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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止,”姚宇拍拍熟睡的人,這個睡著的樣子真乖,不過要是他真相他看起來這麼乖就好了。“你還想瞞我多久。”
容止睜開眼睛,“我沒打算瞞你。我想今天晚上告訴你的。”
“不說了,不說了,不要再費力邊什麼謊話,也別再轉移話題。容止,不許裝睡,我們剩下的時間不多了。”姚宇緊緊的抱著容止,把玩著容止黑瀑般的青絲,想著這樣的青絲有一天也是會老去,會枯死,不禁心痛不已。
容止,我一定比你先老去,先死去。你離開的時候,就是我死去的時候。
一霎燈前醉不醒,恨如春夢畏分明,澹月澹雲窗外雨,一聲聲。
人到情多情轉薄,而今真個不多情,又聽鷓鴣聲啼遍,見長亭。
容止,不知道這首詞我給你讀過沒有。等你走時,我給你讀一首更好的,不,我會親自抄一遍,把納蘭詞都送你。
“我知道。”容止被她看的無奈了,嘆息一聲,看向車外,馬車已經駛出了皇宮,車簾外有稀疏的煙火衝上天的聲音,爆破者,掩映紅了幾乎半邊天。魚龍節的花火儀式正盛,皇上緊急召見完端親王之後應該是去主持儀式了。簾外微雨,不過這雨絲毫沒有影響群眾的熱情,吶喊聲歡呼聲,連成一片,與這廂的冷雨冷聲形成了鮮明對比。
姚宇突然把容止拉離簾邊,“這麼晚了,小心著涼。”
著涼,容止心裡盤算著這是什麼暗語。
容止還想說什麼,姚宇打了個手勢,叫他噤聲,那樣子,嚴肅的讓容止看了心裡突然揪起一陣異樣的不悅。
他知道,姚宇這個人莫名的會在失敗只是露個端倪的時候棄子。她用不好的東西會毀掉,她玩不成的遊戲,就攪亂全域性。
她得不到的人她會······
他是嗎。
容止突然的心煩意亂,但這也僅僅只持續了片刻,容止不待姚宇看出還沒端倪就壓下了全部的紛亂。只是利用,不會再有其他干戈,否則我還怎麼全身而退。。
我會從容而過,然後回到我朝思暮想的地方。
姚宇計劃著,馬車自動的按照原路返回,因為要躲開魚龍節的人群,她選了條繞城的路。回王府大約還有一個時辰,一個時辰很短,但做什麼都夠了,半個時車伕,加上兩個左右影衛,一共只有五個人,而容止,一直被她封著穴脈,用不得武,那麼人數還得減一。三人,如果來十人以下,就鬆鬆對付了,如果······
一枚冷箭從簾外飛過,帶著幽光的藍色,熒熒的 如黑夜裡惡魔的眼睛。姚宇第一反應抱住容止,滾了個圈,恰恰躲過方才的毒箭。
容止,眼眸暗了暗,蓄起一陣風暴。
車外打鬥聲響成一片,有偷襲。
姚宇抱著容止,搖搖頭,窗外的雨有些大了,掩蓋了先前的熱鬧非凡,恍惚中有人群歡呼著風調雨順,下雨打傘的聲音。愉悅的興奮地,叫喊著。淹沒了此街此巷的喧囂和冷雨聲。
“別動,讓他們處理······”還沒來的急安慰容止,突然衝入的人,一劍就這樣劈開了車架,冷雨漏入,冰涼的液體滴打在臉上,身上,一股極寒的氣息瞬間侵入身體。
容止打了個寒顫。姚宇甩甩頭髮,撥開雨絲黏在她臉上的劉海,淡淡的問,“是誰派你們來的。”
領頭的黑衣人,似乎是個很敬業的殺手,勁裝斗笠,一言不發,冷笑一聲後,再次挑劍刺來。竟似出了全身的力氣。
她身後,王府的影衛和車伕都被纏住,眼見是分不開了。
姚宇拉著容止跳下已經去蓬的馬車,竟然朝黑衣人笑了笑,黑衣人甚是詫異,但良好的職業素養讓她並沒有如姚宇所想的有那麼一霎的愣神。當然了職業的就是職業的。
姚宇側身閃過,拉著容止的袖子靈巧的翻飛躲閃,卻並不出手。容止詫異,再看向姚宇,只見她左臂有鮮血染了華衣,那樣近的距離,終究她還是沒有躲過去。
為了救我嗎?我怎麼會那麼重要,即使你心裡有喜歡的人也應該是哪個死掉了的柳文泉吧。到現在還不忘做戲,或者,也許,不是······那不可能。
容止看向姚宇,猜不透,愛欺騙,任性,陰晴不定。
此時這個人,面色蒼白,嘴角一抹若有若無的血色,被袖口一擦又不見蹤影。
“容止,你要專心,”姚宇手無兵器,已經開始有些喘氣,領頭的蓑衣人以揮手,又四人從後方襲來,而這次她們的目標竟改成了容止。
姚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