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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為何,凌寒心中氣憤無比,不是氣自己被抓,而是氣這天子腳下,好似他們都不顧王法,先是朝廷命官知法犯法,再是青樓老鴇逼良為娼,更是演化到了販賣人口的地步!
可見,如今統治這個國家的君主何其昏庸無道!
她獨自氣憤又有何用?她只是一介平民,連自己的自由都掌握不住,哪有精力去管國家大事。
“姑娘果真是傾國傾城的美人,難怪三娘要這般重視了。”凌寒瞧見屋內不知何時多出了兩個女孩,梳著同樣的髮髻,身著同樣的衣裳,就連面貌也是一模一樣。
其中一個女孩將她從床上攙扶起來,按坐在梳妝檯前,另一個女孩已拿起梳子替她梳頭髮,她瞧凌寒眼底的驚色,甜甜笑道:“姑娘定是好奇為何我倆長得一樣吧?”凌寒微微頷首。
“不只是姑娘,所有人見到咱們姐妹倆都會驚奇一把。我叫小紅,這是我姐姐小綠,咱們是雙生兒,自小就沒了爹孃,如果不是三娘收留,只怕早已餓死街頭了。”
凌寒看這兩個小丫頭天真可人,不過小自己一兩歲的模樣,倒是一點不害怕這裡是青樓,“聽你的口氣,這個三娘倒不像是壞人了?”
“三娘只會對聽話的人好,我們姐妹聽三娘話,她就會給咱們姐妹安排一份好差事,就好象給樓裡的姑娘梳梳頭,打扮打扮,姑娘有所不知,萬芳樓的姑娘也有靠賣藝出道的,像咱們姐妹。”凌寒從銅鏡中看了看她倆,左右各有一塊暗紅色胎記,想必這就是她們賣藝不賣身的理由。
青樓老鴇能夠收留面容不佳之人,估計也並非十惡不赦。
可她遭人暗算,綁到這煙柳之地,又是鐵一般的事實,而這雙姊妹不就是為了她的驚豔登場才來的嗎?思及此,凌寒又試探性地問道:“這次參加競賣賽的姑娘是否與我一樣?”
“她們哪有姑娘這般貌美?”替她化妝的小綠回道。
美?她們一個勁地說自己美,真的有那麼美嗎?忍不住對鏡中的人看了一眼,面若桃李,臉上的汙泥早已被粉黛掩蓋,不過她始終不知道美的觀念,只覺得珍珠才是世上最美的女子。
不知不覺,她又想起了珍珠,不知道她和莫秦煜過得好不好。
“小紅,小綠,好了沒啊?外頭競價激烈,三娘在催了,說這最好的一定要留到最後!”深思中,門外又闖入一個粉黛豔麗的女子,她比小紅小綠還要成熟幾分。
“這就好了!”小紅在她頭上插了朵大紅花,凌寒定睛一看,撇了撇嘴,髮髻流雲雖好看,可是這花,並非她心頭所好。想她郭凌寒十多年來,不曾濃妝豔抹,更不曾刻意佩戴任何首飾或是髮飾,不料及笄未到,竟是在這種地方梳了頭,不禁覺得好笑。
小綠無奈地笑笑,這是三孃的要求,她也沒有辦法,以姑娘的容姿,並不適合豔妝。她眉間孤傲無爭,如臘月寒梅那般高潔又疏影清雅,青樓這種豔俗之地,的確不適合她,應該說這個世間只有蓬萊那樣的仙境才配她去居住。
凌寒任由小綠將自己交給屋外的女子,殊不知這丫頭在心底對她讚不絕口。此時此刻,她全然沒有心情理會這些人長得如何,想得如何,她只想快快脫離苦海。
她被人扶著走進樓道,偶爾路過幾個房間聽到男女歡笑之聲,不禁眉頭微微一蹙,隨後又過了一個樓道,聽到一聲女子尖銳的叫喊,好似在掙扎,不知是自己意識模糊,還是那聲音漸行漸遠,不一會兒便聽不到了,只聽到大廳內男子的歡呼和女子的嬌嗔。
後來隱隱約約聽到幾聲競價,價格一個高過一個,而她一動不動地坐在椅子上,使不出力氣。
這個老媽子,不知道又在脂粉裡動了什麼手腳。
*
遠處,二樓雅間內紗帳垂絛,隱約可見一男子身影,他手裡舉著茶杯,目光落在樓下座椅之上的女子,眼底閃過一抹驚色,加重了手指的力道。
而他身旁的黑衣男子適時說道:“公子,看來那個姑娘被下了藥,是否立刻救人?”
那男子擺了擺手,說:“再等等,既然來了就不能有落網之魚,沒想到我丘啟泱泱大國居然有人在此進行人口/交易,今日一定要將幕後主使揪出來。”
說完,他轉了轉手中的茶杯。
“五百兩!”瞬時,樓下一個腦滿腸肥的中年男子舉手叫價,老鴇心花怒放,“好!這位爺出價五百兩,還有沒有更高的?”
“一千兩!”又有一個面黃肌瘦的錦衣男子加價。
“……”
場下一片熱鬧,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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