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孱弱的生命終於逃過了死神的陰影,還好,她還活著。
我跑去看她,看到我時她愣了一下,有些困難的說道:“皇帝怎麼這般憔悴?”
我不言,只是笑,看桌上放著藥,便拿來喂她喝,她仍是不敢喝,看著我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我放下藥,答非所問的問道:“夫人對潭河瞭解多少?”
“潭河?”
“春雨進了潭河。”
“什麼?”李欣鳶一驚,“怎麼會進潭河?”
我不想說這是小丁所為,這樣只會讓李欣鳶傷心,想了想道:“以春雨的武功,進潭河會有性命之憂嗎?”
李欣鳶搖搖頭,道:“我也未進過潭河,只聽說是個像地獄一樣的地方,”可能是看我眉頭皺緊,她又忙道,“但舒正言武功高強,應該會沒事的。”
明知是安慰,我卻還是相信這是真話,又拿起藥來對李欣鳶道:“趁熱把藥喝下去吧,不要再把我當什麼皇帝了。”
李欣鳶卻仍是推開,似預言又止,想了想才道:“皇帝待會兒能不能幫我去看一下千柔。”
我一愣,道:“看他做什麼?”
李欣鳶苦笑道:“也許是天意,這次受傷,兩次昏迷,讓我想起了一些原本已經忘記的事情,那次我跟你說我夢見了現在的耿淵原來是個假的,現在卻是肯定了,而並不是一個夢,而是事實。”
“事實?”
“那人最早的時候是耿淵的好友,卻總不以真面目示人,耿淵事事相信他,卻不想他是為了圖坦國的寶藏而來,後來耿淵發現了他的意圖,預與之絕交,他卻將耿淵殺死,扮成耿淵的樣子想從我身上獲知寶藏的訊息,我與耿淵畢竟是夫妻,不久便被我識破,他這才將我推下崖去,”她說這話時有些恍惚,似又回到當時的場景,臉色白的嚇人,我抓住她的手,她這才回過神道,“我方才把這段記憶告訴了千柔,他臉色很難看,一聲不響的出去了,皇帝,我行動不便,你能代我去看看他嗎?”
告訴小丁了嗎?我愣在那裡,若是知道他一向孝忠的父親是個假冒的,他會怎麼想?李欣鳶要我去無非是想我安慰他,她不是傻子,早看出我與小丁的關係不一般,只是我現在恨他都來不及,又怎麼去安慰?
“皇帝?”
“好,”我點頭,李欣鳶剛醒,我不想刺激她,看看碗裡的藥道,“你先喝完,我待會去看他。”
頒師回朝
只是我還沒有照李欣鳶的意思去見小丁,第二天,大軍的左將軍便來告知我,大戰告捷,故軍全殲,大軍準備頒師回朝。
左將軍是早已被小丁收買,他的決定無非就是小丁的決定。
回朝,那舒春雨呢?
小丁站在崖前。
我不想見他,恨透他,但此時卻是來質問他。
他沒有穿官服,換回了一身黑,消瘦的身體在這西部大漠的大風中似要隨飛而逝。
“李欣鳶說圖坦國的祖先就是站在這崖上放眼遠望時發現了那處安息地,因為那裡的金礦在閃閃發光。”他仍是不稱李欣鳶為母親,連名帶姓叫來似與他完全沒有關係。
我不言,望過去,潭河仍是灰黑一片,根本不可能閃閃發亮。
“她還說,我父親告訴她,只有圖坦國的子孫才可以看到那處閃閃發光的安息地,小昭,你說這可能嗎?”他轉頭問我。
我看到他細長的眼帶著冷笑。
“我不離開。”我完全乎略他的話,答非所問。
“你是皇帝,大戰告捷,康治朝野都已知曉,你不得不回去了,由不得你。”他終於轉回我的話題上。
“那舒春雨呢?你還我一個舒春雨,我就回去。”
他挑眉,笑道:“怎麼還?把我賠給你嗎?我倒是樂意的很。”
“你放屁!”我瞪他。
李欣鳶道破的事實並沒有讓小丁的情緒有多大變化,他向來都是喜怒不形於色的人,也許李欣鳶說他知道真相後臉色難看,也不過是一瞬間的情感外露,此時再想找到這種情緒已完全不可能,所以哪還需要什麼安慰。
“舒春雨是我的丈夫,我絕不會扔下他自己回朝的。”
“他多半已經死了。”他很殘忍的說出他的想法。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我咬牙。
他盯住我,半晌,道:“我現在再問你一次,若我讓你和舒春雨遠走高飛,你還要固執的留下嗎?”
我沒想到他會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