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部分(第2/4 頁)
司馬策任太子時的太傅,歷經兩朝依然穩穩坐著一國之相,實不容小覷。
正在此時;又傳西戎犯邊,溫福成思來想去;索性先發制人;向司馬策上書,道營中有熱血軍士請戰,前往白瓦關禦敵,其中尤以原白瓦關守將薛良之子態度異常堅決……
司馬策接到奏摺,想到那清麗容顏與純澈眸子,還有毫不客氣的拒絕,心中滋味莫辨,索性硃筆一揮,准奏!
柳明月再想不到自己弄巧成拙,原本想著拖得一時,哪知道如今聖旨下來,薛寒雲要遵旨奔赴邊偏她如今對外宣稱重病,臥床靜養,連出門吹風都不行,又哪裡能夠出遠門呢?
又懷疑,難道是司馬策召她入宮,結果被拒,這才想著將薛寒雲調去邊關?
如此這般胡思亂想,五日之後,薛寒雲交割清楚了營中事務,回到了相國府。
連生這些日子早帶著人在營外守候,如今用馬車接了薛寒雲回來,愁容滿面送進了錦梧院,轉頭便去程府請程太醫。
——不知營中軍醫如何,薛寒雲受了棒傷,總要程太醫看過才能放心。
薛寒雲一瘸一拐進了錦梧院,進門便聞得一股濃烈的藥味兒,他雖後來聽得家中傳信去營裡,道柳明月的病只需靜養便無甚大礙,可是聞得這滿院藥味,心中還是揪成一團。
房裡丫環聞得腳步聲,出來瞧時,見得薛寒雲,面色一喜,連忙隔窗向裡喊了一聲:“姑娘,姑爺回來了……”
柳明月正窩在床上發呆。她當日忍著又未抓破,這些日子紅腫消退,靜養了這些日子,連疹子也盡數消去,如今麵皮兒還同當日一般細嫩,只是做戲做全套,她如今還只是在房裡將養,未曾出過門。聽得丫環道薛寒雲回來了,早赤著腳從床上跳了下來,站在了臥房地下。
夏惠正在房裡服侍她,見她這般毛躁,先自笑了,“姑娘這是做什麼?怎能光著腳下地?還不快到床上去?”
已聽得薛寒雲沉穩的腳步聲響起,轉眼就繞過了雲母屏風,到得柳明月近前,將她從地上抄了起來,抱在懷裡便往床上去放。房內一眾丫環皆識趣退了下去,只留小夫妻兩個。
薛寒雲一雙銳眸將她臉上身上細細瞧一遍,見得她面色紅潤,氣色極佳,終於長出了一口氣:“聽得外面傳你病的嚴重,我不知底裡,只當家中傳到營裡的信兒,道你一切安好,全是騙我,還好你沒事,我總算放心了!”
柳明月已聽得羅瑞婷說過,薛寒雲在營中受了棒傷,她撲上來便要解薛寒雲腰帶,被他抓住了小手,一臉笑謔:“娘子這是想為夫了?總要等到晚間才好吧?”
柳明月擔心他身上棒傷,還要試圖去解,傻傻道:“等不及晚上了。”一句話說完,才意識到似乎有什麼不對,猛然抬頭瞧見薛寒雲壞笑,細回想兩人對話,頓時窘的滿臉通紅,這下腰帶也不解了,反去擰他胳膊內側的細肉:“教你瞎說!教你瞎說!”
他活蹦亂跳的,還能說些怪話來招她,可見沒什麼大礙。
薛寒雲摟著她,用滿是胡茬的下巴故意去蹭她的臉蛋兒,見得她又羞又窘,又氣又惱,頓時攬著她笑倒在床撥步床上……
當夜,柳明月到底看到了薛寒雲身上棒傷,見得被打過的地方雖然疤痕血痂脫落,但嫩粉色的新肉觸目驚心,頓時又氣又心疼,恨恨咬牙:“溫家有什麼可得意的……總有一日也能教他們嚐嚐敗落的滋味……”
霸道獨斷專行如司馬策者,豈能容得舅家凡事指手劃腳?
擁立之功雖然極大,但如今司馬策待溫家卻十分隆厚,溫世友不但掌著北衙禁軍,如今還把持著兵部。皇后雖然出身國公府,如今在宮中可以彈壓別的嬪妃,諸如沈琦葉傅錦心之流,對貴妃溫青蓉卻逐步退讓……
自皇后之父韋世康過世之後,溫世友與其子們便以國舅自居,所以溫福成才在營中這般的霸道囂張。明眼人一眼便瞧得出,溫家是打定了主意,要出兩代皇后了。
只要皇后一直無子,溫青蓉儘早產下皇兒,便有可能取皇后而代之。
然而這般局面,恐怕並非司馬策樂見其成的。
外戚獨大,歷來為當權者忌。
司馬策此刻能容忍溫家,恐怕只是因為皇太后還活著,溫世友這位親舅舅又有從龍之功,他才登位,實不適合逼溫家放權,一來恐會母子不合,二來恐引的天下人說他涼薄。
柳明月心中忽生一計,要替薛寒雲出了這口氣,只是如今卻不好輕舉妄動,只待過些日子再說。
薛寒雲自小立志要往邊關駐守,近日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