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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航送到了雕花欄大門口,目送車子緩緩駛出自家花園,直到車子拐了個彎消失在他眼前,這才帶著不減的笑意回屋。
路雲霄的司機實在盡責。不僅送了沈卓航,更是執意將胡從良送回了學校。無法推辭,始終沒有機會將心中的疑問與沈卓航好好討論,甚至沒有多說一句關切的話語,便是匆匆告了別。
沈卓航自然更是憋屈的不得了。準備的一籃子的菜,看來只能送給房東太太了。阿良不在,她下廚更是沒了意義。誰叫自己真的見那陰陽臉大漢怕極呢。
在路先生家,就猶如打了一場打仗一般。她早是筋疲力盡了。坐在床沿邊沒多久,便是打著瞌睡。
正文 第十八章 想法
回到學校後,胡從良匆匆吃了點東西。心裡卻始終有些陰霾揮之不去。
“胡老師,你去哪兒了。今日你的課學生們可都是自修了一堂啊。”
此時,正巧秦溢文拿著幾本書來宿舍找他。來指責他如此沒交代了。
“是溢文啊,今日臨時有點事。”
卻不想,胡從良半分沒聽出來,敷衍回答道。順手遞了杯茶給他,問道:“你吃了嗎?”
秦溢文答道:“吃過了。”
胡從良點點頭。隨即,又是坐到一旁,眉頭緊鎖,眼神飄忽,不知看在何處,摸著下巴,任誰都知道,他在思考意見很重要的事情,或許還碰到了困難。
秦溢文自是被胡老師這模樣驚詫到,因為記憶中從未見過這樣沒有頭緒的胡老師。
他問道:“胡老師,你是否有什麼難處。溢文可否幫上忙?”
連問了好幾遍,胡從良方幡然醒悟。抬頭看到秦溢文,記起這房內還有客人在。他本以為他已經離開了,沒想到自己竟如此專注入神。笑著說自己失態。讓秦溢文自便後,又恢復了剛才的狀態。
秦溢文眼見胡從良不願多透露,想著待他需要的時候,自己總能相助,便是安定坐好,拿起了一旁的報紙隨手翻閱起來。
沒多久,胡從良兀自低沉了一聲。
這才重新抬起頭,再一看,臉色是好多了。他心裡罵著自己蠢,放著秦溢文這麼一位聞古博今的人物,竟任由著他看報紙了,這不是暴殄天物是什麼!
自己在國內的時候從不問窗外事,又去到國外一年,自然訊息閉塞多了。而秦溢文不同,不僅一腔熱血,平日裡更是關心國事,與他一同吃飯喝茶,最多談論的也是現今的實事狀況。
因此,胡從良敢大膽揣測,對於像路先生那樣有頭有臉的人物,秦溢文總是應該知曉一二的。
胡從良問道:“溢文,你可聽說過一位路先生?”
“路先生?是我們學校的老師嗎?是教數學的那位?”
雖然不知就裡,可胡從良既然發問了。就代表自己能幫上他,不問緣由便是替他細細想了起來。
胡從良終是有些著急,見他整個思考的大方向都錯了。
連忙搖著手說道:“不不不。也許是政客,也許是商人。四十歲左右模樣。樣貌很神氣。反正應該是非富即貴,達官貴人吧。”
他焦急的表情,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他此時是多麼想知道路先生的全名究竟是什麼。他實在好奇,沈卓航在上海竟還有這樣一位親戚。
“哦~~我知道了。”
形容的如此細緻,秦溢文怎能不恍然大悟。他甚至來不及深究,為何胡從良突然對這路先生如此好奇。便將自己手中的報紙遞到胡從良面前。指著頁面中一幀巴掌大的照片。
笑道:“巧了。你看,是不是這位?”
胡從良接過。只粗略看了一眼,就認出了照片中那威風凜凜的便是今日那神氣的路先生。
興奮答道:“對!對,就是他。”
隨即,不再說話,只是舉起報紙細細的看那記錄著關於路先生的字裡行間。
秦溢文也適時的在旁為他解惑,慢慢說道:“這是他的專訪。這路雲霄啊也算是城中翹楚新貴。報紙上時不時有他的訪問。好似是一夜間崛起般,實力也是不容小覷,如今上海灘有頭有臉的人物也總是要賣他幾分面子的。至關重要的是身兼要職。一把抓各路海關關卡,巴結的人自然多了。”
“就是他了!”胡從良興奮的用指節彈一下報紙邊沿。
“警察廳副廳長。好大的頭銜啊。”
他臉上露著笑,低低的說著。
“的確。想必同樣也是個貪官啊。”秦溢文感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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