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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她給亂棍打死。
“哼?這個不叫笑耶,來嘛,不要害羞,笑一個我看看,人要多笑笑心情才會好,那你心情好,底下的人心情也就跟著好,大家好才是真的好,所以來吧,笑一下,讓空氣流動一下”
不知死活的丫頭在他哼一聲後,馬上開始長篇廢話,雖然還是趴在轎轅上,可是這嗓門夠有底氣的,讓人覺得,她一直都會是這麼一個生氣勃勃的人,就算累到趴下,只要她還有口氣兒在,都會在下一刻沒準就生龍活虎一樣。
“哼”一甩袖子,他抬腿進了府門,不想在多做糾纏。
有越來越強烈的感覺,她臉上閃動的陽光會讓他心裡的某一角融化,因為那溫度太炙熱,是他很渴望的一種炙熱,是所有人沒有的一種燦爛,就如他遙遠記憶中,那年與半讀書童玩鬧時的自己所露出的笑容一樣,單純的快樂著的笑。
“肅親王,明兒我會再來,希望你能笑一笑”趴在轎轅上的人呵呵一笑,揚聲喊道,看見他轉身朝她射過去一道冷箭,利馬由死狗變成山貓,跑的那叫一個快,一溜煙就沒影了。
明明就是知道,她說這話就是惹禍上身,所以才會在他剛一轉身時,就躥出去了,可為什麼還要說?看著歪歪斜斜,跑的鞋都差點掉了的人,他的嘴角不自覺上揚,那陌生的動作連他自己都吃了一驚。
一天,兩天。。。。。。整整半月,她天天在他下朝的路上等著,然後一屁股把轎伕給擠到了一邊去,於是他有半月的時日都是坐著東搖西擺的,好象下一刻就會被人給扔到溝裡去的轎子回的府。
而她每次走時,都會跟死狗一樣要求他笑一下,然後又跟山貓一樣,在他準備喚人揍她的時候,飛速的逃跑,他不覺得有什麼不對,每次都很遺憾沒有打到她。
直到有一天她不再出現,他才發現,半月來的日子心情竟然一直是晴朗的,那每天一次的戲碼,居然是他心情最放鬆的時候。
陽光緩慢的爬過他的胸口,落到一隻破碎衣袖上,裸露的手背上,竟然可以看見七色的光在閃動,連裡面跳躍著的塵埃都帶著夢幻的顏色。,床上的人眼睛一直卻追隨那束光,它落到哪裡,他的眼神就跟到哪裡,於是他看到自己手背上一個模糊的齒痕印在上面。
他知道皇阿瑪為什麼給他指來一個福晉,他只是覺得很好笑,英明的阿瑪怎麼會以為,但憑一個女子,就能製得住十四叔呢?是誰能讓皇阿瑪連這點都看不到?恐怕不是宸妃說了什麼,而是莊妃吧,她的算盤打的很響,可惜,他並不打算如了莊妃的願。
大婚那天,他故意在賓客間周旋,就是不去新房揭那蓋頭,不管是什麼樣的女子,他都沒興趣陪著莊妃玩這個遊戲,皇位,只能是他的,只是,當他看到無人的新房裡,那條似曾相識的獵狗,他的心跳忽然比平時快了很多。
最後,在黑暗中他靜靜的等待,等待那個每時每刻都精力旺盛的丫頭,新婚夜就偷偷溜出去閒逛的人,他決定給她個小小懲罰,於是剃了那條叫翠花的狗背上的毛,這畜生竟也知道看眼色,哼都沒哼一聲,想是被那丫頭欺負怕了吧。
那時的他,只是想著她看到翠花的毛時會是個什麼表情,心裡居然有些興奮,就象他十歲那年,跟兄弟打架時,期待看到阿瑪變了臉的心情差不多,至於她與十四叔究竟有什麼瓜葛,他不想去想,她現在是他的福晉,不是誰的丫頭。
月掛中天,他才等到她“翠花!翠花?就知道你靠不住”,由窗子翻進來後,她輕輕的喊道。
“你找它嗎?”他由燭光照不到的角落閃出來,隨手撒下那一把狗毛,滿意的看到她變臉。
印象中,她總是笑,笑得讓人嫉妒,只因為自己在也不能那般肆無忌憚的笑,所以他常常在夢到這張笑臉的時候,揮去一掌,把那笑容狠狠的擊碎。
“你把它給怎麼了?”有那麼一瞬間,她熊熊的怒火在眼裡燒,牙齒咬的咯咯響,但也只那麼一瞬間而已,她就掛回滿臉笑,燭光下,依然如初見時一樣明亮,這讓他有一種挫敗感。
“吃了”又撒出一把狗毛,他非常喜歡這種揭下別人面具的遊戲,有種惡作劇後的得意與暢快,他覺得,欺負她是件很有意思的事。
“我咬死你!”她的速度之快是他始料未及的,她的膽子之大,也是他不曾遇到的,所以在她衝過來對準他剛剛撒狗毛的手,咔嚓就是一口時,他沒來得及躲開,被咬了個結實。
“行刺皇子阿哥是死罪”這一口沒留情,他可以感覺到她的牙齒嵌進他的手背裡,但是奇怪的,他並不覺得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