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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卻忽然笑了,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也猜不透他的想法,只聽他道:“小昭,記得你曾問我,我們找個無人認識我們的地方一起生活可好?現在我答應你,你跟我走嗎?”
不知怎的,聽到他這句話我一陣恍惚,似乎我曾經問過的這句話已是前世的事情,此時聽來猶如夢境般。
我會跟他走嗎?找個無人認識我們的地方?我會嗎?我居然無法像方才那樣堅決,我不會走,我方才答得毫不猶豫,此時我卻像傻子一樣不斷的問自己,我會嗎?我會嗎?
然而,我忽然大笑,搖頭:“我不記得我問過你這句話了,如果問了,也只能說明我當時傻得可以,神志不清。”
“神志不清?是嗎?”他重複我的話,看著我,輕輕的點頭,道,“我明白了。”
他明白了什麼?他什麼也不明白,然而他卻在說了這句“我明白了”之後,便一聲不響的離開,帳內又只剩我一人。
他到底是來幹什麼的?勸我離開?還是隻為作弄,或是根本就是為了說句:我明白了。
我呆坐在床上,覺得方才就是一個夢,一個無聊而哀傷的夢。
半夜的時候,李欣鳶傷勢惡化,我不顧傷痛守在她旁邊,她嘴裡叫的全是小丁的名字,小丁也在旁邊,始終面無表情。
我不再試圖讓他認這個母親,我知道再說什麼也是無用。
帳外風聲“嗚嗚”作響,我聽到軍醫說:“恐怕挨不過今夜了。”
小丁的身體似乎微微震了震,又似完全是錯覺,我抬頭看他,而他站起身,往外走。
“去哪兒?”舒春雨叫住他。
“睡覺。”
“她就要死了。”
“與我何干?”
“你其實很在意吧?”
小丁頓住身形,回身冷笑道:“何以見得?”
“狼王既下令殺她,以你的能力,必不會讓她活到現在,你下不了手。”
小丁表情未變:“她這副樣子還要我動手嗎?”說著仍是往外走。
忽然,床上的李欣鳶全身抽搐,我嚇了一跳,想要按住她,她卻噴出一口鮮血來,噴得我全身都是。
舒春雨連點她好幾處穴道,這才止住她的抽搐。
“她是不是要死了?”我大哭,拉住軍醫道,“大夫,你救救她,快想想辦法。”
她不止一次的救我,此時若她死了,我定會後悔莫及。
見我大哭,軍醫慌了手腳,手忙腳亂的替李欣鳶搭脈,卻被人一把推開。
小丁扶起李欣鳶,從懷間拿出一顆赤色的藥丸來。
“你要幹什麼?”我下意識阻止,卻被舒春雨拉住。
只見小丁拿過幾上的一碗清水,將那藥丸用手指捏碎,溶於水中,然後也不管李欣鳶喝不喝得下,直接往她嘴裡灌。
我實在看不下去,搶過碗道:“我來喂她。”
他這才放開李欣鳶,站在一旁。
藥丸順著水灌進嘴裡,雖然浪費了很多,卻仍喂進去不少。
“你喂她吃的什麼?”喂完,我才想起問他。
“毒藥。”
“毒藥?”我一驚,手中的碗脫手掉在地上。
上演一回苦肉計
“我只會用毒藥,殺人如此,救人亦是,”他打了個哈欠,看看床上的李欣鳶道,“希望她命夠大。”
完全是局外人的樣子。
我看他往外走,也不再阻攔,轉頭看床上的李欣鳶,道:“若你能活過來,我定要送你回去,那個人不認也罷。”
第二日,李欣鳶沒有醒,舒春雨卻準備出兵。
“為什麼忽然決定出兵?”我不解。
“並不是忽然,而是一切部署就緒,只待收網了,婉昭,乖乖待在營中等我回來。”舒拍拍我的頭。
“帶我一起吧?”我回頭看看這次會駐守營地的小丁,有些許的不安。
“不行,那是戰場最前方,太危險。”他完全不給我回旋餘地。
他說的是事實,上戰場作戰,不可能拖家帶口,我有些悻悻,雖然還是不安,但不想做的太兒女情長,終還是放開手。
“一切小心。”我道。
舒春雨深深的看我一眼,伸手撫上我的臉,來回摩挲了幾下才縮回手,然後轉身上馬而去。
我看著他的背影,覺得有什麼東西也跟著離去,悵然若失。
接下來,舒春雨居然只用兩天時間將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