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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萬兩!”柳文悅大驚,她怎麼也不敢相信居然會有這樣的事。那天她只是覺得賬目有問題,可是那幾天她太忙了,並沒有細細去追究,沒想到竟然有這麼大的漏洞。“爹,這問題可不容小視呀。爹打算怎麼辦,要不要派人去長安查一下?”
“你說應該派誰去呢?”
“要不,我親自去一趟吧。”除了查賬之外,順便可以遊玩一番。她長這麼大還沒去過京城呢,她跟柳元崇提過幾次,可每次都被否決了。柳文悅愛玩,正應了柳元崇的那句話:就愛到處溜達,不著家。
“不行,你這幾天累壞了,要好好休息,注意身體。這樣好了,就讓劉掌櫃走一趟吧。劉掌櫃走後,就讓凌藍暫時打理錢莊,你也幫忙。”
柳文悅搖著他的胳膊撒嬌。“爹,我不累。您就讓我去吧。”
“我說小悅,查賬只是一個幌子吧。長安的風景可真的是很吸引人呢。”果然薑還是老的辣,一眼就看穿了柳文悅的小心思。柳元崇看著女兒崛起的小嘴,安慰道:“這次就別去了,過些時候,爹一定帶你去長安,把京城給玩個遍,好不好?”
“那爹你可得說話算話。拉鉤。”
“好,拉鉤。”這一老一少可真有閒情逸致。
柳元崇突然想起了什麼,道:“小悅,你姐姐就要隨著李念去京城了,後天晚上,知府大人給他們準備了餞行酒宴,我們得去參加。你好好休息,養足精神,到時候可不要出什麼差錯。”
“知道了。”不就是去參加酒宴嗎,為什麼爹爹要這麼鄭重地交代她呢?她又不是沒有參加過大型的酒宴。可能是爹爹擔心她吧,這幾天她的確是有些累了,得好好休息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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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元崇一行三人在離西湖不遠的地方下了馬車改用步行。遠遠地就看見湖面上停著的三艘大船,船上張燈結綵,只見人影晃動著,似乎已經來了好多人。渡口停著十幾條小船,是負責把客人送到大船上去的。
柳元崇帶著凌藍先上大船去了,因為柳文悅說她想在湖邊走走。既然現在宴會還沒開始,她才不願意傻傻地坐在那裡無所事事,聽著人們有一句沒一句的閒扯,甚至帶著些許虛偽的曲意逢迎。有時間還不如在湖邊散散步,欣賞周圍的景色呢。
走著走著,突然聽到一聲沉重的嘆息聲。柳文悅抬頭向前看去,發現李念竟然就站在離她不遠的地方,靜靜地看著西湖的夜色。
“姐夫。”柳文悅叫了一聲,加快腳步走了過去。“為何獨自在這欣賞夜景?姐姐還有玉阿姨呢,她們沒跟你一起嗎?”李念的母親叫玉玲瓏,柳文悅叫她玉阿姨。
李念看著柳文悅的目光裡有著深深的無奈。“母親她不愛參加這種宴會,至於英兒,她……身子有些不適,已經歇下了。”
“姐姐病了嗎?”柳文悅有些擔心,“我去看看她。”說著就要走。
“不用了,”李念攔下她,“英兒只是有些累了而已。妹妹不用如此擔心。”說完,就轉過頭去不再看柳文悅,而是繼續望著無邊的湖水,眼神茫然。
柳文悅猶豫了一會兒,終於還是開口問道:“姐夫,我有些問題想問你。”
“什麼?”
“你跟姐姐,你們幸福嗎?開心嗎?前兩天你們回家的時候,我見姐姐似乎很不開心的樣子。”
“有嗎?何以見得?”
“姐姐雖然不愛笑,但不會讓人覺得她不開心。可是那天我見到她的時候,卻明顯感覺得到,她的眼神不再是平靜無波的了。她不開心。”
李念靜靜地聽著柳文悅的話,露出一絲苦笑。“有時候,平靜並不表示不會傷心。這世上,無聲的隱忍的痛,才是最深重的。”
“姐夫你說什麼?為什麼我都聽不懂?”柳文悅怔怔的看著他,心裡反覆思索著那句讓她怎麼也聽不懂的話。
“哎呀,賢侄啊,讓我好找,原來你在這兒啊。”說話的人就是杭州太守李晉,李念的叔叔,李連囿的爹。他旁邊跟著他的兒子李連囿還有幾個官員鄉紳。
柳文悅看了一眼李晉,想笑卻沒敢笑出來。柳文悅有時候就覺得造物主實在是太神奇了,竟然能造出這樣一個奇蹟來。這李晉長的那可真叫……困難!首先身材矮小不說,還挺著一個大大的將軍肚,活像一個懷孕八九個月的孕婦。圓圓的腦袋好似一個大西瓜,吊梢眉,三角眼,肥碩的下巴。好歹地方官員也算是一方的表率啊,怎麼這朝廷千挑萬選的,就派了這麼一號人物來當杭州城的父母官?真是愧對杭州城的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