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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裡抬過來的。
柳家這邊,親眷女性長輩唯有夏溫氏,只是她稱病在家,不肯前來,故柳家請了些朝中高官之妻,還有柳相故舊門生家中女眷,有吏部尚書崔正元的夫人吳氏,帶著新科狀元郎的夫人龔氏,工部員外郎董雲的夫人錢氏等……連沈琦葉的孃親沈太太也來了。
柳厚身為太子太傅,太子府太子詹事許致的太太也聞信而來……向來冷清的相國府後院,珠翠盈門,幽香滿室。
近日聖上的身體越發不好,柳相嫁女,原本應該大辦,但他一早申明,不會大肆操辦,因此今日眾人瞧見聘禮,不厚不薄,與京中三四品官員家中嫡子成親的聘禮價值相若,眾人皆是知情人,有那促狹的便悄悄議論:“從這個宅子裡搬到那個宅子裡,再搬回來做聘禮,是沒必要大肆操辦了……”
薛寒雲幼小年紀,被柳相帶到京中來,這些年花費,全是柳相所出,如今成親,宅子奴僕連同聘禮又全是柳相所出,這人原也沒說錯。
同僚中有不少兒郎羨慕薛寒雲運氣,能娶得柳相獨女,話中不無含酸。反是薛寒雲的一眾師兄弟私下安慰他:“那些人都是嫉妒你,薛師弟(薛師兄)不必放在心上。”
這些日子,薛寒雲面上笑容漸多,不再是過去冰雪般清冷模樣,聽得眾兄弟安慰,他反笑的坦蕩從容:“這些人只瞧著我能娶得月兒,哪能知道岳父待我之心,我敬岳父之心,與親父子無異,我又何必去計較不相干的人心中作何想法?”全然不曾被外面流言擊倒,道他攀附權貴,此後靠裙帶關係必定平步青雲……
羅行之拍拍他肩:“你若這樣想,我們便放心了。”
九月十五,溫老爺子與溫老夫人到得京中,親自來參加柳明月與薛寒雲的婚禮。
柳厚帶著薛寒雲與溫友昌親去碼頭迎接二老,隔著十幾年歲月,溫老爺子與溫老夫人再見到小女婿,思及他當初迎娶小溫氏,年紀輕輕,俊眉朗目,何等英姿勃發,與小溫氏立於人前,恰似一對璧人,如今一人黃泉相隔,另一人也已步入中年,一身威嚴赫赫,卻孤苦十餘年,心中皆自感嘆,溫老爺子尚沒怎麼樣,溫老夫人已經拿起了帕子來拭淚。
柳厚迎了二老歸家,交給柳明月去安頓。
柳明月近日閉門待嫁,成親之前不能與薛寒雲見面,自然不能去碼頭迎接二老。見得二老親至,欣喜若狂,恨不得將家中珍藏美食佳餚盡數搬出來。吩咐了丫環僕婦在客院用心侍候二老,又親自帶著夏惠去廚下督促廚子拿出看家本領來,做一桌老人家容易克化的美食出來。
當夜相國府設宴,為二老洗塵。
由於快要成親的新婚小夫妻不能打照面,柳厚便吩咐男客在廳裡,女客在小花廳。
男人這桌,除了溫老爺子,柳相還特意請了林清嘉與羅老爺子,外加薛寒雲溫友昌,也算熱鬧。
溫老爺子與羅老爺子也算舊識,不過當年一文官一武職,交情卻不深,反是林清嘉與溫老爺子當年還有一二分交情,如今三老談起當年京中事,也算相談甚歡。
女眷這桌,卻唯有柳明月與溫老太太。
二老要來京中的訊息,柳明月早令得家中婆子前去夏府報訊,今日二老甫一登岸,畢媽媽便又跑了一趟夏府,夏溫氏身邊的何媽媽道夏溫氏這些日子生病,故不能前來相國府為老夫人接風洗塵,改日身體好些了再來拜見老夫人。
畢媽媽回來稟報柳明月,柳明月眉頭輕皺,“姨母這是認真惱起來了?惱我也就算了,怎的連外婆也惱起來了?”生怕溫老夫人聽到了堵心,遂掩口不提此事。
溫老夫人還只當夏溫氏不知他們已到了京中。
祖孫兩個隔了這些日子不見,皆是十分高興。柳明月席間親手盛飯盛湯,又親自替老夫人佈菜,又拿席間菜品來講,各種典故層出不群,皆是舊年她硬逼著廚房犯難所做,有些味兒極好,溫老夫人雖然路途勞頓,也興致極高,吃了不少。
老夫人身邊烏媽媽生怕天色將晚,老人家年老積食,連連朝著柳明月使眼色,她才罷手。
宴至一半,夏監丞帶著兒子夏子清前來相國府。
原來是夏子清回來之後,去向夏溫氏請安,聽得何媽媽安慰夏溫氏,才知外祖父母皆來到了京裡,夏溫氏託病不出,只得去向其父稟報。
夏監丞進了後院,與夏溫氏吵了一架,這才忙忙攜了兒子前來。
夏溫氏從江北迴來之後,府裡烏煙障氣,姨娘通房庶子庶女,無數件瑣事等著她處理,偏夏監丞只寵著新納的姨娘,夫妻兩個大吵一架,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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