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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看到無人的新房裡,那條似曾相識的獵狗,他的心跳忽然比平時快了很多。
最後,在黑暗中他靜靜的等待,等待那個每時每刻都精力旺盛的丫頭,新婚夜就偷偷溜出去閒逛的人,他決定給她個小小懲罰,於是剃了那條叫翠花的狗背上的毛,這畜生竟也知道看眼色,哼都沒哼一聲,想是被那丫頭欺負怕了吧。
那時的他,只是想著她看到翠花的毛時會是個什麼表情,心裡居然有些興奮,就象他十歲那年,跟兄弟打架時,期待看到阿瑪變了臉的心情差不多,至於她與十四叔究竟有什麼瓜葛,他不想去想,她現在是他的福晉,不是誰的丫頭。
月掛中天,他才等到她“翠花!翠花?就知道你靠不住”,由窗子翻進來後,她輕輕的喊道。
“你找它嗎?”他由燭光照不到的角落閃出來,隨手撒下那一把狗毛,滿意的看到她變臉。
印象中,她總是笑,笑得讓人嫉妒,只因為自己在也不能那般肆無忌憚的笑,所以他常常在夢到這張笑臉的時候,揮去一掌,把那笑容狠狠的擊碎。
“你把它給怎麼了?”有那麼一瞬間,她熊熊的怒火在眼裡燒,牙齒咬的咯咯響,但也只那麼一瞬間而已,她就掛回滿臉笑,燭光下,依然如初見時一樣明亮,這讓他有一種挫敗感。
“吃了”又撒出一把狗毛,他非常喜歡這種揭下別人面具的遊戲,有種惡作劇後的得意與暢快,他覺得,欺負她是件很有意思的事。
“我咬死你!”她的速度之快是他始料未及的,她的膽子之大,也是他不曾遇到的,所以在她衝過來對準他剛剛撒狗毛的手,咔嚓就是一口時,他沒來得及躲開,被咬了個結實。
“行刺皇子阿哥是死罪”這一口沒留情,他可以感覺到她的牙齒嵌進他的手背裡,但是奇怪的,他並不覺得疼。
由她唇上傳來的溫度,就如一到閃電,瞬間擊重了他的心臟,所以他什麼感覺也沒有,就只任那暖暖的溫度隨著血液遊走於全身,假如不是看到她眼裡的水光,他是很樂意就這麼讓她一直咬著的。
“行。。。行刺?。。。啊哈哈哈。。。。我這個也。。。算。。。?”跟他想的一樣,話一落,那溫度也就消失了。
她逃跑的速度還是跟以前一樣的快,快到他還來不及抓住她,她就已經退到了門口,嘿嘿傻笑的問道,眼裡閃過的不是害怕,而是不服氣,在他看來,她真的很象只山貓,野性難訓。
“你是皇阿瑪指給我的媳婦”看了看手上滲著血絲的牙印子,這丫頭的牙齒還挺整齊的嘛,他心裡暗笑,自己究竟是怎麼了,一個牙印子而已,還看得這般仔細,難不成還當是她在籤給他一紙契約嗎?皇阿瑪指給他的媳婦,他們之間除了這個,什麼都沒有。
現在再看到這淺淺的疤痕,依然會覺得很熱很熱,八年的夫妻,他可以對她不動分毫,就是因為這道牙印子,就如同一道符咒加在他身上,告訴他,他們之間什麼都沒有。
而之於他來講,得到她的身子反到不重要,他總是期待著有天能解開這道符咒,因為他已經被那道陽光普照了太久,不想因為一時的衝動,就失去它,所以他忍耐著,等待著。
陽光爬行的速度看似很慢,可也不過就那麼一會,便由左至右的移到了他的腰間,身上的衣衫因為遭過鞭刑,已經碎成一條條,上面的血跡已經乾涸變成暗紅色的,讓床上的人看起來十分的狼狽,但他腰間的那道小小靈符,卻依然完好的掛在腰帶上,陽光照在上面,讓人可以清晰的看見上面的圖騰。
那年他因為松山大戰的失利被皇阿瑪給降成郡王,雖說十四叔同樣也是被降,但是他的心情沒有因此就好到哪裡去,沉著臉回到府裡,就瞧見奴才們都站在二進院裡正抬頭仰望著他的寢樓。
“我說福綬,看看額孃的手藝怎麼樣!”正想借機發飈的他被一道聲音也把視線拽到了寢樓的屋頂上,就看到一個滿臉綠彩的人,正揮著刷子拎著木桶在屋頂上張牙舞爪。
“額娘,很難看,真的,非常難看”她的話音剛落,底下就有人接腔,他的大阿哥,一臉可以跟那屋頂媲美的菜色,衝著屋頂上得意洋洋的人喊道。
“臭小子,你懂什麼,這叫環保,你有沒置身草原的感受啊”屋頂上的她聽到富綬的話,不僅沒受到打擊,反而更是買力,刷子上下飛舞,邊飛邊回道。
草原?就他刷的那個爛白菜幫子的顏色,誰能聯想到草原?而且,就她粉刷的技術,不是他小看她,實在是。。。。。。
再瞧瞧她月牙白的旗裝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