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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要跑來出家呢?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其實柳文悅懂這句話的意思。還記得很小很小的時候,柳文悅跟著爹爹和媽媽來到洛陽,也是住在白馬寺裡。那時,她聽到當時的住持同悟大師講經,講的就是這句話。她不懂,就去問她媽媽凌蕊。她還記得凌蕊是這樣解釋的:有即是無,無即是有。人世間的一切都是虛幻虛假的,又都是真實的,所以,世上沒有絕對真或絕對假的事物,凡事不必苛求,順其自然便可。媽媽的話,她當時不是很明白,現在想想,原來媽媽在那麼早以前,就把一生的智慧都教給了她啊。
還是媽媽講的好,簡潔明瞭又容易懂,不像那些大師們,總是說了一大堆讓人聽不明白的話。所以,柳文悅不喜歡佛學的原因也就在於此。既然把話說白了這麼簡單,為什麼又要把簡單的問題複雜化,讓人多費神思呢?
不苛求,順其自然,就這麼簡單。
那就不苛求吧。既然忘不了他,那就不要忘吧;既然事實無法改變,那就接受它吧;既然還得生活,那就開心一點吧。
柳文悅仰頭看看秋日的陽光,釋然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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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凌藍回來的日子了。
柳文悅搬了張凳子,坐在算命大師的攤子旁邊,時而看著進進出出的人流發呆,又時而朝著遠處張望。
“柳姑娘,從中午開始,你都在這裡坐了兩個時辰了,在等人嗎?”那個算命的大師摸摸自己下巴上一把花白的鬍子,眯縫著的雙眼似乎在看著柳文悅,又似乎沒有。
柳文悅托起下巴,看著他道:“大師,您不是能掐會算嗎?你不妨算一算啊。”
“小姑娘,跟你在一起的那個小夥子出去好幾天了,今天會回來……”
“大師,果然厲害耶!”
“但是,你不是在等他。你呀,在等另一個人。”
“大師你這回可是算錯了哦。”柳文悅笑笑,但那笑並未深及眼底。
“錯與對,只在你的心裡。”大師站起來,收拾起東西來,“太陽下山了,該收攤了。你真心要等的人不會來了。不過,你沒在等的那個人回來了。”
“大師,你在說什麼啊,我都沒聽懂。”柳文悅站起來,以免妨礙到大師收拾東西。
一匹黑色的駿馬,還有一個藍色的身影映入柳文悅的眼簾,越來越近。不一會兒,凌藍那張美的不可方物的臉便出現在了柳文悅面前。“藍!”柳文悅上前,拉住凌藍的手,“我等了好久呢,你要再不回來,我的頭髮都等白了。”
“我受寵若驚啊。”凌藍一副“你有那麼好心嗎”的懷疑表情。
“死凌藍,你那什麼表情啊?哦,我等了你那麼久,你居然不領情!”她一生氣,拳頭似乎不用經過大腦的思考,便朝著凌藍的俏臉砸了過去。
“沒打著。”當然打不著他了,柳文悅的拳頭剛出去就被凌藍死死的握住了。他那一身武功可不是白練的。他鬆開柳文悅的手,牽著馬往寺裡走去。
“我要生氣了,後果很嚴重!”柳文悅趁凌藍正得意的時候,衝上去狠狠地踩了凌藍一腳。呼,報仇雪恨的感覺真是爽啊。
“啊,你耍賴!”
凌藍齜牙咧嘴的誇張表情讓柳文悅覺得更加爽。“喂,小子,我讓你帶的東西呢?”
“沒帶啦。你這麼對我,還妄想我帶東西給你?”凌藍不理他,徑自往前走。
“真的沒帶?看我怎麼收拾你,嘿嘿。”
……
他們背後,算命大師看著兩人的背影,捋捋鬍子,意味深長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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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啊魚,我該拿你們怎麼辦?”柳文悅託著腮幫子,用一種想要殺人的眼神,看著木桶裡的幾條活生生的長魚。死凌藍,臭凌藍,讓他帶長魚回來,他倒是真的帶回來了。結果就變成了現在這個狀況,柳文悅就這樣看著這幾條魚,無計可施。柳文悅對於素菜可是很拿手,讓她做葷菜,那可就找錯人了。不太會做不說,更重要的是,她連魚都不敢殺。死凌藍,明明知道她不會,偏偏來難為她。
“我可不是故意刁難你。你也知道,從淮安回來要一天時間,把做好的魚帶回來,肯定不新鮮不好吃了。所以,我想來想去,就只好把活的帶回來了。”凌藍就是這樣對她解釋的。雖然知道他說的是事實,但柳文悅總覺得凌藍是故意在整她。死凌藍,下次不要落在我手上,否則,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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