琴棋書畫?放眼整個西京城,哪個像樣一點的青樓姑娘不會擺弄幾下這些東西的?可是有用嗎?有幾個人能像歆月姑娘一樣,一躍飛上枝頭,從此逆天改命的?”
嫣柔心中對於歆月也是疑慮重重,不過這等話她不敢說出口。當下只得順著樓清風的話道:“這麼說,你覺得歆月姐姐沒有看走眼?”
“有沒有看走眼,咱們可以放眼觀之呀!”樓清風朝嫣柔投來一個會心的微笑,未了不忘調皮的在她耳畔扇了兩下香風,這才嬉笑著起身回屋去。
嫣柔怔怔的目送樓清風離去,半響,手撫上額前,卻是一聲低低的惋惜。
這樣冰雪聰明的女子,緣何就淪落了風塵做了這金絲囚籠中的鳥兒呢?
“姑娘,這是清風姑娘給您送來的綠豆湯,她說夏日裡心火大,讓您好歹注意著自己的身子。”小丫頭紫婷奉上涼意沁沁的細瓷碗,嫣柔低頭看著那其中的一汪碧綠盈盈,垂眸笑了。
次日一早,就有人過來專門知會嫣柔,說是薛夫人一會會親自領人過來驗明,請她好生準備著。
驗身
對此嫣柔感到一些驚懼,照說她現在是可以照著方子熬汁將臉上的梅斑去掉。但是對於這位薛夫人的到來,她還是感到有些打心眼裡的害怕。
最主要是怕薛夫人追問她的身平來歷,雖然腹中早已打好了草稿,可是畢竟是謊言,經不起細查的。
好在樓清風為人仗義,聽說此事便趕了過來,難得耐心的在一旁指點著。
說是驗明正身,第一道麼,不外乎就是察看姑娘的容貌,是否美貌靈秀;體形,是否玲瓏有致。褪衣,細觀有無瑕疵疤痕,近嗅,或者體有異味口無幽香之類的。
過了第一關,才是接下來的才藝展示。
“你別害怕,薛夫人從不輕易斥罵,頂多就是口氣比較嚴厲罷了。你一會要淡定,最多不要看著她的眼睛就是,她問一句,你答一句,不會有錯的。”樓清風給她打氣,又絮絮囑咐了其他的注意事項。
嫣柔心中緊張,早飯也沒有好好吃,又怕一會出狀況,只敢喝了一點白粥,連鹹菜也沒夾兩筷子。
“薛夫人到!”一聲清脆的女聲,旋即應聲走進兩位身量形容一模一樣的女子,青紗白裙,清麗動人。
原來是一對孿生姐妹花,樓清風在嫣柔耳畔附道:“這是薛夫人身邊的兩位大侍女,左邊的叫白漣,右邊的叫紅袖。”
嫣柔點點頭,對二人點點頭,微一福禮道:“二位姑娘好!”
二人均是面上含笑,回了一個平禮。眉眼之間甚是平靜,看來對於嫣柔的相貌毫不詫異。
看來此二女均是薛夫人身邊的心腹,嫣柔心想,自己以後可要留神。
薛夫人攜歆月姍姍同來,嫣柔只看了一眼,但覺一道精光在面上削過,再看時,她已和歆月在主位上分次坐定了。
行禮拜見,薛氏問了幾句身家來歷,嫣柔小心翼翼的答了,一顆心卻不爭氣的砰砰跳起來。
好在薛夫人似乎壓根對姑娘的來歷並不多做理會,想是正經人家的女兒到了這裡,既是自願賣身的,簽字畫押按了手印,哪怕來頭再大,也奈何不得王法的。
驗身(2)
倒是對於樓清風,薛氏頗為上心。聽說她前些日子練舞險些弄傷了手,薛氏為此很是埋怨舞師急於求進。
“好孩子,瞧你最近又清瘦了許多。這阮蝶仙也是,安能如此苛求精進?媽媽現下只求你養的白些胖些,看這腰肢都快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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