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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會嗎?莫非你隨了變態久了也學了他的無心無肺?事已至此,雙何必再問過多……我本不想殺你,只怨你殺了他,是你殺了他,本應讓你繩之於法,可我卻等不了了,一刻也等不了,活著是焦熬,不如讓你陪葬!”
顛簸在懸崖之上,那馬腳下踉蹌一步,遂隨著滾落地石子滑下,兩人同時被甩出馬背,那雙大掌緊鎖住我,奮力朝上甩去,身子猛然落在崖邊上,正驚魂未定,他已順著巨石攀爬至我身旁,輕舒一口氣,波瀾不驚地注視著仍未回神的我:“你殺不了我的。”
我鬱郁地盯著他,萬千思緒如潮湧般襲捲心頭,自己纖弱的手掌印在眼簾,空空如也……“哈……哈哈……”我澀然牽唇苦笑,愈笑愈瘋狂,笑著笑著,笑出了淚花,喉中驀然一哽,被陡湧地悲悽嗆了一口,伴著劇烈地咳嗽,冉冉一口濃血自喉中嗆出,那觸目驚心的紅衝擊著雙眼,官然定是流了好些血……他一定很痛,一定比我更痛……
人迷糊醒來時,梅寶正蜷縮著身子呆滯地攥著我的雙手,眼角淚痕尤在,官然不則,龍在青定不會逃脫,她的心我懂,她的情我亦懂,只是懂了又如何,這如世界末日的感覺,窒悶的身不如死,但見她新淚重染舊痕,奮力撐起上身,周身血氣翻湧,喉中一鹹,又有血絲自嘴角溢位,整個人如身至火窟,渾身熾熱地痛楚,自腰側如針刺般的痛楚,直痛的雙眉緊蹙,痙攣著跌回原處。
“如玉姐,怎樣了,是不是很難受,剛大夫來診治過,已服了退燒藥,怎還燒成這樣,又吐血了?怎會吐血呢,我去叫大夫再來瞧瞧……”我勉力攥住她的手腕,悽然道:“我無事,勿用喚大夫了,若真能死了,未免不是好事……便是活著掙扎不得……只是這是怎樣一個亂世,毫無王法嗎,當真可以隨意殺害人嗎?”情緒激動,又猛烈咳了幾聲。
“如玉姐,莫在說了,怎可以虐待自己的身子,如玉姐不是一無所有,還有腹中胎兒不是,人自有命,便是龍少他在世也不想瞧見如玉姐這般黯然,他那般在意你,便是在天上瞧也不會安心……如玉姐還有我,梅寶會傾盡一生陪伴著如玉姐……”她神情悽楚地望著我,自那眸中可瞧見滴滴傷痛地血淚,他也失了龍在青,失了奢望的那幾眼。
“……不對,是我的過錯,如若我攔住他,想方設法留住他,他定然不會有事,如若我不是化妝去瞧他,他也不會分心留意我……都是我的過錯……是我的錯……”唇瓣微微顫著,心中慟漲地痠痛,淚水在眶中猶未透幹便又湧了上來,蓄了許久自臉郟斷線般滑落:“是我的錯,是我害了他……曾有人叫我渦水,當真如此,我是渦水,是帶了詛咒的卑鄙小人……”
“如玉姐,不是你的過錯,當真不是你的過錯……”梅寶似也無話可說,只摟抱著我喃喃地安慰,隨我一同落淚:“無論如何,如玉姐尚得保全孩子是嗎,如玉姐,是嗎,是嗎?”
“保全孩子……”我冷冷地笑:“有何用,還不知是誰造孽,如若是小二的,要它作甚,我當真該自行了斷,了絕此事……”
“如玉姐又在胡說,留得青山,死了又能如何,龍少爺定然要如玉姐好好活著,如玉姐如此他定然不會安心地,如玉姐……”梅寶哀婉地祈求,濃郁地哀傷卻極力安慰著我,與她對視一眼,互瞧見各自眸中死灰的顏色,只混混沌沌地點頭:“要保全自己……”她憔悴地小臉慘白不堪,卻牽唇擠出一抹難看的笑容,伸手替我理了理髮絲。
目光輕輕投向她,難掩滿心的愴然,已被傷悲擊地千瘡百孔,怎可能再安然,我是俗人,不斷的失去已讓我生不如死,折磨的我快瘋顛了,當真無法做到釋然,真的不能釋懷,失去官然,如失去整個世界,我奮力攀上的浮萍終因我的沉重而沒落入水,再不能飄浮……一切都是因為我,耶路撒冷要賜於我的幸福便如此嗎?
“據聽這是皇宮行館,先帝喪事,他不得不回,遂留下了如玉姐在此養身子。”梅寶替彼此拭去淚水,牽強道:“臨了說是讓如玉姐待於此處,何去都不能去,還留了這個。”她自袖間掏出一物,細長的寶藍色,上懸一串同色玉珠,輕巧地搖晃,是那支蝶簪,這飾物稍稍緩解了心頭揪心的痛,如此說來,晴天娃娃也不曾丟棄了。
果真,梅寶緊接著道:“還說,那娃娃留於他手中,想得此物便安份待在行館,待他回來便相還。”整個人被窒內的空氣所捂住,心也跳的極緩:“哦”。我木然回著,掙扎著支起身子:“可曾說官然……屍首在何處……”話一出口,心中頓時痛不可言,緊揪著一波又一波的痙攣……
梅寶只黯然地望著我,似也快哭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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