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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紫衣說完跨前一步,眼見陸青鸞因恐懼後撤一步,卻不想踩到了衣襬,摔趴在了地上,蘇紫衣所幸蹲下了身子,近距離對上陸青鸞驚恐的眼神,蘇紫衣劉海下的冷眸一凝,嘴角的笑容突然就淡了,眼神裡閃出一份過於明顯的慌亂,雖然刻意掩飾著,卻被陸青鸞看了個分明。
見陸青鸞緊緊的盯著自己,蘇紫衣嘴角在面紗下勾起一道淺笑,眼神卻更為閃爍,似是不敢對上陸青鸞的視線一般惴惴不安,上前扶起陸青鸞輕聲問道:“怎麼就摔著了!”那神態一如之前蘇紫衣對陸青鸞一貫的討好和維諾。
蘇紫衣眼裡的慌亂,讓陸青鸞如福至心靈般想到了一個問題,現在能證明蘇紫衣就是茹婉郡主的證據,都被自己能滅的滅,能佔為己有的都佔為己有了,蘇紫衣現在這麼恐慌,肯定也是想到了這一點,在這樣的情況下,自己若是仍一口咬定自己才是茹婉郡主,只要汾陽王能相信,那這個蘇紫衣就必死無疑了,何況還有娘在後面幫著自己。
“你是誰?”汾陽王渾厚的聲音自陸青鸞頭頂炸響,這個蒙著面紗的女子自稱紫衣,那這個和藍月儀如此相像的女子又是誰?
陸青鸞仰頭愣愣的看向汾陽王,心中如巨浪翻騰,此刻就如同一場賭注,贏了--她陸青鸞就是茹婉郡主,富貴榮華,風光無限,輸了--就是冒充郡主的死罪!
無論成敗,誘惑和代價都太大了。
陸青鸞視線不由自主看向汾陽王身後的藍月心,眼裡含著一絲艱難的抉擇,求助的看著自己的娘。
藍月心自蘇紫衣出現,便一眼認出了這個遍尋不著、早就該是‘屍首’的人--正是蘇紫衣!而帶給她最大震驚的,不是她的出現,而是那雙幾乎隱藏在劉海下的眼睛!
有那麼一剎那,藍月心分明看見了那雙眼睛裡流露出的仇恨和陰冷,如鬼魅橫生般陰冷之至!那樣冰冷無情的眼神,讓她無論如何也無法和那個無論自己說什麼都會相信、聽話的蘇紫衣聯絡到一起。
“你究竟是誰?”藍月心不由自主的張口問了出來。
藍月心此言一出,正對上陸青鸞求救的眼神,頓時後悔莫及,眼前這個蘇紫衣是自己感覺完全陌生的,這個時候,稍微行差就錯,就是賠上陸青鸞性命的事,不由擔心的看向陸青鸞,卻知道這個時候,在汾陽王面前,無論自己說什麼都會留下弊症的,便只是張了張嘴,最終仍是選擇了沉默。
而藍月心這一問,無疑是給了陸青鸞一種暗示,讓陸青鸞如打了雞血般鬥志昂揚,呼啦便從地上爬了起來,血液奔湧膨脹,對著明顯極為不安的蘇紫衣冷冷一笑,張開便道:“我告訴你--,我才是--”
“小姐--”“小姐--!”兩聲尖叫,適時的打斷了陸青鸞的話!
順著兩聲驚呼,兩個慌不擇路的身影衝至陸青鸞身邊,如抓住了救命稻草般,拽住陸青鸞的衣袖,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重生後的喜悅讓寶珠和寶悅忽略了陸青鸞陰霾的臉色。
蘇紫衣眼裡殺氣一閃,眼神在厚重的劉海後瞬間陰冷,心知自己今天想一併解決掉陸青鸞的計劃怕是夭折了,可這並不等於自己會讓她好過,再抬眸,蘇紫衣眼裡如一片純淨無波的清泉,乾淨的透明:“這倆個丫鬟我倒是見過,是青鸞表妹的貼身丫鬟,這麼說--”蘇紫衣如恍然大悟般,輕笑著說道:“瞧瞧--,表妹帶了這麼些年的面紗,今個一摘,紫衣剛才竟是沒認出來!”
蘇紫衣訕訕一笑,明亮的眼睛帶著一絲歉意:“青鸞表妹,我是你表姐--,”說到這,蘇紫衣頓了頓,臉上再次閃過不安:“我是蘇紫衣呀!”
“鬼--,鬼!”剛緩過氣的寶珠,順著熟悉的聲音看去,驚恐之餘指著蘇紫衣大喊道:“你別來找我,不是我--”
“啪--”陸青鸞反手一個耳光,將寶珠打翻在地,如吃人般的眼光狠狠的瞪了寶珠一眼:“給我閉嘴!”
一旁的寶悅衝上去,一把捂住了寶珠還要開口的嘴,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又搖了搖頭,之前見過蘇紫衣爬起來,這回反應要比寶珠快些。
蘇紫衣冰冷的眼神在厚重的劉海的遮擋下,自寶珠和寶悅的身上掃了一圈,抬頭再對上陸青鸞時,臉上仍舊笑容可掬:“青鸞表妹,你帶了十年的面紗今兒終於摘了,這臉上的病看著可是好了呀!”
這句話,讓陸青鸞心口猛的一陣抽痛,這一刻,讓她想到了自己蒙著面紗不見天日的十年日子,為了今天這一天,自己足不出戶的在西郊的院子裡住了十年,無論寒冬臘月、三九伏天,自己終日面對的只有四面圍牆,就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