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腫。於是,也不願多計較了,坐下貼妝。
只是對著橙黃的鏡面畫眉時候,忽然發現左邊眼角尾落了條淺淺的紋路。我用小指抹了抹,紋路消了蹤跡,不片刻卻又見顯在原處。我知道不會真的給抹去,可心裡還是恍惚了一下,險些耽擱了每日的活計。
待回過神來,我趕緊叫貼身的小宮女備上軟輦,捧了小暖爐出門去為福臨更衣上朝。他是當朝天子,但同生母聖母皇太后並不親近。
多數時候,反與我這個貼身嬤嬤更像母子。我知道這宮裡的規矩是槍打出頭鳥,每每人前皆是對他恭謹萬分,不敢做二。些許只有天知地知的話,只會尋恰當的時候,恰當的方式告訴他,好同那朝前的事情劃清關係。
儘管如此,這一年裡他向著我的意思還是叫不少人眼毒,略略數來,便是這麼幾件。
順治八年元年,攝政王多爾袞方才入殮,我以奉旨告慰之名下其王府尋了幾件他生前頗愛的物件呈於福臨。福臨不笨,看的明分這是隻有皇帝才可享用的珍品,當晚秘召蘇克薩哈入宮。二月,我便聽聞蘇克薩哈、詹岱、穆齊倫首告攝政王多爾袞逆節皆實。福臨親旨,籍其家,誅殺其黨羽,追罪多爾袞 ,削其尊號及其母妻追封,撤廟享。
事後幾回,多爾袞兄長阿濟格在下朝時遇到我,都咬牙切齒,恨不能吃我下去的樣子。我知他貴為一朝王爺,即使不再攝政,但耳目無數,多半明白了多爾袞被鞭屍的原由。我隨也狠了狠心,不想做那種斬草不除根的傻事。
十月,福臨便賜了阿濟格死罪。
天已大好,福臨辰時下朝,我在金鑾殿外候著他。這年他已經齡至十六,八月還成了大婚。雖然日日得見,他喚我平身時,我還是驚然發現他的個子已經超過了我。人前不敢越禮,我自袖下對他比了“長高了”的姿勢。他樂著露齒一笑,笑容其實還是孩子般的純潔。
下朝之後,應去慈寧宮行晨禮。不想龍駕至皇太后的宮外,莊妃竟是叫福臨在寒風中待見。我朝福臨福身,拽拽邊頭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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