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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次的欺騙和算計之後,就會發現心都不會痛了。夜也不寂寞了,哪怕是冰天雪地也可以睡著。慢慢的,這些你會懂的。”
因為我,慕容雲,就是這樣活過來的。
這一夜是康熙元年的除夕夜,紫金城裡分外熱鬧。
十八年前,我也是在除夕之前的某個晚上,被自己最最深愛的男子送入皇宮。
現在想來,那時候的我,雖然有聰明睿智,滿腹詩文,還是愚蠢不堪,天真可憐。莫怪幼年家境富足的時候,那位鄉中有名的西席在送我《詩經》時說,“書可讀,切記書中情意不可信。”
然,書我讀了,書述的情意也實不忍不信。
皆因那份單純的信,皆因那個天真的我,曾同他有過一個秋天肆意,繁華飛揚的午後。
“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起初,玄燁還是阿哥的時候,也有一段時間特別喜歡《詩經》中的句子,我教他讀,聽他背。
心會有些迷茫,彷彿被那個午後的笑語勾去了一魄,片刻後,再緩緩的被現實沉澱。
這些年,我早已不再做入宮初的那個夢。
在那裡,路很長,又很黑,我一個人,孤孤單單的提著行囊走著。心裡明白天亮的時候,就要面對宮裡的爾虞我詐,害怕不已。可轉念一思,這是為著他呀,便有了勇氣,強迫著自己堅定的走下去。
直到在轉身尋求庇護的時候,發現身後空空如也,他的眼中,依舊只有那一個談笑生風的女子;直到聽聞他鄭重的,此生非卿不娶的許諾後,學士府前紅炮震天,他的臥室裡,龍鳳燈燭初上;直到……
然後我醒了,原來夢中的心痛,也能令人痛到徹夜不眠!心有餘悸!而無力可施!
這些年,時間一絲絲流逝,我同他在不同的世界各自老去。
幾進幾齣,我還是在宮裡生活,表面上週而復始的簡單重複著,內中暗流不斷,處處同前朝的大小事物同貶同榮。
他是朝中重臣,他可以不負責任的把我遺忘在這個生死不聽人願的牢籠中,但我卻不能任憑丟棄。他步步高昇,他幸福快樂,他如何如何,我沒有阻止自己去了解。那不過,是為自保而必須瞭解的事情罷了。
這些年,我也想明白了很多。
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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