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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她再睡,當下一把掀了被子。
粗獷的大嗓門生生刺激著女子脆弱的心臟,閔雯十分不耐煩地揉了揉雙眼,四下一環視,正要開口罵人,忽然又如中邪般一躍而起:“這是哪?我怎麼在這?!”
看著身旁陌生的粗壯婦人、清瘦的老先生,還有那古代的裝束、灰暗的陳舊屋子,閔雯一臉迷糊,自顧自咕噥道:“是做夢?對,一定是在做夢!繼續睡,醒了就好了!”說著閉了眼睛,又準備爬上床繼續躺下。
一隻纖細白皙的腳卻被婦人粗魯地從後面拽起:“醒了還睡什麼?老孃還等著你去挑水呢!”說著一把將女子從床上拉了下來。
閔雯毫無準備之下跌了個嘴啃泥,膝蓋處的疼痛已然衝散了所有睡意,憤怒得跳將起來,一把提起婦人油漬兮兮的衣襟:“喂,你是哪兒來的死肥婆?做夢也別這麼豪氣吧?”說著兩隻清澈的大眼便死死瞪著婦人不放。
見一貫柔弱曲婉的繼女忽然間性情大變,白翠花一時間難以反應過來:“你、你、你……你怎麼……管大夫,這、這是怎麼回事?若兮她怎麼性情大變?”
“唉,若兮啊……聽管伯伯一句,快把你娘放開……”管大夫忙顫巍巍走上前,扯開女子緊拽著婦人的雙手,“你娘讓你嫁人是不對,可好歹她是你唯一的長輩……”
“長輩?若兮?……你們在說什麼?”閔雯越聽越糊塗,方才從外頭回來累個半死,一倒頭就睡下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何自己亮堂的公寓變得這般破舊灰暗?這些和自己說話的又是誰?為什麼叫自己若兮……
狠狠揪了揪自己的臉蛋,呀——好疼!竟然不是在做夢!!
“啪——”剛揪完左臉,右臉卻捱上了重重一巴掌。
“臭丫頭,既然醒了,說明老天不收你!給我好生活著,半個月後乖乖嫁過去,再給老孃尋死覓活,便是你管伯伯也救不了你!”婦人粗劣的聲音緊隨著那響亮的巴掌。
女子捂著火燙的臉頰愣怔地站起原地,顯然一時還難以消化眼前這諸多怪異,一臉迷茫。
“唉,都是命啊……秀才夫人也別上火,小老兒給姑娘開些藥,好生調理下。大概是受刺激太大,現下有點失常了……”老頭兒憐惜地拍了拍閔雯薄薄的肩膀,提著藥箱子絮絮叨叨走出房門,那粗俗婦人便也扭著碩大的屁股罵罵咧咧跟著出去了。
“安若兮,安若兮!你終於醒了嗎?……謝謝管伯伯,您慢走!”門外響起男子清脆亮堂的聲音。
還未完全理清頭緒的閔雯便看到一襲青布短衫的俊朗少年朝著自己走來,那少年近一米八的高大身材,窄腰闊肩,身材十分偉岸挺拔,卻不過十七八歲年紀,濃眉大眼,面板呈蜜色,梳著古代男子的四方髻,十分帥氣的一個小夥。
少年大步邁進屋子,一眼便看到女子捂著臉頰兀自發呆,忙心疼地拉過那纖細手腕,眼裡又是自責,又是恨鐵不成鋼般的無奈:“白翠花那巫婆又打你?剛醒就打你?!……你怎麼……唉,若兮若兮,你為什麼總是這麼懦弱呢?走,咱們找她理論去!”說著,就要將閔雯往外拖。
“哎,等等等等,你是誰啊?拜託你告訴我誰是若兮,為什麼你們都叫我若兮?”閔雯用力從那粗糙的手掌中抽出,上下打量著憑空冒出的少年,不明白為什麼這傢伙貌似和自己很是熟識。
少年瞅著女子茫然的表情,逐漸皺起眉頭,伸手捂上女子額頭:“你發燒了嗎?還是她把你打傻了?怎麼連自己是誰都忘了?”
“自己??……你是說、我、我就是安若兮?……天哪!怎麼可能?!告訴我這裡是哪裡?你是誰?”蒼天,閔雯承認自己已經大腦思維紊亂了!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儼然一個不明事理的孩童。
“你……”看著女子揪著髮絲與往昔截然不同的作派,少年眉頭越皺越緊,一把甩開女子,大喊著踏出門……
“該死的老巫婆——!我爹才剛去世,你就把我姐姐打殘了——?!”
“啪——”隔壁廚房頓時傳來菜刀垛板子的聲音,既而粗劣的嗓門便嚎啕開來:“殺千刀的白眼狼,老孃供你吃供你喝,伺候你家短命老鬼幾十年,打兩下怎麼了?嗯?打兩下怎麼了你說?!”
“刮當”
一塊黝黑的菜板子從廚房缺了角的窗戶裡橫橫飛出,閔雯剛邁出的步子頓時收了回來,慌忙豎起耳朵,下一秒便看到青衣少年滿臉通紅殺氣騰騰地從屋中大步跨出。
矮胖的粗俗婦人扭著碩大的屁股緊跟著從裡屋衝去,一把扯過少年的後衣襟:“挨千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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