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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溫福成保薦,他心中早有此意,不過是早晚而已,因此除了即將要到來的夫妻分離。旁的倒並不擔心。
他這位養父兼岳父也不是等著被捱打之輩。
溫世友想騎到柳厚頭上,也得有那個本事!
當晚,柳厚從公署回來之後,翁婿兩個商談半夜,柳厚最後拍板決定:柳明月暫且在家休養,只等半年,對外道她身體已經痊癒,便可隨夫前往邊關。
薛寒雲原本還在猶豫,“阿爹年紀大了,我不能在膝下盡孝就算了,月兒早晚要能照顧阿爹,我也放心些……”他一邊捨不得嬌妻,一邊又放不下養父。
柳厚身為過來人,自然知道年輕小夫妻不宜分開太久。況且他們如今還未有子嗣,這才是當務之急。
“我的身體尚好,倒不至於到了離了人就不行的地步,再說家中這麼多奴僕,哪裡又用得著月兒侍候了?”
他堅決不同意小夫妻分開,薛寒雲見養父態度堅決,也只有聽從,又想到夫妻分開小半年,不久之後便可團聚,心中也極是歡喜。
翁婿兩個將此決定告之柳明月,她想來想去,考慮到薛寒雲此去的危險性,終於半含半露將司馬策曾有過的調戲之事道了出來。
她到底有所保留,重生之事還是講不出口。
柳厚與薛寒雲從不知還有此事,翁婿兩個都呆住了。饒是柳厚在政治漩渦裡打了一輩子滾,如今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
——心機深沉的今上怎麼會瞧中了自家這傻閨女?
柳厚百思不得其解,又見得她盤膝坐著,好些日子不曾出房,一頭鴉青發絲垂在肩上,無辜的大眼睛可憐巴巴瞧了過來,一副等待庇護的小模樣兒,他一顆愛女之心早化成了水,哪裡還忍心責備她出了事情不肯跟家人商量,一個人擔驚受怕了這麼久,還私下塗了蟹油膏來裝病躲避入宮……
也不知道是該欣慰還是該生氣……
隨後他便釋然了。
自家閨女這般可愛,被男人惦記也屬正常,只是若是尋常男子還好,如今惦記上的卻是當今聖上,這便有些棘手了,不過也並非不能解決之事。
反是薛寒雲,自聽了柳明月所述,眼神瞬間沉了下來,眸子裡似蘊釀著風暴一般。
柳明月從未曾見過他這般模樣,以前就算再惹他,與之針鋒相對,也不見他有這種神情,臉都給氣黑了,她在薛寒雲這種眼神之下,頓時瑟縮,抱著膀子便往後挪了一小下……
她不挪還好,薛寒雲還能鎮定,一挪之下他猛然間便撲了上去,直嚇的柳明月一聲尖叫,只當他要行兇,哪知道整個人落進了他懷裡,已感覺得到他有些微微發抖,雙臂摟的死緊,破口大罵:“……你是不長腦子啊?出了這種事不回家告訴我,還一個人悄悄扛著,是不是覺得自己很本事很能耐?……”
劈頭蓋臉一頓大罵,隻手臂卻箍的她死緊,半點不肯放鬆。
柳明月被他罵的眼眶裡珠淚兒打滾,扭頭瞧見自家阿爹一臉看好戲的神情,弱弱告狀:“阿爹,寒雲哥哥欺負我……”
柳厚拈鬚微笑,凝然不動;毫無援手的打算:“與其讓外人欺負,還不如讓寒雲欺負呢。我還更放心一點!”
柳明月無語凝噎:“……”您老還是不是我親爹啊?
柳厚起身往外走,臨行丟下一句:“雲兒記得,明日還要進宮謝恩呢。教訓這丫頭歸教訓,也別忘了正事。”
薛寒雲正在暴怒之際,應了一聲,柳明月睜睜睜看著唯一的救星阿爹的身影轉過了雲母屏風,腳步聲出了正房,隨後院子裡的腳步聲都徹底的消失了,頓時癟著嘴,一副快哭了的小模樣。
“寒雲哥哥我錯了……”
對方冰凍起來的臉毫無解凍的跡象。
“夫君我錯了……”
他深邃的眸光牢牢盯住了她,柳明月心肝打顫,舉起爪子保證:“以後苦由你來受,累由你來扛,啥壞事兒都由你擔著……我只管吃喝享樂……寒雲哥哥我錯了,我的任務就是吃好喝好玩好……我再不越權扛事兒了……”
寒雲哥哥生氣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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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明月其人,在柳相面前向來撒嬌賣痴;凡事所求無不能達成。本來此項本領婚後在薛寒雲面前也是無往而不利的;結果今晚卻踢到了鐵板。
某人似乎打定了主意要在她面前重振夫綱,一張臉冷的就差滋滋冒著寒氣了;只凍的柳明月恨不得退避三舍,偏被某人牢牢禁錮在懷裡;一雙眸子含著涼意鎖定了她;整個表情凝固成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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