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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萬分錯愕的時候,十四哥衝著屋角一棵大樹方向,輕柔的砸過去倆個字“出來”
“爺”磨磨蹭蹭走到十四哥跟前的丫頭小聲的說道,扎著兩條麻花辮子,衣服上有些水漬,瞧她低著頭,一副哆裡哆嗦的德行,不用猜也知道是個奴才。
我不屑的撇了撇嘴,見多了這樣誠惶誠恐的奴才,假若今兒十四哥是個普通人,她還會這樣恭敬嗎。
原以為接下來,她會被十四哥訓斥的跪地求饒,可十四哥只是輕柔的說了幾句,我驚訝的差點掉了下巴,不為十四哥沒責備她,而是。。。。。。而是。。。。。。
這樣輕柔的語氣,除了對我們這幾個可以說是他至親的人,幾乎就從來沒有拿出來給別人用過,能讓十四哥另眼相看的人,一定有什麼特別的地方,我不禁很好奇。
這才發現,打從她見到十四哥起,除了那聲爺,算是該有的禮數外,她既沒請安也沒下跪,就把個腦袋頂兒對著我十四哥。
好大的膽子,這樣可說是對主子的大不敬,而且,不管十四哥說什麼,怎麼盯著她瞧,她就是不抬頭,不吭聲。
好傢伙,我都不得不佩服她的不怕死,這丫頭究竟朝誰借的膽兒,就算是我,被十四哥那樣盯著,也會覺得頭皮發麻,心浮氣躁的,這丫頭竟然跟沒事兒人一樣只盯著自己腳尖看,壓根沒把十四哥當一回事,哈哈,這樣的奴才我可是頭回見到。
“喂,這馬尾巴是你給剪了去的?”我很想看看這丫頭長什麼樣兒,想都沒想,就蹲下去,看這丫頭的樣子,是怎麼樣也不會抬頭了,那爺我就委屈一下,蹲下來瞻仰一下你的遺容吧。
“你是誰?”她先是一驚,然後眼珠子就開始嘰裡咕嚕亂轉,臉更是一點害怕的表情都沒有,我不知道是這丫頭太傻了,還是有什麼依仗,反正,就她那一副我沒罪我怕誰的表情,我是真真的很想笑。
“我呀,我叫多鐸哦”我發現,我遇到有趣兒的人了,不知道她知道我的名諱後,會不會還這麼傻不愣登的不知死活呢,瞧慣了唯唯喏喏的奴才像,如今遇到這麼一個傻大姐,我是不會輕易放過的。
“苗喵喵”她忽然衝我一笑,說出自己的名字。
很少有人能讓我覺得自己其實就是個普通人,和別人沒啥兩樣,不用端著親王的架子,而看到她笑容的那一刻,我覺得自己的眼睛都快給晃花了,那樣純粹不帶雜質的友好笑容,親切,溫暖,就像小時候,額娘給我的笑容一樣,發自內心真正燦爛的笑,一瞬間,我覺得心頭熱熱的。
“丫頭,豫親王問你話,怎麼不回”十四哥輕甩了下他的袖子,拉回正題。
我看著她伸出手,雖然不明白她伸手幹嗎,但是直覺上,我很想抓住這隻手,我覺得,那應該會是很溫暖很溫暖的一隻手。
可惜,在我就要抓住的時候,十四哥一掌拍過來,把那隻手給抽回去了,就算他藏的再好,可咱這眼睛也不是白給的,什麼都瞧見了。
切,什麼時候十四哥變得這麼小氣了,不過是個奴才而以嘛,剛才算爺我一時失神,要不然,我還怕她的手髒了我的手呢,我悄悄的把握緊的拳頭給收在袖子裡,哼,來日方長,早晚我會握到那隻手,到時候氣死你,我孩子氣的暗暗打好算盤。
從那日起,只要有閒暇,我就朝十四哥的府裡頭跑,我就不信了,這世上還有我做不到的事兒,慢慢的,只要我在京裡,去十四哥府已經成為我每日必做的事兒,分不清是為了較勁,還是想看那丫頭,我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那麼熱中於這種無聊幼稚的事兒。
崇德三年四月初七,天氣晴朗,有風
今兒是十二哥的生辰,自然少不得酒宴堂會,所以我來至他的郡王府時,、裡面已經很熱鬧了,送禮的,巴結的官員都是一大早就巴巴的趕來。
我嗤笑一聲,抬腿邁進了府門。人可不都是這樣,風光好皆因你站的高,當初我們兄弟被人踩在腳下時,怎不見門前車如流水馬如龍的,這會子獻殷勤,誰會領這份情。
世有大年,豈必常服補劑;天生名將,不關多讀兵書。這句話很適用與十二哥,就算自幼疏於讀書,但卻是天生行兵作戰的將才,因此,連年征戰,敗績甚少。
皇上雖不喜他的莽撞急噪性子但也對他的功績大加贊同,直此生辰自然也是賞了寶貝下來,一向愛收買人心人怎麼放過這麼好的機會。府裡奴才引領我至花廳時,我便瞧見一群人正圍在一張桌子邊誇讚著什麼。
我尋到一處安靜的地方坐下,懶得看那些諂媚的嘴臉。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