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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前哭!
下雪了呢,前兒剛停今兒又下,這天氣可真是說變就變啊。當苗喵喵踏出肅親王府的時候,天上開始飄起雪花。
一個人走在街上,任雪花飄飄撒撒的落了一身。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只覺得不想留在肅親王府,那會讓她所謂的堅強統統變成碎片。雪地上的腳印一直延伸,延伸……延伸到寂寞的黑夜裡。
紫禁城的慈寧宮裡也有一個人在雪地裡很悠閒的漫步,偶爾嘴角會微微挑起掛上抹輕蔑的笑,好象想到了什麼好笑的事兒。的確是滿好笑的,慕容雲的嘴角再次挑起,想起今天在太和殿的事兒。
“雲兒,你怎麼會在這?”范文程的眼神有些驚喜又有些疑惑,看著捧著食盒走到他面前的人,宮女在宮裡是不許隨便走動的,她又不是御膳房的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人手不夠,奴婢來幫忙”低聲的回道,邊把食盒裡的菜擺到桌子上。慕容雲沒有抬頭看人,聲音也平板的就跟所有宮女一樣。
“雲兒,你還在生我的氣?”雖然有多爾袞在,范文程也沒敢大聲說話。畢竟是在眾人面前失儀之事可大可小。但是語氣裡滿是焦慮。
“大人說笑了,奴婢什麼身份,敢生大人的氣?”迅速擺好酒菜退出去,慕容雲不想再和他有什麼糾纏。
所謂宴無好宴,表面是給眾將士慶功,底下等著抓別人小辮子的人可是大有人在,捧著另一個食盒進來的慕容雲這次是送去肅親王豪格那一桌。
“雲兒,你跟肅親王說了什麼?”酒過三巡,已經有人不勝酒力離席了,但是一向海量的豪格行色匆匆的離席,范文程覺得其中一定有什麼緣故。
從頭到尾,除了看到雲兒曾跟他說過幾句話外豪格沒有跟誰說過話,只是自顧自的喝酒。所以范文程直覺的認為是慕容雲說了什麼。
“奴婢能說什麼,不過就是太后交代的要他忠心護主的話而已。難不成,大人認為我會出賣十四爺不成?”
在太和殿外等候吩咐的慕容雲被范文程喚到一邊後一直垂著頭。直到聽到他的問話才猛然抬頭,不滿的說道。
“雲兒,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你今年還不出宮嗎?”看著慕容雲已經有些臉譜化的平板表情,范文程心裡一疼,暗暗責怪自己。雲兒是為了自己才答應留在宮裡的,自己怎麼反而要猜忌起她來。為免慕容雲不高興急忙轉了個話題。
“十四爺的事兒還沒個頭,我當然不能出去了。怎麼不想等了?沒關係,沒誰一定要等誰一說”又把頭垂下去,語氣裡滿是落寞。
“我會等你的”看到太和殿陸續有人出來,知道是散席了,范文程握了一下慕容雲的手把自己的心情傳遞給她,扔下一句話後匆匆走了。因為走的匆忙,沒看到慕容雲眼底的冰冷。
真是好笑啊,明明就已經娶了別人還要在她面前充什麼痴情漢,當真以為她什麼都不知道是吧,她對肅親王說了什麼?
她不過就是想幫十四爺早點搶回喵喵而已,順帶著同情了肅親王那麼一下。至於酒裡的春藥,她是真的不小心撒進去的。
停下腳步,看了看已經一片凌亂的雪地,輕輕的撫摸著左手臂。衣服下面,一個恨字已經烙進心裡了,咱們大家就一處痛著吧。
緣滅2
大冷的天還下著雪,擱誰誰也不會有什麼閒情逸致出來散步。凍個半死不說,黑漆麻烏的不小心再掉哪個坑裡去,還是老實在家待著吧。
所以街上見不到幾個人影,偶爾閃過一兩個,也是急著往家趕的人。惟獨巷子口晃過來的這個人,腳步慢的跟烏龜爬一樣,落了一身的雪。冷眼一瞧跟個雪人差不多。爬到攝政王府門口就不動了,傻愣愣的瞪著緊閉的大門,不去敲門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就只那麼靜靜的站著。
“哥,這回咱們能把他給……”沒把那個字說出來,手在脖子那做了個抹的手勢,攝政王府的書房裡,多鐸眉飛色舞的連比劃帶說道。幾個火盆把書房給燻的暖烘烘。
“為何非要他死呢,我與他又沒什麼深仇大恨”瞧瞧手裡密函多爾袞漫不經心的一笑。他把豪格只當作政敵可沒當什麼不共戴天的仇人,意在扳倒他可沒想過要他的命。
“開什麼玩笑,奪妻之恨你不在乎?!你到底把那丫頭當什麼啦!”咻的跳起來,剛剛還滿面笑容的多鐸這會兒就跟個炸彈似的。一把拽住多爾袞的衣領子,他要敢說一個不中聽的字兒,多鐸的拳頭馬上就招呼他吃一頓免費大慘。
“我幾時說過不在乎了?但那是先皇指婚,要恨也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