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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琴棋書畫授業的老師,也要戴上厚重的面紗,這十幾年所做的一切,就為了今天之後的榮華富貴。
可這一切,卻在這最後關頭,被蘇紫衣硬生生搗亂、擊碎,這讓陸青鸞無論如何也不能甘心,可這倆個丫鬟一出來,自己再繼續冒充茹婉郡主無疑是送死,可這不等於自己會讓蘇紫衣輕易的迴歸茹婉郡主的身份。
“是!我是陸青鸞!你又是誰?”陸青鸞跨前一步,冷冷的看著蘇紫衣:“我表姐蘇紫衣,半個月前失蹤了,我和娘遍尋不著,你雖長的像,但絕不是你!”
蘇紫衣不禁在心中冷笑,好一個陸青鸞,這一句話,即否定了自己的身份,讓自己處於一個要證明自己是茹婉郡主的漩渦裡,又說出自己失蹤半個月了,這樣一來,將來就算是自己恢復了茹婉郡主的身份,這失蹤半個月的罪名,就足夠毀了自己的名節,斷了自己的姻緣了,而一個毀了名節的女子,在任何一個家族都是一種恥辱。
果不然,汾陽王在聽到這裡時,臉色一變,沉著臉轉身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一種刻意拉開的距離感,讓陸青鸞臉上升起了一絲得意。
☆、第十三章 驗明正身
汾陽王掃了藍月心一眼,求證的眼神,在藍月心神色複雜的垂下眼簾後一斂,沉聲不語,轉而冷冷的看著蘇紫衣。
蘇紫衣低垂著頭,厚重的劉海擋住了眼底的笑意,再抬頭,臉上全是慌亂的怯懦,向前邁了兩步,蘇紫衣衝著藍月心諾諾的道:“姨母,我是紫衣呀!你認得我的。”
藍月心凝眉看著慌不擇路的蘇紫衣,這一刻心裡偷偷的鬆了口氣,這才是那個一貫懦弱聽話、任由自己捏圓揉扁的蘇紫衣,剛才不過是一種錯覺罷了,可事已至此,自己是決不能讓蘇紫衣重回汾陽王府的:“我也是許久未見紫衣了,我看你,可不像!你到底是什麼人 ?'…3uww'”出口的聲音,依舊溫柔如微風拂面。
“我--,我是蘇紫衣呀!姨母,別人認不出我,你不會的,你說過,要將我當親生女兒疼愛的,我在觀心庵,可是日夜為姨母祈福的呀!”蘇紫衣聽聞藍月心這樣說,表情更為慌亂了。
蘇紫衣此刻的慌亂,讓陸青鸞看在眼裡有種想狂笑的衝動,心中的鬱氣在這一刻消散大半,眼前甚至出現了蘇紫衣一會兒被汾陽王以冒充郡主之罪,處以絞刑的場面,這虛幻的畫面讓陸青鸞熱血沸騰。
“表姐可是時常來看我的,就算化成灰,我也認得表姐,你根本就不是表姐!”陸青鸞張牙舞爪的說道,嬌柔的身體已經被心中急於宣洩的狂躁取代,神色也控制不住的猙獰了起來。
“表妹,姨母,你們今天是怎麼了?”蘇紫衣向後踉蹌一步,如星辰一般的眸子裡,凝結的晶瑩欲落不落的溢滿眼眶,神情在這一刻絕望到可憐之極:“說什麼失蹤,我不過是上山為表妹採藥,劃傷了臉,在庵裡養傷數日罷了,姨母和表妹也是來看過我的呀,怎麼今日表妹的臉好了,你們--,你們就不認得我了嗎?”
“誰會認得你,胡言亂語!”陸青鸞冷笑一聲,轉身對汾陽王說道:“王爺,這個膽敢冒充表姐的女人,就應拉出去亂棍打死!”
蘇紫衣聞言,身子如不堪重負般晃了晃,一把拽下了自己臉上的面紗,將自己滿臉猙獰的疤痕露了出來,那仍泛著膿的傷口,讓周圍的人一看,均是倒抽了一口氣。
“表妹,你說只有親人採的藥,才能治好你臉上的病,我為了給你治病,特意爬上了浦山,一時不慎跌了下來,臉便傷成了這樣,你還給我上過藥的,你怎麼就忘了?”蘇紫衣眼淚不由的滑了下來,如同一個被所有人遺棄的貓般嚶嚶的哭著,悲痛欲絕的捂著自己的臉,藉由手掌遮擋著眼神裡幾乎要宣洩出來的憤恨和陰冷。
之前,陸青鸞確實用這個蹩腳的藉口逼蘇紫衣上山給她採藥,本意就是希望能摔死蘇紫衣,也是透過蘇紫衣毫不費力的採回了藥,才知道蘇紫衣竟然會武功,便殺心更甚!
“你胡言亂語!”經蘇紫衣這一說,陸青鸞突然想到,蘇紫衣也是會武功的,身子便不由害怕的後退了一步,警惕的看著蘇紫衣。
陸青鸞這一心虛的表情,全數落入汾陽王眼裡,可當汾陽王看向蘇紫衣臉上猙獰的傷痕時,眼裡的鋒芒又暗了暗。
藍月心心中不由的哼笑,女兒對家族的用途,無外乎聯姻的籌碼,這樣滿是傷痕的臉龐,只會讓汾陽王更下定決心拋棄她,悠悠的開口道:“不管你是誰家的閨女,我看你年紀也不大,如是一時貪玩,認了錯就是了,莫要讓王爺真就為了你冒充郡主這樣的大罪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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