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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幾十年間,只要聽到他叫“阿三”,想都不用想,那必是叫溫友昌。
溫友昌為此後悔了幾十年,當初就不該胡謅個名字給他。
從某方面來說,司馬瑜是天生固執的人,他認定了薛寒雲與他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恨不得日夜切磋,哪裡懂得看人臉色,留出來些時間讓柳明月與薛寒雲獨處?
司馬瑜面不改色:“我就是隨便出去轉轉。”
柳明月眉毛倒豎,已有了怒意:“你不是才從外面轉回來嗎?”這人太不會察顏觀色了些……渾然忘了自己也有類似的毛病,雖然如今已有了改進。
大約……被家人捧在心口長大的孩子都有這樣的毛病,不太會看人臉色行事。
“順便與薛兄去外面書肆淘些書回來。”
司馬瑜自覺這理由正當無比,且前兩日薛寒雲還答應過他的。
薛寒雲:“……”
身側一邊一個,兩人都是惱起來完全不顧忌旁人所想的主兒,一邊一個拉著薛寒雲的胳膊便往外拉,引的三人貼身侍候的丫環小廝們面面相窺,不知如何是好。
好在,林氏聽得他們要出門,便遣了丫環來問,是要坐車還是坐船,正好替薛寒雲解了圍。
“坐船!”
“坐車!”
哪知道聽完丫環問話,司馬瑜與柳明月又在出行工具上爭執了起來。最後還是薛寒雲安撫的摸了摸柳明月的腦袋,回過身來順手在司馬瑜腦袋上摸了一把,勸道:“不如坐船吧?”就像勸慰兩個不懂事的孩子。
京中鮮少能有坐船出遊的機會,即使有,也不及江北這般便宜,柳明月即執意要坐船,薛寒雲自然偏向著她。
哪知道薛寒雲順手一摸之下,卻將蜀王世子摸炸了毛。
司馬瑜從不將自己當小孩兒看待,這些日子以來一直以薛寒雲的對手而自居,如今受到這般對待,只覺尊嚴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戰,眉毛擰的死緊,當場便下挑戰書。
薛寒雲聽得他一本正經的下挑戰書,頭疼的恨不得當場剁了自己那隻爪子……這就是胡亂摸的下場啊!
他沒有親弟,師門幾名師弟都不及這位蜀王世子執著可愛,那幾位都是見風轉舵的主兒,一見他掄起拳頭,抵擋不住便會淒厲呼救,好似他要行兇一般,這位蜀王世子卻極為堅強,拿來當人形沙袋來練武,最是扛打,一聲不吭,還會想法子挽回敗局。
薛寒雲好說歹說,無奈司馬瑜認死理,非要以比武來洗刷薛寒雲對他的輕視。最後被柳明月一句話給打消了念頭:“世子殿下難道是小孩子,不分時節場合便要拉著人打架?”
司馬瑜最恨人家說他小,最後臭著張臉與薛柳二人上了溫家後門小碼頭上停靠的小船。
作者有話要說:正常更新是三千字,明天加更三千字,嘿嘿
46 試探
四十五章
正是七月盛夏,雖天氣炎熱;但靠水之地;總有幾分涼爽之意。
撐著舟子的乃是溫家身強體壯的婆子;船行平穩,柳明月與薛寒雲並肩,對面坐著司馬瑜;三人侍候的丫環小廝皆在艙內侍立,鴉雀無聲。
司馬瑜上了船之後,板著臉半日不吭聲;柳明月見得他這副情狀;心頭暗喜,拉著薛寒雲指點沿途岸上行人風景貪看;待得船行一刻鐘後;便到了慈安鎮最繁體的街市碼頭。
慈安鎮水道密佈似蛛網,水道內小舟畫舫不知凡幾,更有搖擼者靠渡資生活,養家餬口。柳明月他們坐的船乃是溫家自己家置辦,內里布置簡潔雅緻,更有兩名隨船的丫環燒水沏茶,招待客人。
待得靠了岸,三人帶著隨從丫環小廝沿著長街一路逛過去。沿途商販雲集,店鋪林立,一家挨著一家。
柳明月來了此間,雖有長房的幾位表姐時常相邀,但多是女子間集詩結社,又或者有幽靜園林可賞,又或者家中擺幾桌小宴,喝些果子酒,有十二三歲的小丫頭朱唇輕啟,唱幾支曲子助興,全然不曾在街上閒逛,感受一番江北水鄉的煙火氣息。
她一路走來,邊行邊看,或胭脂鋪子,或首飾鋪子,雖招來司馬瑜一頓猛烈抨擊,什麼“女子在這世上,從來只會兩樣,一樣是塗脂抹粉,一樣是穿衣打扮,旁的全然不曾考慮過……”之語,依舊逛的興致盎然。
柳明月拿著玫瑰胭脂膏子往手背上去試色澤潤度,邊漫不經心的還擊:“難道要女兒家舞刀弄槍,保家衛國,思考歷史興衰,以史為鑑,憂慮社會弊端,才算正途?”
“老闆,這盒胭脂包起來!”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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