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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等的河曲馬,便是將你全家賣了也難以賠償,豈是一句‘大人大量’就可了卻的?哼!”
安若兮一顆心兀地沉到了谷底,想到家中貧寒,根本無力賠償,那刁蠻的繼母又不知道該如何發落自己,清冽的水眸頓時淚水盈盈。
待要再磕頭,人群中忽然衝出一俊郎少年,衣著雖破舊,身形卻也挺拔,看容貌與女子頗為相似,年紀亦不相上。
“安若兮,不要再給他們磕頭!達官貴族人家,有點權勢就不把人命當回事,若今日你被壓傷了,恐怕他們未必肯賠償。走!咱們回家。”少年說著,便要將地上的女子拖起。
“胤之,不許胡說,快跪下求公子開恩。”安若兮望了眼幾步外錦衣公子的冷臉,死了心地跪著不起,順勢拉住少年的手也要將其拖下一同跪著。
少年深眉緊鎖,對女子的懦弱貌似十分反感,卻也十分無奈,便甩拖了女子纖細的手腕,轉過身子瞪著那錦衣公子不說話。
“呵!安胤之,又是你!你這刁民也真夠大膽,本公子是你這等人可以直視的嗎?”錦衣公子彈開摺扇,狹長的狐狸眸子裡盛滿不屑。
“上官雲帆,你的河曲馬雖是我殺的,但這馬發瘋在先,與安若兮無關,要怎麼懲罰隨你便。若是不服,有本事再同我比一場好了!”少年雖地位低下,對著那錦衣公子卻也不亢不卑。
“好!若是你贏了,那這殺馬之罪,本公子便不與你追究;若是輸了嘛……”被喚做上官雲帆的美少年不慌不忙地彈開手中摺扇,瞅著地上跪著的女子勾起一抹戲謔。
安胤之順著上官雲帆的眼神望去,抿了抿唇,略微不自在:“輸了……又如何?”
“輸了嘛,這位叫若兮的小美人兒可就得送進我上官府裡,留著預備給我做侍妾……”
話音未落,遠處又駛來一輛裝飾豪華的馬車,於是先前那輛馬車的厚厚織錦帷帳再度被拉起,兩名十七八歲的華服公子相繼跳了下來,看面容與身量竟也十分相似。
為首的藍衣公子面容白皙清冷,舉止投足甚是清雅,上前來扯過上官雲帆:“三弟莫要胡鬧,還是快快趕回府裡吧,不然父親大人又要發怒了!”眼角看似無意地掠過地上跪著的清瘦少女。
安若兮正好抬起手來擦額上的血跡,那纖細白皙的手婉便從袖子裡露了出來,正中赫然一顆鮮紅硃砂痣,看得藍衣公子雙目一觸眩光。
“若兮……”
四目相交,又馬上彈了開去。女子莫名地紅了臉,再抬起頭時,那三人已上了新來的馬車,“騰騰騰”便走遠了。
“安胤之,後日護城河畔,誰不來誰他媽是孫子!”馬車裡,上官雲帆的聲音從遠處逐漸擴散開來。
第2章 死肥婆子
五年後——
“缺了心的死妮子!老孃辛辛苦苦替她老子把她養大,好容易攀上了高枝,指望能享上幾年清福,竟然又給老孃尋死!”
昏暗的閨房內,長鬚白髮的管大夫邊給床上的女子做著針灸,邊聽著一旁粗壯的中年婦人不住發著牢騷,時不時無奈地嘆口氣。
“我說秀才夫人,安秀才屍骨未寒,你又何必逼他閨女嫁人呢?因是多年的老鄰居,我才直言告訴你,那二公子可是個不祥之人,目不能視不說,先頭訂過三門親,門門都在婚前死了……不吉利啊……這京城的人家,但凡瞭解的都不願把閨女送進去,你又何必……”
“呸,什麼不吉利!管大夫你是不知道,那算命的都說了,只要不是正房,做侍妾便克不了。何況那算命的還說,若兮命太硬,八字與那二公子最是相配,再合適不過的人選。我這也是為這丫頭打算,若是跟了個窮酸人家,日子可不是緊緊巴巴?嫁給他們老二,將來分家隨便如何若兮這輩子也吃喝不愁了……”粗胖的白翠花並不體諒管大夫的勸解,仍舊雙手叉腰,巴拉巴拉陳述著。
管大夫只得無奈地搖了搖頭,嘆道:“唉,秀才夫人你也不是不知道若兮的脾氣。這閨女我從小看著長大,雖然窮,但心氣那是一個高啊。安夫人你逼著她去做妾,讓她怎能接受呢……好在發現得及時,老朽這還救得活。”言畢,將女子手腕處的一根銀針輕輕取了下來。
“呵——”床上的女子深深緩過一口氣,逐漸睜開雙眼。朦朧中見一古裝婦人叉著粗腰張著碩盆大口怒氣衝衝罵罵咧咧,以為是在做夢,便又咕噥了一聲,攏攏被子翻了個身準備繼續睡去。
“睡?你還有臉睡?!還不給老孃爬起來幹活去!”白翠花眼見著女子醒來,正打算一洩心中悶氣,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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